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的直接可算是无礼了,不但让魏王妃自己震惊,也让殿里不少人愕然,因为鲜少有人像她这样,被挑衅不接茬不说,还反刺对方一下。
有人会觉得她无礼,却也有人心中觉得爽快,谁让你挑衅啊!
先撩者贱!
“你……”魏王妃尴尬又恼怒,这个卑贱的乡下丫头,无礼至极。
五福淡淡一笑,看着南岳太后道:“虽说臣女主要是跟着师傅学雕琢,但师傅到底是大儒,在他老人家的熏陶下,对作诗词什么的,臣女虽不精通,但也会点皮毛。”
她走了两步,想了想道:“既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寿辰,那么,臣女这里有一首词贺娘娘千秋千岁。”
殿中的丝竹声安静下来,便是隔壁,好像也降低了交谈声。
“有了。”五福笑吟吟的道:“娘娘且听:展翼唱冬晚,海上自凌风。白云一片拂处,哪管浪涛汹。秉性几经风雨,劲节能欺霜雪,春夏又秋冬。日月飞梭处,浩气荡恢弘。同舟楫,感天地,意何浓。育帝数载,情义能把雪山融。生来豁达宽通,笑对阴晴圆缺,妙笔判穷通。今日把重酒,遥祝万年松。”
大殿静谧,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好!”
不知谁先拍起掌来,掌声此起彼伏。
这一首祝寿词,既赞了太后的气节秉性,顺道又扬了一下她培育帝王的功劳,大大的取悦了她。
“母后。”南岳皇在殿宇另一边走过来,端着一杯酒,半跪在太后娘娘跟前,真挚的道:“儿子感谢母后多年爱护培育,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太后接过酒,眼眶微微湿润,连说了几声好。
母子煽情了一把,大殿内的人,也装作感动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
“瑞福县主不愧是孟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才情极佳,这祝寿词当真作得极好,当赏。”南岳皇笑道:“母后,您说该赏什么?”
太后娘娘对这祝寿词也很满意,便道:“这孩子玉质兰心,就赏她一柄玉如意吧,哀家赏她一套蓝宝石头面。”
“谢皇上,谢太后娘娘。”五福一拜。
昌平站了起来:“太后娘娘,昌平也有一词贺娘娘千秋……”
永和紧跟其后:“皇祖母,永和也有一词……”
五福知道这是两人助她不至于太打眼,便悄悄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至于那挑衅不成的魏王妃,差点没把手中的手绢给绞成咸菜。
有同样嫉恨的还有王氏,没想到她又出了一个风头。
而在另一边的大殿上,阿九笑容满脸,眼神都透着骄傲。
至于孟老先生,同样的与有荣焉,受着身边人的恭维恭喜,一脸得意洋洋。
他的弟子啊,词不多,到现在为止,也就两首,可都是震撼的,能不得意吗?
只有伍礼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看到被人围着的孟松观,心里苦涩不已,还有深深的妒忌,这原本都是该属于他的荣耀,可惜……
然而,再可惜,也说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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