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水把资料拿出去,万局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嘬着茶叶的时候还发出啧啧声。
“还好醒悟的早,没有把这小祖宗得罪的彻底。”
见余水如今的成绩,万局长是再也没有了想要打压余水的心思了,恨不得抱紧余水的大腿不放手。
余水拿着文件去了特别调查小组的办公室里,万局长也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红头文件显得十分庄重,余水拿出文件看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不敢有半点怠慢。
看完整个材料,上面还详细的写好了交流会的时间,不过没有写地点,而是写了余水需要出发的地点。到了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员送余水去交流会。
就算是下了文件,还一样保密的很。
余水啧啧两声,然后把文件又装回了油纸袋里,只留下了那张交流会的邀请函。
邀请函做的很有华夏风,正中间还有一个中国结,而在邀请函的后面,则是一个大大的“”。
看着那张属于她的邀请函,余水对这保密性高到如此程度的交流会也多了很多向往。
又看了一遍上面的时间,按照文件最后说的方式把油纸袋封好又交回了万局长办公室,这才从警局离开。
才走到门口,舒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余水,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挺急的。”
舒然是接替周彦臣位置的,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做的很不错。
虽然不如周彦臣做事老练果断,可成长空间是可期的。余水不在的那几个月里,舒然和宋峪加上偶尔来帮忙的雁北和姬九天,几个人也处理了好几起大案,还去了外省做座谈会。
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
见舒然眼神有些紧张,余水点点头:“好,去哪里说?”
看对方那个样子就明白,要说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事情,不然,舒然也不会是这样一幅紧张着急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舒然感激的看了余水一眼,指着大街对面新开的奶茶店:“我请你喝奶茶吧。咱们同事这么久,我还没有请你喝过什么东西。”
在还没有进小组之前,舒然就和余水关系还不错。
余水看了一眼对面逐渐开起来的商业街,笑了笑:“好。”
这里虽然是市警察局,可因为建设原因,新警局的位置没有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区。
余水知道,这里后来就成了一片行政区。在警局之后,法院和工商局等机关单位也慢慢搬了过来。
未来几年,这里的房价是最先涨的,然后才是市中心建设一带。
“余家村的案子,我这里有点突破了。”
进了奶茶店,舒然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直入主题:“我是和宋峪他们之前去外省参加座谈会的时候知道的。因为咱们a市的特别调查小组成绩斐然,其他省市也申请组建了小组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余水很喜欢舒然这直接的性子,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不要太轻松哦!
“我知道。不过,你都知道余家村的突破,为什么宋峪他们不知道?”
余水狐疑的看了一眼舒然。
她知道舒然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什么歪心思。
但是余家村的事情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只要是看着余水加入特别调查小组的人都知道。
那就是余水心里的一根刺,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关于兰战舟的事情之外,是唯一能让余水情绪起伏最大的事情了。
“而且我回来了这么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舒然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余水,不是我不告诉你,也不是我不相信宋峪他们,是我也是前几天才彻底的确认下来。”
舒然说着,表情还有些紧张,生怕余水不相信他。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是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吓得不轻,所以我也要时间去确认,不能随便告诉你。”
就是因为知道余家村对余水来说多重要,舒然才小心翼翼的去查证,不想让余水空希望一场。
“我说了,你要沉住气!”
舒然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是安全的,没有可疑之后,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是外省有个小组的组员,他说余家村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刚好就在余家村附近,然后看见了一个男人把一只小狐狸丢进了河里。”
进了小组的人,都看过余家村的卷宗。
那是特别调查小组成立以来,唯一一宗没有查清楚的案子,而且还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的案子。
时隔这么久,要不是余家村和余水有关系,只怕也不会被小组里的人这么重视。
“说下去。”
余水目光一凛,丢下去的那只狐狸,就是红尘!
这是狗蛋妈和红尘后来都补充了的证词。
“我在警校学过素描,然后按照那个人的描述,我做了人物速写。”
舒然从口袋里拿出叠好的纸,递给余水:“按照速写上画,那个人大致的模样和楚千寒是一样的,不过,有一点……”
将素描纸摊开,舒然指着那张画着楚千寒素描人物肖像的一个位置点了点:“你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舒然手指的位置落下的是耳垂。
“你说巧不巧,那个外省小组的人去山里历练,据说是刚从师父手底下出来,所以当成玩似的,还带了一个望远镜,不然隔着那么远,是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的。”
这就是天理昭昭。
对方故意伪装成楚千寒的样子。
就算是楚千寒本人,隔着那么远看,只怕都会觉得那个屠杀了全村人的恶魔是自己。
舒然手指落下的地方是耳垂。
“我记得,楚千寒是个没有耳垂的人。”
不等余水继续问,舒然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余水:“我在警校里因为记性好,还帮着做过很多刑侦对比。”
余水挑眉,她没有想到舒然竟然是这么有本事的。
“然后……也好巧不巧的,我在警校的时候观察过三万个人的人物形象。其中,就包括这个耳垂的主人。”
余水一愣,张了张嘴,然后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你怎么就确定那个这个素描上的,就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个耳垂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