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不死心,继续问道:“她们真的跟我一样,都是当官的太太?”
“哈哈,什么太太,脱了衣服一样,都是荡妇,哈哈。”
沈芳尖声骂道:“放屁!”
电局长猛吸了两口烟,掐灭后,站起身就要抱沈芳,沈芳一下子窜出很远,说道:“滚开,别碰我。”
电局长笑了,说道:“别听你老公的,他这人善于搞阴谋诡计,为的是让咱俩断了,我跟那些女人早就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骗人,我看了照片上的日期了,你跟他们鬼混的时候,也是跟……跟我……我真后悔怎么早没有认清你。”
电局长说道:“但是你必须承认,我跟你比她们好多了,她们跟我都是倒贴,而我对你是不薄的,你心里该清楚。”说着,又去抱沈芳。
沈芳噌地跳开了。
“宝贝,你别跟个刺猬似的,今天,我要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升天,我还有好多招数没用呢?”说着,伸出两只手就来抱沈芳。
沈芳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打飞了。
电局长一愣,站在那里,看着沈芳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亲热吗,今天怎么不让我碰你了?”
沈芳说道:“不让,永远都不让,我算是瞎了眼,怎么遇到你这么一个老流氓。”
电局长有些生气,说道:“你怎么骂人啊,我给你办了那么多的事,临了临了还给你报了一万多块钱,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再说了,就是咱俩这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就是个老流氓,那我再怎么流,一个人也是流不起来的呀?你不能这么说对吧?是不是你男人给你灌了迷魂汤,你后悔跟我了?我告诉你啊,你那个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芳羞愧难耐,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许你提他,你不配提他!他就是把脚抬起来也比你的脸香!”
电局长说:“我不配吗?是谁跟我说,亲爱的,你比他强多了?比他会玩,比他会疼人?才几天的时间,你就变了?”
沈芳羞愧的脸红了,争辩说:“那是你偏要问。”
电局长笑了,说道:“当然我要问,我必须要了解你的感受,你从他那里得不到的,我要满足你。来吧,宝贝,别生气了,从今后,我只跟你来往,来,过来……”说着,就一把拉过沈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往床边挤沈芳,一边说道:“我想你了,先让我亲亲,我先亲你的上面,然后再亲你的下……”
“啪。”他的话没说完,就挨了沈芳一个嘴巴。
电局长没想到一向容易陶醉在他怀里的沈芳变成了小豹子,他随后愣了一下,忽然恼羞成怒,大骂道:“臭婆娘,你敢打我,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在我胯下浪叫的,你又是怎么好受的……”
她的话没说完,沈芳就疯了似的扑了上去,把电局长扑倒在地,对着电局长的脸又抓又掐。
电局长明白过来后,很快就把沈芳制服了,他对着沈芳的脸就是一个嘴巴子,骂道:“疯婆娘,你疯了吗?”
沈芳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头,她的手被制服住了,就抬起脚,照着电局长的裆下就踹了过去,就听电局长哎呦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立刻冒出了汗。
沈芳快速从地上爬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肥猪,早知道你是一头大公猪,你就是吃我的屎我都不喂你!踢残了你才好呢,省得你再去祸害当官的女人!”
沈芳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不见他还声,她就有些怕了,看着半躺在地上的肥猪,就见他疼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沈芳以为他疼昏过去了,就拿起电话,打了10急救,然后,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红肿起来,嘴角还有一丝流出的血。
她用水洗干净了嘴角的血,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包,就听见地上那个肥猪哼哼了一声,沈芳没有理他,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进了电梯,她忽然感到四肢无力,靠在电梯里,双腿就打软。她一是害怕那一脚把肥猪踢残废了,二是经历了情感的大起大落,她有些支持不住了,同时,也万分地羞愧。
自以为找到了人生价值、找到了爱情的她,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原来都是水中月,而那些被自己忽视了平淡,才是触手可及的……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孩子和彭长宜,眼泪便奔涌而出……
电梯门打开了,门外有等着坐电梯的人,看她满脸泪痕地出来,都向她投去惊讶的目光,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来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冲着自己的脸和双眼……
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进洗手间来了,她便赶紧躲进了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捂着嘴,痛哭起来……
哭够了,她才从卫生间出来,继续在洗手池里洗着脸,对着镜子,稍加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走了出来,她刚拐出洗手间,就看见一名服务员,带着两三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赶忙又缩回到了洗手间,直到他们进了电梯,她才快速地走出洗手间,低着头,穿过大厅,快步走出了这个记录下她欢乐、甜蜜、耻辱的宾馆……
坐在回去的长途车上,沈芳就跟丢了魂一样无精打采。更多的是愧以对人,想想自己以前在丈夫面前骂过省报的那个女记者,骂过丁一,现在,自己……想到这里,她从车上跳下的心都有……
此时的沈芳,的确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还想到了那个肥猪的无耻,想到了丈夫对自己的态度,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始至终在丈夫的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蹦跶一圈后又回来了,自己做了什么,就连别人做了什么丈夫都一清二楚,而丈夫做了什么、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却一概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