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去看钱花到什么地方,这样的理由雁北是不相信的。
他是脑子没有余水精明,可也不是个傻子。
“有些事情,我想要问问你师父。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大不了花点时间。但等我回来,你就别想着继续跟着我了!”
余水轻哼一声。
虽然天师门位置偏僻,但不代表她找不到。
顶多就是多费一些时间,按照现在的情况,余水也不觉得这些人会有什么危险。
一听到自己没钱赚了,雁北慌了。
半个身子几乎趴在了桌上,哭嚎着:“我带你去带你去!你千万不要不带我赚钱啊!我还没有买家具……”
对于雁北这视财如命的性子,余水已经十分了解了,所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两人既然已经说定了,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给兰战舟他们说的也只是要出去做一单生意。
现在是暑假,余水也有时间,所以没有人起疑。
两人坐了火车又坐货车,坐了货车又坐牛车,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开始徒步上山。
余水瞥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嘴角有些抽搐。
她知道这些门派一贯喜欢避世的风格,却不知道天师门这么“高冷”,好好的山门建在这个个地方。
也不怪这么多年没有生意。
且不说现在有不少大师傅能力匪浅,现代社会这么发达,如果不是生死存亡非天师门不可,谁还愿意山高路远的跑到这里来?
雁北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体力也比余水好几倍,上山倒是十分轻松的。
就在余水累的快要骂人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天师门的山门口。
天师门毕竟是一个门派,和鬼门有着天壤之别。
山门周围纵然杂草丛生,但站在这门口,便能感觉到天师门磅礴的气势。
放眼望去,众山一览入眼底,云雾环绕,可谓是仙境。
而天师门就在这山峰之上,古朴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天师门的匾额。
“破!”
雁北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一张拍在大门口。
余水光是站在这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波动涌开。
“阵法?”
她知道雁北的阵法很强,但这个阵法蕴含的力量,确实一百个雁北都比不来的。
“这是天师门的保护阵法,都上百年了!”
提起天师门,雁北就止不住的骄傲。
尤其是他没有错过余水眼底的那一丝惊异。
能让自己这个老板露出惊讶的表情,雁北觉得自己这一手露的很值!非常值!
比赚了几百块钱还要开心!
余水点点头,跟着雁北走进去。
她也猜到了。
若是从前气息纯净的时候,的确是能有高手布下这样的阵法。
如同余家村的鬼门阵法一样。
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以山峦为物,风水为引,布下天地阵法。
而天师门刚才的保护阵,就是这种天地阵法。
只是和外面的古朴威严不同,进门之后,余水的嘴角又抽搐了几下。
谁能告诉她,这些坐在大厅里打电动游戏的人真的是天师门的弟子吗?
还是她进门的打开方式不对……
印象里,这种门派不该是进门之后,所有弟子都在打坐参禅吗?再不然也是联系武术,强身健体。
打游戏是个什么鬼?
“雁北师兄回来了!雁北师兄回来了!”
旁边一个小弟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雁北,丢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就朝着雁北跑来。
“雁北师兄,你这次带了游戏碟回来吗?”
说话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头上盘着一个发髻,用一支粗糙的木簪束起。
身上的衣服有些老旧,但不掩这孩子身上的纯净之气。
从小在这山上长大,自然是比山下的孩子要显得轻灵一些。
大厅里打游戏的大部分都是孩子,年长的都笑呵呵的坐在旁边看着。
听到这边的动静,那群孩子也都把手柄丢了,朝着雁北跑过来。
“师兄,上次说好给我买糖的呢?”
“师兄,我会画符了,你说我会了就给我买个小玩具的!”
……
这群孩子围着雁北打转,雁北也很是享受。
听到他们的话,便从身后的大背包里拿出了不少东西。
不是吃的就是玩的,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
“谢谢师兄!”
那群孩子也很是乖巧,在拿了东西之后,纷纷正儿八经的朝着雁北行礼,十分尊重。
“雁北,这位是?”
说话的是跟着孩子们一起走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
一样留着长发束着发髻,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袍子。
“你上次不是说年底才回来吗?”
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眉眼间透着洒脱正气,看向余水的时候,一愣:“你就是雁北说的鬼门传人吧?”
“我是!”余水笑了笑,很是礼貌的对着中年男人道:“我叫余水,这次来天师门是有事想要请教。”
中年男人哈哈大小,性子十分随和:“先进来吧!你在山下这么照顾雁北,还让雁北赚钱。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到了天师门,就是我天师门的客人!”
雁北悄悄的对余水道:“这是我师父。”
余水点点头,看着面前的林立新,回以一笑。
她对雁北也不存在什么照顾,不过是给了雁北一个职业,让他在自己身边帮忙而已。获利最大的还是自己。
天师门历史悠久,这道观看起来也有些年头
但地上的青砖依旧干干净净。走过的回廊柱子,都被打扫的十分干净。
只能从那些东西的老旧上能看出,这整座道观都是很有年代的了。
“余小姐,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你帮了天师门,我能帮忙的一定说!”
余水一愣,她最多算是帮了雁北,什么时候帮了天师门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余水从包里拿出秀姑给她的照片,递到林立新的面前:“我听雁北说,楚千寒之前是你们的弟子。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看出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立新接过照片,仔细的打量着余水指着的照片上那个只剩下半张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