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试着猜测了一番“难不成是跟这医馆有关?”
“是啊,原本这苏明县是有两家医馆的,这其中的一家安仁堂就是周家所开,与我接手的着福寿楼是死对头,两家原本是争锋相对互相不让,甚至那安仁堂派人潜入我这里妄想偷取账本,后来被顾锦峰识破,狠狠的做了反击。”
“之后便是安仁堂为了赚钱卖假药丸,最后引起了众怒,生意一落千丈,之后便是周呈来此,见福寿楼生意好便想报复我,谁知却遇上了宁大哥,被教训了一顿,之后他便怀恨在心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青玉大感惊讶,之前周呈为何要劫持齐灵她还疑惑了好久,原来这结怨还是从这里开始的啊!
“好了,如今这苏明县就只剩下我一家医馆了,虽然我觉得竞争一下没什么错,但用阴招什么的就太不应该了,说白了安仁堂也是自作自受!”
齐灵舒适的在床铺上打了个滚,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原本是没什么睡意的,可刚躺上没多久,就有莫名的睡意涌上来了。
青玉连忙将东西收归置好,见她闭上眼睛,便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了。
院中十三已经在等候多时了,见到青玉后便单膝而跪“大人!您怎么会来此?”
青玉连忙将他搀扶起来“快些起来,如今我不过就是伺候齐姑娘的丫鬟,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大人,你问我为何在此,你自己不也是在这里么?”
“属下这是奉了宁大人的命令而来。”
“那可真是听凑巧的,你是奉了宁副将的命令,而我则是奉了徐大人的命令,顾公子此番已经前往了前线,我担心齐姑娘一人不安全,便向大人说明了一同前来。”
“顾公子…去往了前线?!”十三一脸不可思议,“您说的莫不是便是边城吧?”
“正是边城,怎么,听你这是话中有话啊?”青玉这几日一直随着齐灵赶在路上,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自然也无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传来消息,说边城被破了!”
“你说什么?!”
京城徐府中,徐煜面色铁青的看着中的急报,王烨在一旁不敢说话,这边城被破的消息已经在京城内传开,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明明大人已经快马派遣附近城池的立刻前去支援,怎么又会出现边城被破的情况呢?
“这周凯明简直就是一败涂地!”徐煜看完书信后怒气冲冲,“我的担心倒是真的成为了事实,这家伙竟然不顾边城百姓,让守城将士延迟出兵!”
王烨听后也是一脸愤慨“大人,他定然是想为他那嫡子报仇故意诬陷于您!”
要不是宁珂拦下作威作福的周呈,那他也不会因此而入牢了,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来的!
“为周呈报仇还是其一,还是因为我夺了他的差事,让他在圣上面前难堪。”徐煜收起书信眉头紧锁,“如今边城破了,再怎么责怪也没什么用了,距离张墨出发也有了三天的时间了,现在他们是抵达哪里了,可有消息传来?”
王烨摇头“回大人,如今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这边城破了,接下来遭殃的便会距离最近的丰城,要属下说这群守城的将领就是没脑子的!”
“如今也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了,想必圣上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是火冒三丈,你下去为我准备一番,我要进宫一趟。”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到徐煜来到殿内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周凯明已经跪在了圣上面前苦口婆心的劝着,语句真挚,表情诚恳,要不是自己手中已经有了书信,还真要被这家伙给骗过去了。
衡宗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听太监禀报说徐煜来了,便道“让徐卿进来。”
“是,徐大人里面请。”
徐煜理了理衣袖快步的走了进去,跪倒在衡宗面前“臣见过陛下。”
“徐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罢。”听闻衡宗这般语气徐煜就知道,这老匹夫的话圣上只信了一半,毕竟谁都不是傻子,这临近的几个城池在搞什么花样,想必他心中也有了思量。
周凯明这可真是下了一手烂棋。
“谢陛下。”徐煜随后起身,不等衡宗开口便说明了来意“臣此番前来是为了失守的边城而来,早在陛下下旨的那晚,臣便已经连夜写上了书信命人送去前线,可不知道为何临近的几座城池却在大成军攻城当天却依旧拒不出兵,这其中的到底是何缘由……”
一旁的周凯明连忙抢答“这还有什么缘由,自然是你的书信没送到,或者是变成的将军狂傲自大,认为自己能守得住边城,觉得其他人来会抢了自己的军功……陛下,臣听说现任边城的似乎是徐大人的手下……”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徐煜听后却抵唇低笑了起来。
衡宗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询问道“徐卿笑什么?”
徐煜毫不避讳,朗声道“臣在笑,为何周大人这般愚钝的人能在这般重要的位置上坐上这么久。”
后者当即便大怒“徐煜,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配这个位置么!”
“这话可是大人您自己说的,据臣所知,上次因为周大人手下大将的失误,将原本驻守边城的人缩减到了三万,您说是我的书信没送到,这件事情是陛下要求的,这盖了印的书信递过去谁敢不从?”
“如果不从,那就是抗旨不尊,这可是要杀头的。”
说着他便从袖袋里面拿出了密信,递给了一旁的太监总管,后者也有很眼色的将其递到了衡宗面前。
“陛下……”
衡宗挑了挑眉“徐卿,这是什么?”
“回陛下,自然是证据。”徐煜勾唇轻笑“写的是周大人如今传信前往临近城池命人不得出兵援助!”
周凯明蓦然双目圆瞪,嘴巴张了张,想着这是在大殿上,只得压低了声音质问道“徐煜,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传信前往边关,让他们不要出兵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衡宗接过书信便直接打开了,按照陈立的要求,这份书信的结尾是用了城印,足以证明这绝对是从前线传回来的,他一目十行很快就将里面的内容看的七七八八了。
当即便被气得面色铁青,一把将信纸糊在了周凯明脸上。
“周凯明,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情你竟然也做的出来?!”如果说之前他犯得只是小错,可以随便原谅,但今日的事情便是罪大恶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