“我这里有图纸。”吴冠奇说着,就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草图,摊在茶几上。
江帆一看就笑了,说道:“这个地方我知道,就在我住的西边,那里现在是平房,住着军区连以上干部的家属,去年八一的时候,我就跟他们建议,让他们把平房拆掉,盖成住宅楼,看来,部队领导的思想也解放了。”
“是的,住房不够用,不得不想办法改善住房条件了。”吴冠奇说道。
江帆又看了看图纸,说道:“不过这个工程不是太大,统共两栋楼,而且建筑面积也不大,两栋楼才四个单元。”
吴冠奇说:“是的,这里受到空间的限制,只能盖两栋,而且他们要求楼距还必须要宽,还不能是太高,毕竟是挨着军区大院,整体的周边环境不能有高层建筑出现。尽管工程量不大,但我还是喜欢跟部队打交道,爽快,而且花钱办事不是那么抠抠索索的,另外跟他们打交道没有那么多的事,比较单纯,不像地方。”
彭长宜不高兴了,他愣着眼睛说:“说什么哪?你在三源的时候,跟地方打交道事多吗?”
吴冠奇笑了,说道:“这年头说话真是要注意,说什么话都有人吃心,我之所以敢当着你的面这样说,就是不怕你吃心,因为你我之间、我和三源干部之间打交道是非常愉快的,但是你别忘了,我是走南闯北的人,不光是跟三源一个地方打交道,我见过很多了。”
彭长宜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江帆看着图纸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他们这楼干什么用?”
吴冠奇说:“用于改善部队干部住房用,另外,好像他们想将部分产权出让给当兵的个人,以优惠价出售给干部家属,他们想把这个当做试点推行,从而改善全部队的干部住房条件。”
江帆的眼睛就是一亮,说道:“长宜,好消息,绝对是好消息!”
彭长宜没明白江帆为什么这么说。
江帆又说道:“如果这两栋楼真的有商业性质在里面的话,那么你我的住房问题就解决了,我们买他一套,可以长期居住。”
彭长宜的眼睛也是一亮,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喜欢住部队,清静,安全,另外可以阻止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江帆想了想说:“这个消息别扩散,回头我跟梁司令探讨探讨,花钱买他两套住房还是没问题的。”
吴冠奇没有想到他们的注意力居然转到住房上了,就说道:“这个不是完全产权,而且是部队的房子,你们要它干嘛?将来也不能变卖?”
江帆说:“诶,这你就没有体会了,长宜刚才说的对,通过这段时间来看,我也喜欢住部队,的确清静,少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不能卖也没有关系,将来可以转让,再说,小产权还便宜呢,以后房子商品化是趋势,部队也一样,说不定就变成大产权了,再说了,变卖不变卖也没关系,这里离首都这么近,将来把家固定在这里也很好吗?长宜你怎么看?”
彭长宜说:“我没意见,就怕他们不卖给地方。”
江帆说道:“这事交给我,改天把梁司令约出来,你负责灌他酒就是了。”
彭长宜搓着手说:“这个没问题,我就这么一点特长。”
江帆说:“最好我们要他一个单元,这样会更清静。”
彭长宜说:“楼层多高。”
吴冠奇说:“一共五层,这里按规划只能盖到五层,格局是一梯两户。”
“为什么?”彭长宜问道。
吴冠奇说:“这个,我也问了,但是人家只跟我说是军事秘密,我估计可能是怕高层建筑影响接受卫星信号吧。”
江帆点点头,说道:“这个有可能。”
彭长宜继续问道:“每户建筑面积多大?”
吴冠奇说:“有大有小。据我所知,这两栋楼也有部队的关系住户,但好像没有地方上的,都是部队的首长。”
江帆说:“没有没关系,我会去要,花钱买他的房子住,有什么不可以的。”
彭长宜说:“工期什么时候完?”
吴冠奇说:“他们要求主体工程国庆节完工,元旦交钥匙。”
“现在已经七月份了。”
吴冠奇说:“这两栋小楼好干,另外跟部队打交道单纯,工期不是问题,部队资金也充裕,用不着拖欠你的工程款,所以好干。”
江帆说:“好,太好了,这个问题过去了,下一个。”
彭长宜说:“我想把三局联建项目交给老吴。他具备各方面的实力,既然他准备在阆诸铺摊,那就一下都干了呗。”
江帆说:“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没有意见,但还是走公开招标合适。”
彭长宜说:“因为我跟老吴打过交道,所以他干我放心。”
江帆说:“你们下来再琢磨吧,我没意见。”
彭长宜说:“我忽然有个想法,不想走招标,就想指派开发商来干,如果怕有人不理解,胡乱猜忌的话,我们可以搞层层审计,每个环节都让它透明,这样,咱们干净,开发商也干净。”
江帆说:“这倒是个主意,下来我们再深入研究。”他看着吴冠奇说:“吴总啊,来阆诸发展吧,不知长宜给你介绍没介绍阆诸未来十年的发展规划,大有可为。”
吴冠奇说:“是的,他早就介绍了,今天当着真人我不说假话,如果长宜不在这里,我兴许没有顾虑,因为我之前也跟您谈过,早就有进军阆诸的意思,今年我也调整了一下发展思路,所以从三源出来是肯定的,但是现在长宜来了,我还真是要琢磨琢磨了。”
“为什么?他来不更好吗?”江帆不解地问道。
吴冠奇说:“好是好,但我是商人,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奸商,谁都知道,在三源是他把引进坑里去的,我再跟着他来阆诸发展的话,恐怕会有非议。我经商这么多年了,不怕丢人地说,我跟官员打交道没有干净的时候,干净了打不了交道,但他真的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