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幸亏李公子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们一定要报告给李洞主,让他好好地查一查,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那几个书院学子众说纷纭,他们人人都义愤填膺,非常愤慨,恨不得立刻就抓到那个蒙面人。
李盛做了个示意大家冷静的手势,提议道:“好了好了……请大家都静一静……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万幸的是,魏姑娘和宋公子都没有受到坏人的伤害,不过,现在深更半夜的,各位就不要再大声喊叫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张扬出去,无论对于魏姑娘还是宋公子,甚至整个书院,这都不是好事情。我建议,我们先把魏姑娘送回住处,然后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由宋公子私下里汇报给李洞主,我想信,李洞主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些许平息了怒气,李盛的话着实很有道理,为了魏丫的名声,此事确实不宜过于张扬,还是先汇报李洞主然后再作打算为好。于是,众人先把魏丫送回住处,然后便先后散去了。
李盛与宋齐丘又聊了一会,给他提了些建议。通过交谈,李盛这才得知,魏丫才十五岁,她是个孤儿,以前曾经流落在街头卖艺。李洞主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到了书院做侍女。魏丫心地善良,多才多艺,会一些舞蹈和杂技。
李盛更加惊讶,对于宋齐丘这小子羡慕嫉妒但却不恨,宋齐丘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但他泡妞的本事却很不简单,书院里狼多肉少,他来书院不长的时间里,就把魏丫这么色艺双全的小姑娘搞到手了,真是艳福不浅。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李盛立刻紧紧地关好了门窗,他又贴着墙壁仔细地听了听隔壁刘校尉屋子那边的动静,那边很静,但他深信刘校尉此刻一定会在隔壁屋子里,却不知道刘校尉到底在干什么。
李盛思忖了片刻,他认为刘校尉不会对自己有所不利,既然他晚上在小树林里面放了刘校尉一马,刘校尉就算不投桃报李,也没理由以怨报德。刘校尉毕竟只是强奸未遂,他也没有必要杀人灭口,更何况这里是白鹿洞书院,并不属于他的地盘。不过,李盛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还是选择了和衣而卧,那把横刀就放在枕头旁边,以备不时之需。
次日,李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麻利地洗漱了一番,便去屋子外面的一个开阔地练了一套刀法。
李盛不怕被刘校尉看见,他这套刀法本来就是常在军营中练的,刘校尉早就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李盛这么做其实是在耀武扬威,他要摧垮刘校尉的信心,他要让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刘校尉彻底服软。
不过,李盛还有一丝淡淡的担忧,经过昨晚与刘校尉的苦战,他意识到他现在的武功还是有些不足,他现在非常渴望能够寻觅到一个武林高手,渴望有人能够指导他在武功方面有所精进。
李盛正练得兴起,刘校尉终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校尉瞥了一眼李盛,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公子,练得一套好刀法啊……”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向院子外面走去。
刘校尉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李盛收起横刀,微笑着看了看刘校尉,却没有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双方的心思都是心照不宣,他也没有必要说太多话。
刘校尉是个行伍中人,在这个藩镇割据的时代,官兵们骄横跋扈惯了,他们自认为他们干什么事情都没人敢管,何况他只是想玩个把女人而且还未能得逞,宋齐丘和那个女人也并没有受到重伤,因此,在他看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校尉根本就不怕李盛,即便是李盛去向钟匡范告状,钟匡范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因为江州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尤其是军官,钟匡范还需要靠他们这些将士们替他争夺洪州呢。不过,如果有机会,刘校尉还是不惜杀人灭口,毕竟昨晚的事情让他很难堪,一旦传扬出去,有损他在江州军队之中的威望。
李盛对此还是有些担心的,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刘校尉的个性,完全有可能公报私仇,他以后可要小心些。虽然他现在还在江州军营里面,日后,还是要尽量远离刘校尉,但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刘校尉意兴阑珊,直接去向李洞主告辞了,李洞主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当然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他却没想到那件事居然是刘校尉干的,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他也不便去问刘校尉是否知道那件事,他更不能强行留下刘校尉,因为他可得罪不起这个丘八。
于是,李盛和刘校尉带着随行的士兵们在书院里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饭,随后便离开了白鹿洞书院。李洞主吩咐王贞白把李盛一直送到了书院门口,王贞白再次诚挚地向李盛发出了邀请,两个人惺惺相惜地聊了片刻,这才依依惜别。
回江州的路上,刘校尉始终板着脸,没有和李盛说一句话,那些士兵们以为刘校尉发脾气了,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回到江州军营后被刘校尉惩罚。
刚刚回到江州,李盛就发现城门紧闭,城头上清晰可见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连空气里都充满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凭借刘校尉的腰牌,众人才进入城门,城里也是戒备森严。李盛不由得心中诧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城内守军的军营,李盛立即得知了一个重大消息,淮南节度使杨渥派大将秦裴领兵攻打洪州,围困了洪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