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着在沙发上面已经熟睡的他,梦里似乎也在笑得很甜,笑容里和别人带着不一样的温柔,透着让人心暖的力量。他完美的侧脸像是在给她下无尽的迷药,让她在他的世界里回不来。
刚刚和他聊了很多,聊她以后想要做什么,她的梦想和以前有些改变,捂着嘴看着他,不愿意说出口,只好由他说,以后要当一个建筑师,做一个著名的建筑师。
她想问的是,他以后会考什么学校,因为她也想去。
她还和他聊他的爱好,他说他最近喜欢上了画画,画了很多的画稿。她笑着从背后偷偷拿出他房间抽屉里藏着的画稿,看到他慌张不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还是夸了他几句,说他有画画的天赋。
可是却没有和他提起,她还有三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家去。和他没有提及的话题还有爱与知己,也许这才是有问题。
她帮他盖好了被子,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叔叔阿姨快要回来了,不忍心把他给叫醒,却又怕他睡在这里待会儿被吵醒。
她刚刚想要离开他的身边,他的手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声温柔而亲昵的称呼叫出口:“七七。”她的心里一颤,犹豫不绝该不该甩开。
他的手还是滑落了她的手腕,还没等她叫醒他,他也许就是这样,挽留人也只是轻声地在睡梦里呢喃她的名字,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所以,最后,还是会散的。
七七沉郁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细细地理了一遍和他在一起的一切细节,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对,也许什么都没离开过。就是不愿意再回到从前,变成原来最浪漫的两个人。
……
离开的时候,还是林霖亲自送她回家的,他拖着她的行李,头一次走在了她的后面,没有笑容,却也没有失落。
她沉寂地看着路边的风景,不想要打破现在的别离,就算她现在的微笑是被迫为了妥协装出来的,也是为了让自己不难过。不知道怎么才好,才现在心烦意乱。
行李箱的轮子孤独地在地上摩擦,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显得有些扰乱此刻的气氛,夕阳静静地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似乎深秋的迟暮向来都是为了这样的气氛而到来的。
“林霖?”她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他,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他轻蔑的微笑浮现在脸上,显得有些轻佻不安分,被夕阳血红色的半边脸呼应着余晖,透着一股与平常不一样的气场,说不出现在他是什么感觉。
也许……有点难过,有点不安,有点可笑。
“我不喜欢你,但是……”林霖的话没有继续下去,他用低头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也许隐瞒对大家都好。给不了她的幸福就要放手。
七七满脸通红地看着他,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说他不喜欢自己,那么以前的吻都是骗她的么,说要做她的男朋友也是骗她的么?那么也许林霖欺骗的有些深了,因为她真的全部都相信了。
她还相信他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现在看看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从一开始自己的选择也许就是错的,不应该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感情和时间。
她心里已经涌起千种的波澜,但是嘴上依旧还是不服气地问:“真的么?”上牙齿紧紧地咬着被他吻过许多次的下嘴唇,突然觉得和他的相识就那么不真实。
从六年级开始,他就是班级里面最耀眼的那颗新星,这么多年走过来,他越来越出色,出色地她都追不上他,和他熟知应该算算也有五年左右了,自己喜欢他也有五年左右了。明明有时候两人近在咫尺,却又感觉离得好远好远。
也许在高中里深深爱过的那个人,将来会离自己好远好远。也许自己的初恋,不会是以后结婚的对象。这样的话她在脑海里幻想过好多遍了,可是就是不能好好地让自己承认了这样的话。
“我不骗你。”四个字随着那上下唇齿的移动轻吐出口,看着她慢慢变难堪的脸,他就觉得有些心疼。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她一直败得一塌糊涂,因为她一直的自以为是就是错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那么多人喜欢追捧的对象就这样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呢,这些天你要怎么解释?你敢保证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睫毛,抱着我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触么?”
他沉声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将来就会懂了。”
“懂你大爷。我他喵的谢谢你一辈子!”她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眼泪水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却还是鼻子酸酸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本来折好的柳枝,往他身上一扔,说道:“林霖,你赢了!”
这会儿轮到他不知所措了,她似乎总是那么脾气好地要命,偶尔的闹脾气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也许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她拉着行李箱往远处走去,留下了一个孤单的背影,车水马龙之中,就被演绎了一场这样的别离。
他静静地拾起了落在地上还是带着碧绿叶子的柳枝,明白她的意思,送柳枝代表着挽留。可是这样的挽留,他不能接受,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她,以为会给她几年的快乐。
她应该是那种最纯真的女孩,被亲吻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局促不安地自己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会闪躲,会吻着吻着就笑出声来。
这样的她,也许就是这样弥足珍贵,独一无二。
他的心里一紧,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以为会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然后我们所谓的天荒地老也只是在看得见的未来里有你的陪伴。
所以我未来的未来,有你和没有你是只有一点的区别的,那就是我过得好不好。
(两更先欠着,到周末再还,最近特殊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