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好奇的来到了前厅,她没让家丁们出声,径自走上了前,这个人的背影看起来胖胖的……蓦地这人闻到脚步声突然回头,操!这不就是那个矮冬瓜!他不是在如花楼砍柴?
很明显,这个矮冬瓜也吃了一惊,眼前的美人不就是那天为他出言相助的美人么!“你、你是这里的丫环么?”矮冬瓜想也没想就上前执起了她的手,“我带你回我的府上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放肆!”柳总管怒吼出声,“竟敢轻薄我家王妃!”
“银儿!”钟离弦站在大门口,双眼都快喷火了。一把抓过银卿的手就将那矮冬瓜甩了出去。
“什么?”矮冬瓜显然不敢置信,呆呆地瞠目结舌。
“银儿你没事吧?”北野弦抱住银卿,怒视着矮冬瓜,简直快喷火了。
“你是那位钦差?有什么密旨?”银卿拍了拍钟离弦的肩,示意自己没事。
“这……”
“刚才你轻薄了我,按照天朝的律法是要被砍手的,连骨头一齐砍碎,所以你来泰州城的职责是什么呢?”
“我……臣……”矮冬瓜明显是被吓着了,“臣来泰州城是……只是来欣赏嫦娥选美的。”
“没有密旨了么?”
“没有!绝对没有!皇上很放心王爷和王妃,根本没有密旨。”矮冬瓜额上全是汗水。
“这样啊,我和王爷欢迎之至啊,柳总管安排一顿晚宴给这位……请问你叫什么?”银卿询问地问向矮冬瓜。
“臣、臣叫艾冬。”
“柳总管准备晚宴给艾大人洗尘吧,艾大人是今天才到的泰州城吧,还没参观一下泰州的景致,我和王爷一定会派人带大人四处去玩玩的。”
“是是是,臣是今天才到,今天才到!臣……在泰州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绝对没有去过!”
“大人先去王府的客房歇息一下吧,柳总管带路。”
等了那矮冬瓜战战兢兢的走了后钟离弦还看着那矮冬瓜消失的方向问道:“银儿,那艾大人似乎很怕你啊。”
“嘿嘿,”银卿贼笑出声,“他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什么把柄?”
“天机不可泄漏。”银卿神秘兮兮的指着天,“反正不会有事的。”
“什么不会有事?”钟离萧从正门走了进来。
“四哥?”银卿收回手指,“四哥你怎么好像是才睡醒的样子?”
“是啊。”钟离萧将没有展开的扇柄抵在嘴角打了个哈欠,“还是去看美女的好,在这里是挺无聊的。你不去我就去了,晚上顺便在外面吃个饭,如花楼有个叫什么小金的说泰州城有许多有名的菜肴,今个儿顺便去尝尝。”
什么,小金!妈的个巴子,她竟真的要打四哥的主意!不行!“哎,四哥,你带上我吧!”说完拉了拉钟离弦的手,“小傻子我们也去吧。”
“不了,银儿,钱元宝说有事找我,你和四哥去吧。”
银卿看钟离萧就要消失在大门口了,赶紧点头:“嗯,我和四哥先去,会早点回来的,四哥,等等我——”
钟离弦笑着看银卿跑向大门,只是他的笑容渐渐冰冷,瞄了眼两旁的家丁奴才,沉声道:“准备马车,去知府。”
这边银卿和钟离萧才到如花楼胜花就叽叽喳喳的叫着跑过来,“王妃——”胜花的娘娘腔银卿只想给他一脚,“王妃您哟,刚才可吓死我了!哎呀,王爷也来了,给王爷请安了。”
银卿刚坐下就听见这半男半女的嗓音别提有多别扭,斜眼着他,“操!别跟浪人一样行不,什么事!”
“嘿嘿……”胜花讪讪的笑着笑着就苦了脸,“刚才有人来闹场,可难为我死了……”
“闹场?谁那么大的胆子?”银卿一听,重重的放下准备喝茶的茶杯,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次选美是她天朝公主主办的,是谁这么不要命来闹场子?
“额……是扬州最大的那间花楼的老鸨,她蓄意而言重伤王妃您,说您给我设计的装扮难看的掉渣了,我我我……她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我的王妃哟……”
“岂有此理!”银卿瞄了眼钟离萧,他此刻正抿嘴直乐,气得直咬牙,也不细想那老鸨背后的靠山是谁,怒道:“妈的那人呢,看我不打扁她!活得不耐烦了!”
“哎呀,王妃息怒,这哪能由您动手啊,她重伤您的话一出就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那些大官们也不饶她,直接就收了监。”胜花谄媚的用兰花指掩了嘴,那眼睛左右来回瞄啊瞄的,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哼,我看你丫是自己气不过所以搬出我的名讳来压人的吧,你不说谁知道你这装扮是我设计的!如果我没记错,大家只知道我是主办方!”银卿冷笑的眯着他。
胜花一惊,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工钱,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我守口如瓶,半个字就没吐,我不就在您这里说说嘛,诉诉苦嘛。”末了还无限撒娇的推了推银卿。
“滚开!”银卿嫌弃的避过身子,依旧沉着脸。
“王爷——”胜花见银卿要吃人的模样,又巴巴的来和钟离萧讨交情了,可手还没触到钟离萧的衣服就被他手里的那把扇子隔开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钟离萧打开扇子风流的扇着,悠闲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胜花委屈地嘟着嘴,翻了两个白眼后又转笑道:“现在是三十晋级二十了,不过那些大臣提议今晚开个中秋盛宴,让这些美女来伴舞啊陪酒什么的。”
“哼,看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色鬼缠身了!”银卿冷声道。
胜花见她不高兴,于是试探道:“那……今晚就不办了啊?”
银卿正欲答应眼角却瞥见了不停向这边张望的小金,这个死丫头还敢打她四哥的主意,看来昨天的话她是没放在心上,如果今晚宴会不开四哥肯定会被她各种理由找去,不行!“开!怎么能不开!难得中秋嘛,四哥是吧?”
钟离萧扇着扇子,风吹起了他的耳边碎发特别的风流倜傥,他听着他们的谈话只是看着楼下台子上的女子显露才艺却一直笑而不语。
“看见没有,四王爷都沉默的同意了。”银卿不耐烦地挥手,“晚上你看着办就行了,一切酒水四王爷都包了,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是!是!”胜花一溜烟地就出去了,眼角只看见她的彩带在楼梯上飘啊飘的。
“银卿妹妹,我什么时候说酒水我包了?”钟离萧这时才开口道,笑意更深。
叫你丫装酷!“四哥上次不是说全包的么!哎呀,四哥你家财万贯还在乎这一点点?”说着就掐着手指表示那一点点有多么的少,忽地瞄到站在一边还在往四哥身上抛媚眼的小金,意有所指地道:“就怕有人是看上了四哥的钱想巴结讨好呢。”
“哦……”钟离萧单发出这么个简单的音节就没了下文。
现在台子上的女子正在表演地是琴艺,不知弹的是什么曲子,这曲子的音调甚是和缓,如春风暖阳,似乎能感觉到蝴蝶在翩翩起舞。不知道为什么银卿此刻想起了《梁祝》的曲调,只是梁祝的音调甚是悲伤,悲伤的让银卿想起了现在的处境,于是让小兔子关了门守在门口。
“四哥……我……我被人监视了。”银卿看着钟离萧犹豫的开了口。
钟离萧还是依旧看着原先看着的方向仿佛那扇门并不能挡住他的视线,他端起旁边的茶杯浅浅啜了一口,他在听。
“监视我的有三批,一批是皇上,一批的李运海,还有一批不知是谁。”
钟离萧扇扇子的手动作一顿,神情渐渐收冷。
“四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银卿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着急。
钟离萧蓦地嘴角勾起,弯起一个弧度,淡淡的将扇子一张,“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可以出京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