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盗妃 > 第四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今日事多明日愁 中全文阅读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回到自己的寝殿时,之前准备在木桶里的热水早已经冷了,宫女上前欲重换水,银卿制止了,拍着桌子道:“本娘娘要去玉池沐浴!带路!”

洗完澡突然想起上次那个被称为皇后的浣衣局的宫女,出于某种好奇的心向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站在标刻“浣衣局”三个字石碑的旁边,银卿姬派遣了一名婢女去问那个宫女在哪里,命令务必将那人带过来。

等了许久,那婢女终于出来了,苦着脸禀道:“娘娘,那位宫女今天就被遣出宫了,说是在宫中年限已满,准许放出了宫。”

这么巧?她今天才回来,那人就放出宫了?而且宫中的年限这么短?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无聊的走进自己的寝宫时钟离弦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银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她怎么看钟离弦都不爽,先是他的老师背着他折麽人,还妄想让她背锅,其次就是她把她的兴趣头遣出了宫!

钟离弦见银卿不理会自己也没有说话,而是就那么在桌旁坐着,品着手上酒杯内的酒,银卿在他的对面一屁股坐下来,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吃桌上的菜。

气氛那个压抑!严斗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怎么从中周旋。

银卿大筷大筷的夹菜,目不斜视,心里却骂着钟离弦,丫的是什么意思,从她一进门就给她脸色看,摆哪个门子的谱!嫌她碍事了还是看她着看腻了?行,只需说一声,再付笔赡养费给她,她就走得远远的,头都不会回!嚣张个什么!是皇上就了不起么!二十一世纪的美国总统布什都有人敢拿鞋子砸他,区区古代的君主立宪制的统治者拽个什么劲!心里鄙视一下!

许久许久,真的是许久之后,银卿吃饱喝足了,打了个哈欠,对严斗说:“我要睡觉了,麻烦你让你们的皇上快些吃,吃好了走人!”

严斗狂冒冷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银卿敢说出口了,身为宫中的老臣,对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才是,可是这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两位祖宗。

银卿瞧着钟离弦还在慢条斯理的小口抿酒,火不打一出来,高声对严斗道:“你个死奴才!还不快去!”

这两位小祖宗闹脾气还搭上自己,严斗心里的冤屈就如长江般滔滔不绝,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皇上也不说句话,索性装无赖的垂着头谁也不搭理。

银卿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像唱大戏,这么闹下去似乎也是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一样,索性收敛起怒气,快活的笑了,这一笑让严斗彻底懵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银卿摆手让屋内的奴才们都退下。

奴才们巴不得走人,严斗也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很快屋内就只剩下银卿跟钟离弦。

银卿也不管钟离弦品酒品到什么时候,自顾自的望内室走,跳上床,放下幔帐,从枕头下面抽出那本黑皮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其实她并没有看书,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眼睛时不时透过纱帐看外面,这幔帐有一个好处,就是里面的人能瞧见外面的,但外面的人瞧不见里面的。

钟离弦看着银卿上了床后就没了动静,等了半会后,实在没那个耐心了,放下酒杯朝床走去。

银卿见他走了过来,赶紧将书藏到枕头底下,翻身装睡,感受到床颤了颤,知道是他上来了,继续装睡不理他。

钟离弦无奈的揽过她的腰:“银儿……”见银卿一动不动,叹了口气,可怜楚楚的道:“我投降了还不行么,银儿……”

银卿听他这哀求的声音,知道自己再不回应他,就太不给他台阶下了,于是转过身,掐着他的脸颊,逼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投降?老实交代你倒底犯了什么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钟离弦有些乐了,伸手轻抚银卿的脸颊,一副争取坦白从宽的模样,道:“我不应该带别的女人回宫,银儿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银卿见他还真是一副认错的样子,气先消了一半,板起脸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钟离弦一愣:“还有什么!”

银卿气得在他的胳膊又是一掐:“你还好意思问还有什么,妈的个巴子!你出门打仗也不写一封平安信给我报平安,回来了也不吱会我一声,让我在泰州城空等!你把我当什么了!”

钟离弦捂住她的手,顺带捂住自己吃痛的胳膊,惊讶道:“我有写!我每三天就写封信派人送进宫了?你没收到?”

“你还敢糊弄我,你骗我上瘾了!哪有!”银卿跳了起来,竟还敢骗她!不想活了!

钟离弦见她作势要吃了自己,连忙抱住她,信誓旦旦地道:“我发誓!我怎么会骗你呢!”

银卿在他怀里扭了又扭:“那我怎么没有收到!别告诉我是送信的人送错了!”

钟离弦加紧力道制住她:“每次信使回来都回报送到了你手上了啊。啊……说是交给了燕老师,燕老师说会转交给你的,难道……”

难道个屁……银卿这下明白了!难怪燕解语这么快就知道钟离弦的消息,敢情她是将钟离弦写给自己的信扣押私有了!好个无耻的燕解语!

扳过银卿盛怒的脸,钟离弦诧异道:“难道她没有给你?”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以燕老师的人品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啊!”

她的人品差爆了好吗?可它就确确实实发生了!不过,钟离弦怎么就这么相信她,之前不是还讨厌来着?哦…忘了,他的病好了…

关于钟离弦问的那句话,银卿既不想回答也懒得回答,以后得小心那个女人,妈的!“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你要带那个女人回来?”。

钟离弦急了,脱口而出:“没有!”

“说,那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就是要逼他亲口告诉自己。

“银儿,你听我说。”钟离弦拂开银卿的发,亲吻她的嘴唇,“我最爱的只有你!这里装不下另一个人了。”握住她的手指向自己的心。

银卿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喃喃的道:“那为什么……”

“因为探子报那女的是那李即才的女儿,所以我才没有杀她,想带她回京要挟李即才,却听到你遇害的消息,我就出宫找你去了,严斗他不知情,擅自做主让她当了名宫女。”

“哦……”,听他亲口说出来,银卿会心一笑,把玩着他是手指,“那刚才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是在生气啊。”钟离弦搂住她的腰,亲着她的脸颊,“你吃醋我很高兴,但你应该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么!”

银卿有些愧疚的蹭着他,讪讪的道:“我知道。”

“听燕老师说你将那个女的毒死后埋了,我就知道你在乱想了。”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的道:“以后有什么一定要来问我,除非我亲口承认,否则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不知道。”

我日你妈的燕绿婊!银卿真的想日他仙人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把这个黑锅扣在她身上!

实在令人火大啊!她将那个女的毒死埋了活?她竟在她洗澡的时候去和钟离弦说这事,是想让钟离弦觉得她残忍么,好让他离开自己?

好你个不要脸的燕解语,明明是你把那个女的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不过是早点给那人一个痛快!现在搞得好像是她一个人在杀人!天底下没有更比她无耻的了!

银卿冷下脸,推开他,一个人爬进被子里:“怎么?你觉得我残忍么?那你知不知道我埋她之前她什么样子?”

钟离弦笑了:“那人本来就该死,就算你不杀她,她也是要死的。”一溜的也钻进被子里,“这天下是我的,我是你的,你想杀谁就杀谁,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银卿看着他,“那好…”银卿的唇刷过他的嘴唇,“我想给燕老师找一门亲事,她也老大不小的了,早该成家了,以前因为做你的老师,她的终身大事一直拖到了现在,应该弥补一下了,你觉得呢?”

钟离弦点点头:“嗯,你说什么都是有理,那许配给谁呢?”

银卿见他同意,心下满意地道:“你做主吧,看朝中哪一户人家和她相配,就许给谁,一定要是好人家啊!若不然,和亲也挺不错的!”

“嗯,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轻咬住她的唇,“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这事儿你可得抓紧,不然我会生气的,燕老师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可别浪费了!”银卿说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了上去。

两人渐渐难舍难分。

丝帐之内一时春光无限。

燕解语,无论你怎么耍心机你终究都是输的一方,至少睡觉的时候钟离弦的心里没有你。

幔帐内高低起伏的传来银卿的娇喘声,其中夹杂着阵阵的靡靡笑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