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心中一振,看样子,李继崇确实有点喝高了。在场的有许多陇右的武将,他们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一见李继崇这般放纵,他们看热闹不怕事大,纷纷起哄,巴不得让李继崇做出进一步疯狂的举动,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
于是,李继崇顺水推舟,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强行撕扯那个西域舞姬身上的衣衫,那个西域舞姬吓得连声尖叫,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得热血沸腾,连声叫好,他们当然希望李继崇将这种恶行继续下去,满足他们的阴暗心理。
那个西域舞姬本来就穿的很薄,很快,她就被李继崇弄得一丝不挂。她开始抽泣起来,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身上的要害部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围观的众人却毫无恻隐之心。这时,方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连忙催促李从曮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此刻,李从曮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便在侍卫的搀扶下打算离开这里。
李从曮刚刚走了两步,李继崇却一下子推开那个吓得浑身颤抖的西域舞姬,大步流星地走向李从曮,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世子且慢,我们早就说好不醉不休的,你怎么这就要走啊,你不是还打算闹洞房么?来来来,罚酒三杯……”
“贤弟啊,今日天色已晚,愚兄这就要回府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莫要让普慈公主等得太久,改日,愚兄一定来登门拜访……”李从曮婉言谢绝,说话间,他的身体却摇摇晃晃,看样子似乎随时可能要跌倒在地了。
方氏微微蹙眉,连忙伸出纤细的小手扶住了李从曮的胳膊,李继崇看到她那白皙纤细的玉手,还有那温柔可人的气质,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欲望。
“既然世子已经不胜酒力,那么,嫂子你就代劳吧,嘿嘿……”李继崇猥琐地笑着,说话间,他上前一步,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方氏的小手。
“这,这怎么可以?李大人,请你放开我,请你自重……”方氏惊得花容失色,连忙奋力挣扎,可是,李继崇的两只咸猪手粗大有力,方氏根本就挣脱不开。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李继崇,莫要放肆,你给我松手……”李从曮见状顿时大吃一惊,原本的酒意也醒了一半,他一边出言喝止,一边试图推开李继崇。
在场的众人怔了一下,旋即又开始大声起哄,陇右的武将本来就性情粗犷,来到这里的又大多数与李继崇有着不错的交情,加之李从曮向来懦弱,许多人暗地里看不起他,此刻更是打算看李从曮的笑话,巴不得李继崇把那位如花似玉的方氏也一并弄成一丝不挂的样子,他们倒是很好奇,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李继崇下一步打算干什么,更有好事者甚至怂恿李继崇更加放肆一些,如果能够看一场免费的春宫戏,他们也算是没有白来这里一趟。
李继徽皱着眉头上前拉住李继崇的胳膊,劝慰道:“贤弟啊,不如改天我们再一起喝酒也不迟,且让世子先回府吧,你可别忘了,你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李继崇却一下子推开了李继徽,大叫到:“这是老子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在一旁默然许久的周德权看了李盛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惊异,不过,作为蜀中的送亲使,对于他来说,只要普慈公主安然无恙就够了,至于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周德权懒得去管,实际上,他也是有一点恶趣味,不知道李继崇怎么收场。
李盛用肩膀碰了一下李继徽,小声嘀咕道:“李继崇喝醉酒之后经常这样胡作非为么?这样可不好啊!要是被普慈公主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们会吵起来。”
李继徽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李继崇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要说他酒后乱性找个歌姬玩玩倒是有过,可是像这般对同僚的妻妾下手倒是从未有过,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更何况,还有个娇滴滴的普慈公主在洞房里面等着他。”
李继徽正要继续劝阻李继崇,李盛却拉住他的胳膊提了个建议:“在下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禀报岐王,免得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一旦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可就麻烦了!”
李继徽闻言顿时怔住了,李盛说的很有道理,李继崇这般疯狂,一旦酒后乱性,后果不堪设想,当前,或许也只有岐王才能控制住局面了。李继徽本就有点喝多了,头脑不够清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思忖片刻之后,李继徽这才咬了咬牙,正色道:“也只有这么办了,赶紧派人去给岐王报信吧。某家还要继续劝劝李继崇,如果出了问题,难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致远贤弟,我们一起去阻拦李继崇就是了。”
李盛提醒道:“依我看,要把这件事禀报岐王,还是你亲自去比较好,这样丢人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啊!”
话虽然这么说,李盛实际上是为李继徽继续留在这里而担忧,他不希望李继徽成功地劝阻李继崇,他希望李继崇越疯狂越好!当然,只要这个酒鬼不伤害普慈公主就行了,如果这小子冷静下来,李盛就只好铤而走险亲自动手了。
李继徽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这样,在场的就没有人劝阻李继崇了,他们更多是在起哄,他们甚至希望李继崇做些更加放肆的事情来满足他们的猥琐心理。
李从曮曾经对李盛说,这种春药是他的一个朋友从天竺带回来的,他知道这种春药的药性很猛烈,他曾经在与方氏敦伦的时候实验过,那一次,体质柔弱的李从曮把原本既矜持又有些羞涩的方氏弄得欲仙欲死,彻底在床第之间被他征服了,李盛甚至还记得他说这番话时得意洋洋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