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菲抬头，见小五捂着自己的手臂，衣服上满是血迹。
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太多。
“六哥，我来开车，你们专心对付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唐默菲的手已经扶上了方向盘。
“好。戴上这个。”小六没有拒绝，相反，他很欣赏和信任唐默菲此时的决定，把原本戴上他头上的头盔递给她。
为了安全，唐默菲也不矫情，干净利落的戴上，一边和小六交换了位置。
得空的小六看了眼小五手上的伤，帮他随意用东西绑定，减少出血量，一边和小五同时瞄准了车外。
俄国是冬天，雪地原本不适合车辆行驶，偏偏唐默菲就把车开得很顺。
这种顺是借助着雪地的打滑和路边不时出现的障碍物实现的。
至少，她去开车后，小五小六的压力少了许多，小六甚至还得空，再次为小五包扎了一下伤口。
小五的手臂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子弹是擦着手臂的表皮而过的，并不能让他举不动枪。
虽然，两人，都是两手可以用枪的牛人。
“菲菲，向往右开，我们好动手。”修整了一下，小五道。
唐默菲因为身材并不高大的缘故，为了避开子弹，现在整个身体基本都是缩在驾驶位上的，闻言，稍微露出来的脑袋瓜子很快的确定方向，一脚油门就轰了过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会主动出击，先是车轮胎被打爆，然后是人被打中……最后，轰然一声，连车带人的全成了一团火焰。
“另外的那辆可能没那么容易搞定，你自己小心点。”
小五道。
不得不说，唐默菲的车技还可以，至少敢打敢冲，要踩油门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会放松油门的，急促的急停急走，出人意料。
她很适合出任务，小五再次升腾起这种想法。
唐默菲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反正她很难受，这种难受虽然在她掌控方向盘之后轻松了许多，但是死亡的风险却上升了。
危急的时候，她都忘记自己身带bug的事实。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来来往往博弈，小五小六终于再次搞定了另外一辆车和车上的人。
手握方向盘的唐默菲哪肯再把方向盘交出去，开车的人不晕车，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两人听了她的理由之后也没有再坚持。
中间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几人去莫斯科的决定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因为受伤，还是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俄国地大人少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即使下了高速，弯曲的小路上也是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到一点灯光。
“我先下去看看。”
唐默菲停下车道。
以灯光为轴心，开了足足十几分钟，才看到靠山的地方，一栋不算太简单的木屋，看起来不像是常住的，反倒像是度假用的。
“还是我去吧。”小六准备起身。
唐默菲看了眼和他靠在一起差不多快睡着了的小五，从车上拿了把手枪，上膛，塞在衣服兜里。
转身敲门去了。
不一会儿，唐默菲再次回到了车前，“进去吧。先休息一下再赶路，回头你还得去清理一下痕迹，省得留尾巴。”
小六点点头，虽然尽量不想吵醒人，小五还是醒了。
“醒了就自己下车走吧。”唐默菲面无表情的道。
那神情，好像两人是被她绑架了一样。
……
只是不等两人说什么，唐默菲就进屋去了。
两人也推门进去，房间很舒适，只有些必需品，看得出是度假用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两人看着摊在地上像是睡过去的一男一女，挑着眉问道。
唐默菲已经给自己倒好了白开水，出于人道主义，还给小五也倒了杯。
“哦，他们不想借宿。”
“所以……”
“晕了而已，之前我拿的是麻醉枪。”
……
什么时候，她已经进化成女土匪了？
唐默菲现在可没心情管他们怎么想，现在她只想洗个热水澡，睡上一觉。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比她预想中的还要舒服的是，洗完澡，她还吃上了热腾腾的夜宵。
第二天醒来，那一男一女也不知道小五小六是如何处理的，反正没来打扰她。
吃完早餐后，三人继续上路，还是唐默菲开车。在车子快要到莫斯科的时候，小五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些消息，对着唐默菲问道：“萧家的人跟你很熟？”
“不熟。”
“他们也到了莫斯科，冲你来的。”
唐默菲猜测可能跟慕容霖有关，但是也仅仅是猜测。
“南极冻土是萧家拍下的，唐家跟萧家关系还可以。”
想了想，唐默菲语气一成不变的道。
“看来我们哥俩还得靠你了。”小五笑道。
“就当还你们救命的恩情。”唐默菲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可以让人哑口无言。
小六看着被呛声的小五也难得的笑了，“你想什么时候跟他们碰面？”
“你们现在完全了没有？”唐默菲优先问道。
“没有，所以我们更希望你跟他们走。”小六道。
鉴于三人之间现在进化的友谊，并不掩饰他们为她考虑的心理。
“方便跟我一起回国吗？我想办法让小爷爷帮你们解决身份问题。”
唐默菲这话一出，小五小六顿时愣了。
“你是想我们退休？”小五不敢置信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唐默菲也拿不定两人对这个事情的看法，犹豫了会儿，直言道：“目前来说我什么都不能保证。你们感情这么好，年纪也不算小了，可以找个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个人看法。”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顺其自然吧。”小六是比较理智的，也不愿意给唐默菲压力，虽然他对唐默菲的想法很心动。
唐默菲提出的想法，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过，但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功亏一篑。
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在这行牵扯得太深，又岂是一个身份问题可以解决的？他们已经看透了，有些东西，早就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