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徐思气的蹲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服,身子都跟着不停颤抖。
“这件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我会回去做准备,到时候去徐家也看看。你们放心吧!”
小王是周彦臣找来的,余水当然是一百个放心。
她不放心的是……病房里的徐思妈妈。
不知道怎么,刚才陈雅丽在门口闹事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靠近了窗户,贴在玻璃上。
但是扭头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鬼门传人天生就带着阴阳眼,要是妖鬼山精,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在鬼魂灵体上。
余水确定,刚才一定是有东西靠近了窗子上的玻璃。
但她更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咱们先走吧,在这里待着也没有办法啊!”
木小树扶着濒临崩溃的徐思离开,余水跟在后面。
关于病房里那股奇怪的气息,她怎么也想不通。
走了几步,余水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
谁知,之前陈雅丽拍在玻璃上的那张缴费单像是凭空被人拿起来了似的,紧紧的贴在玻璃上。
因为余水走远了一些,玻璃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面镜子,和对面的瓷砖互相映着。
玻璃上……有一个隐约的鬼脸,看起来还有几分徐思妈妈的模样。
余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也被吓得浑身一麻。
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要离开。
“余水,你怎么了?”
木小树回头的时候看见余水不动,便喊了一声。
也是因为这一声,余水十分确定自己眼中所看见的。
那张缴费单飘飘然从玻璃上飘落,而刚才的那股气息也瞬间不见了。
“怎么……回事?”
余水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徐思,跟着木小树一起往医院外走去。
看见徐思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告诉徐思。
这个时候,倒不如让徐思安心的准备和警察配合的官司的事情。
回到学校,余水还是想不通。
随后的几天,余水和木小树都没有看见徐思,但是徐思每天都会给她们带来一些吃的。
想来也是跟着警察去调查车祸的事情比较忙碌的,她们也就没有多想。
“余水,有你的电话!”
寝室的每个楼层都会有一个电话,用来给学生们和家里联系。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得起手机的,在学校拿着手机的学生还是占少数。
更多的都是用公用的座机,至于能不能接到电话,就要看你人在不在寝室了。
“好!”
余水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放电话的地方走去。
“我是余水,哪位?”
“是我!”
周彦臣语气有些低沉,犹豫了许久才道:“我手下的一个同事跟我说,今天在城郊发现了一具女尸。”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水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咯噔一下。
一手抓着电话听筒,一手在暗自掐算。
“是徐思。”
周彦臣也没有想到,前几天还见到的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余水掐算的手指也缓缓停下来,她算到的结果也是……死!
可是,这怎么会呢?她和木小树明明昨天还收到徐思拿来的食物……
“我待会儿直接去警局找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余水赶忙将电话挂了,一路跑回寝室里。
木小树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徐思昨天拿来的绿豆糕。
“别吃!”
见木小树正要咬一口,余水赶忙将她喊住。
随后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
“怎么了?”
木小树还有些不明所以,余水就将她手中的绿豆糕都抢了过去,连带着之前徐思拿来的东西一起摆在了桌上。
余水看着那些吃的,眼里带着慌张和不安,将手中的粉末一点一点的洒在了那些东西上。
“把房间里的光线都挡住。”
余水转身去把房门关上。
木小树连连应声,去将窗户的帘子放下来。
稍显昏暗的房间里,那几个吃的东西上面带着莹莹绿光,上面还有指印。
“这……这怎么回事啊?”
木小树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这几天吃的徐思送来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涌。
“徐思要害我们吗?也不会啊,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徐思要害我们,她是觉得对不起我们,亏欠了我们。”
余水没有想到徐思竟然死了,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几天送来东西的,应该是徐思的魂魄,这上面是鬼气的残留。
“那……”
木小树也不是傻子,看见余水这个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是不是徐思出事了?”
“刚才周彦臣打电话来说,徐思死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两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闷。
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我们去警局一趟吧。徐峥阳那一家人是不会管她的,她妈妈又躺在医院里,总要有一个人去指认尸体才行。”
余水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好,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接受事实。
两人当警局的时候刚好下起了大雨,周围一阵潮湿阴暗,好像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水汽。
周彦臣看出两人的心情不佳,再加上这事关人命,收起那副嬉笑的态度:“跟我来吧。”
停尸间里,宋峪正在检查徐思的尸体。
“又是你!”
见到来人是余水,宋峪没好气道:“怎么?这次你又看见死者的鬼魂了?”
上次的事情宋峪还是接受不了。他一个坚定的科学主义,怎么可能会相信鬼神之说?
余水嘴角抿起,都不需要走近看,见到露出的手腕上那一块黑印,她就可以确定。
白布下面的就是徐思。
她见过,那是徐思的胎记。
“宋峪,这是死者的朋友。”
周彦臣瞪了宋峪一眼,不管余水的身份是什么,宋峪当着死者的面这样说,就是对死者不敬!
许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关系,宋峪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放下手中的工具,后退两步:“那个……我之前做了第一遍检查,你们看死者的时候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