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一黑一白紧紧的抱在一起,原本她觉得应该会很刺眼的,不曾想,却被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
尤其是在夕阳的照耀下,愈发的美好,美好的好似一副天马行空的美丽画卷。
她不忍心打扰他们,便偷偷离开了,从别的路上,绕道那间木屋门前。
推开门,只见烛阴氏正瘫坐在地上靠在墙边,脸色惨白,他这次也消耗了不少灵力。
“父亲。”少晏跑过去蹲在他面前扶着他。
“少晏啊,你怎么来了。”烛阴氏朝她一笑,“我坐在这休息一会,你不用担心。”
少晏也没戳穿他,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不吭声。
烛阴氏费力的抬起手捏了捏少晏的鼻子,像平常一样在和她玩闹:“见到夜庭泽了吗?”
“见到了,仙君正看着他。”
烛阴氏点了点头道:“他是我见过第一个被抽神脉,还能走那么长路的。”
“抽神脉很费力吗?”
烛阴氏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抽掉神脉,也没人愿意去帮别人抽,因为不仅被抽神脉者痛苦不已,抽取神脉者,也会消耗大量法力,得很久才能恢复回来,少晏啊!以后可千万别做错事,为父不想让走这条路。”
“不会的。”少晏垂眸。
南风玉将夜庭泽背到山下,玄枭和程良见状赶忙迎上去,程良担心的问道:“夜将军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将夜庭泽安放好后,对玄枭道:“还麻烦你们看着,我得过去一趟。”
玄枭点头应下。
南风玉又回了山上,准备好好的跟烛阴氏道谢。
结果却没见到烛阴氏的面,是少晏见的他。
少晏道:“我父亲耗费了不少灵力,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是要道谢的话,我父亲说可以免了。”
南风玉刚要张口说的话,又咽了回来。
少晏朝他使了个眼色,故作正经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南风玉看着她的嘴型,不由一笑,她在说,快让我下山。
于是,南风玉很懂事的说道:“既然上神不方便面见,那小仙也不便再打扰,这能先下山去,若是少晏小公主不介意的话,改日可以去找我们,让我们聊表一下谢意。”
少晏得到想要的话后,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道:“知道了,我会下去找你们的。”
“那小仙告辞。”说罢南风玉转身离开。
少晏目送南风玉离开后,便转身进了屋内。
烛阴氏正靠坐在床上,看着少晏,少晏道:“父亲,你听到了吧。”
烛阴氏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下山,还故意联合那位仙人哄我。”
少晏有些尴尬,但是又怎么会承认呢,她迈着小碎步跑到烛阴氏身侧,抱着他的手臂轻轻的蹭着:“父亲,我都答应仙君了,你就同意让我下山吧,正好我也可以帮你看看,夜庭泽恢复的如何。”
烛阴氏有些无奈,他虽然喜欢自己女儿这么缠着自己,但是想到她是为了下山才这么亲近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甘心,只得无奈说道:“罢了,去吧去吧,记得时常回来看看你这位老父亲。”
“父亲才不老,年轻的呢,父亲和我走一起,都会被认为我们是兄妹,父亲最英俊最年轻最最最好。”少晏好不吝啬的夸赞,虽然有谄媚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夸的却也是实际。
烛阴氏被夸的心情大好,不由得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风玉他们从钟山出来后,人间再次入了秋。
程良看着发黄的树叶有些茫然,不免有些犯嘀咕:“我们进山的时候,好像刚入春,这怎么转眼间就秋季了?”
“因为你看了一场神仙下棋。”玄枭随口回答。
程良不解的看着他:“什么叫神仙下棋?”
玄枭笑而不语。
南风玉坐在马车内,搂着夜庭泽也无暇顾忌外面。
他这一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仙……先生,我们去哪?”玄枭本想叫仙君的,却又突然间改口,怕是担心程良起疑。
“去永西城。”南风玉回答。
南风玉念了诀,缩短了路程,眨眼间就到了永西城。
程良再次一脸错愕,不由得惊呼:“永西城这么近的吗?”
玄枭笑而不语,拉着他们在城中慢慢的走。
他们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玄枭将昏睡的夜庭泽接了过来,就听见里面吵到:“都说了这种事情你不要在做了,下回带那些小妖过来就好。”
这声音是候清城的。
“我这次不是没带嘛,而且他们做事哪有我细心。”幽花不满的说道。
候清城有些无奈:“行行行,你别做,我来做好不好,你看着我做,那里打扫的不干净,你指出来。”
南风玉听着里面传来吵闹声,一向最喜静的他,竟然渐渐的开始喜欢热闹。
他推开木门,院内四目皆朝他们望去。
就在那一刹,候清城立即扔掉扫把朝南风玉扑去:“南风玉你可算回来了。”
南风玉看他这架势,是要把自己扑倒啊,他赶忙躲过去。
结果后面露出了正在搀着昏睡夜庭泽的玄枭,候清城立即止住脚步,一脸错愕的问道:“夜庭泽怎么了?”
“出了点事情。”南风玉一句话带过,“玄枭,将阿泽放回房间里。”
玄枭点头应下,程良见状,也跟了过去帮忙。
幽花走了过来,只见她小腹微隆,显然就是有了身孕,南风玉有些诧异:“幽花你……”
幽花有些娇羞的垂下头:“我和清城成婚了。”
候清城笑盈盈的,朝南风玉挑了挑眉:“这还得多谢元清仙君。”
“客气了,一切皆是缘。”南风玉领着他们进了屋内,“以后这院子还是我自己来大扫吧,幽花既然有了身孕,还是得好好休养。”
幽花红着脸道:“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哎?哪里不娇弱,在我眼里,你就是娇弱,比琉璃还得小心。”候清城立即不满的说道。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一声鹤啼,院内狂风四起。
南风玉走了出去,只见仙鹤缓缓落地,幻化成人形,急匆匆的跑过来:“仙君!”
“怎么了?”南风玉迎过去。
仙鹤将脖子上红色的玉珠拿了下来:“玉珠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