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卿听着这自责无助的话语,感到自己心的某个地方顷刻间崩塌了溃烂了,血液里流着不知名酸涩,此刻看着他缩在被子里,心里疯狂地涌上了千言万语,可是却噎在喉间不知怎么也说不出。
姐姐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给别人摸了。
姐姐,我以后不让别人碰,只让你碰……
她的小傻子……果真是她的小傻子……
银卿的眼眶瞬间湿润,他被她伤得这么深,伤得这么痛,却最先想到的考虑到的只有她,她的傻子呵……
“哪里脏了,我怎么没看见,小傻子真坏,学会乱说话了。”银卿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因为你一次被别人碰就不喜欢你呢?这次被别人碰了,我不生气,可不能有下次了哦,有下次我可不允许了。”
“你不用骗我……”钟离弦挤进床角里,“我不干净了……我虽然傻,可我知道我不干净了,我被别人碰了那里,不干净了……”
“胡说,哪里不干净了?我看看,哪里脏了?”银卿忍住悲怆的哭腔,吸了吸鼻,伸手去剥他裹住的被子,“哪里不干净我们就把它擦干净,一次不干净就擦第二次,再不干净就擦第三次,我给你擦,一定会擦干净的。”
钟离弦这次没有再推她,可是却死死抓住被子就是不松手。
银卿扯了好多次也不成功,最后放弃地坐在他身边,挨着他,慢慢地道:“小傻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学会乐观,勇敢地去面对,因为天毕竟没有塌下来,那些曾经伤害我们的人,以后我们就要去千百倍地讨回来;那些曾经让我们害怕的事,我们就去做个千百遍;那些曾经让我们痛苦的记忆,我们就忘了它,重新换上快乐的往事。我们要做强者,站在最高处,把一切都踩在脚下,看还有谁敢招惹我们!小傻子,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会在你身边的,你下次喊我记得喊得大声些,这样不管多远我都会听到,不管多远我都会赶到。”
被子动了动。
银卿侧身轻轻地再次去拉被子,这次稍微用了些力被子就被拉下来了,钟离弦双手抱膝坐在里面,哭得鼻子都红了,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身。
银卿叹怜地点了点他的泪,放入口,苦涩得让人想哭。
“银儿,我……以后还能喊你银儿么?”钟离弦怯怯地道。
“当然能喊啦。”银卿含着泪扑哧地笑了,倾身抱住他,“要坚定!坚定!”
良久后,钟离弦放开了环住双腿的手,手伸到半空,想去抱她,却在犹豫着什么,或者在害怕着什么,一直僵在半空。
银卿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背上,狠狠地捏他的脸:“要抱就抱,我说过要坚定坚定!”
“银儿……怎么把自己擦干净?”
两个人就这么地抱在一起,银卿笑得更开了,“我早给你洗干净了啊。”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眨了眨眼,“不然我给你再洗一次?”
钟离弦不明所以点点头。
银卿温柔的捧过钟离弦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眼底倒映着的自己,叹了口气道:“我洗了哦!”看着他睁得大大的迷茫的眼睛,闭着眼吻了上去。
这一吻似乎包含着太多,就这么舍不得放开了……
唇舌与他的深深地缠在一起,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清香,暗暗低语,“这里被碰了么?”感到他的摇头,便一路吻下去,流连在他的脖颈间,“这里呢?”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僵,“这里脏了,我来给小傻子擦干净。”舌尖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轻轻的拭过……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坐着,吻着,最后钟离弦似有些受不住了,反手撑在床上,裸着白滑的上身,上弓着身子迷离地仰着脖子,罗帐内,痴人痴缠,春色一片……
银卿仔细地吻着,吻到抓痕处轻轻一叹,舌尖顺着抓痕,一遍又一遍。
不只是痛还是动情,钟离弦难耐地发出一声轻吟,紧紧的闭着双眼,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抱住银卿,嘴里含糊不清喊着的都是:“银儿——”可身体明显也颤抖着,有些轻微的挣扎。
银卿带他躺倒在床上,摸着他的发,在他耳边轻轻道:“小傻子,看着我,现在是亲吻你的人是我,是你的银儿,不是别人。”
钟离弦闻言睁开眼,满眼的情动和害怕,“银儿……那里……那里……”
银卿不解地歪过脑袋:“哪里?”
钟离弦拉着银卿的手往下摸去。
银卿的脸倏地红成一片,手掌心灼人的温度让她僵在那左右为难。
“那里……银儿……”钟离弦扭了扭身体,“那里也要擦干净……擦干净……”
银卿看着钟离弦似乎迷离的双眼,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放在那处,眉头紧皱,这回连耳根也红透了,这把火是她惹出来的,那就由她来收拾吧。
低下头再次吻住他的唇,手缓缓的一路向下探入,温柔地抚摸着。
钟离弦的皮肤开始呈现粉红色,手无助地勾住银卿的脖子,拼命地索求着,不一会也不再满足于只是勾着脖子,开始意乱情迷地在银卿的背上胡乱地抚摸游走,最后也不甘心隔着衣服了,手毛毛躁躁地开始解她的腰带。
银卿的心在迟疑犹豫,要不要让他碰触自己的身体?他之于她最终已经要到了这种程度了么?她对他倒底是那种情愫多些?
千百种疑虑瞬间在脑一闪而成,然而看到钟离弦迷乱的脸,那逐渐恢复成樱桃红的双唇,恍惚间眼前又闪过他崩溃时的发狂,她心里的防线在这风雷变幻之间决堤了,罢,她欠他的,那便给了他吧。
钟离弦最终揭开了她的腰带,双手急切地伸了进去,触到她滑嫩的肌肤时整个人更加亢奋,粗重地直喘气。
在他的手指尖触到自己的身体一刹那,银卿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神色复杂迷乱地看着钟离弦,突然想看看他后面的撕伤,不知愈合得怎么样了,便向后探去,只是手才触到腰窝处,耳边骤然传来钟离弦的大叫。
“不要!”钟离弦如受惊的小兽般跳了起来,惊恐地再次蜷缩在床角,抓起被子捂着头,戒备地看着她大叫:“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