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拿过来两幅扑克牌,然后熟练地洗了一下,然后放到了五个人中间。
“老规矩呗。”
“那肯定啊。”
其实这也算是她们自创的玩儿法了,因为她们是五个人,所以正常玩的话怎么都是有一个人多余,但是五个人玩儿一副牌又太没意思。
所以几个人一想,就拿了两副牌,然后掺杂着各种玩法。
至于输了的人的惩罚,恩……
最后输了的人手里剩下几张牌,就是几个脑瓜崩。
这几个人的手劲儿,反正是都不小,弹一下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床头……
几轮下来,挨弹最多的当然就是叶潍音。
她也不是没赢过,可是输了的那个人是队长啊。
她就那么轻飘飘的看着叶潍音,叶潍音手上的劲儿就散的差不多了……
终于快到了她们该走的时间,叶潍音总算是长舒一口气了。
这种明明自己赢了但是又不敢下狠手的感觉是真不好啊……
快走吧,再不走她脑子都要炸了!
……
把三个人送上了车,白雪和叶潍音出了车站就又打了辆车。
刚上车叶潍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自己去哪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潍音掏出来划开放到耳边,“喂。”
“音音,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电话那头传来路楚恒可怜巴巴的声音,叶潍音想象了一下路楚恒在家里拿着电话,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神情和动作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和温柔。
“很快了,再有个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听到叶潍音给出准确时间以后,路楚恒的声音一下就变得欢快起来,“那行,我在家等你。”
“恩。”
叶潍音挂断电话,转头就对上了白雪戏谑的目光。
“啧啧啧,看你这接了电话以后,面若桃花的样子,说吧,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当伴娘啊?”
“想多了吧你。”
“师傅,麻烦送她然后再送我到安利小区。”
“好的。”
“叶潍音,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啊,就那个什么路楚恒,我家眠眠可是告诉我他表哥正追你呢,以后你就是他嫂子了,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
“你俩同居了!”
“你开健身房真是可惜了你这推理能力,你咋不去当警察呢?”
“诶呀快说,不说今天不让你回家啊,让路楚恒独守空房吧哈哈哈。”
“你真是越来越八卦了。”
“快说快说快说,怎么认识的啊?他对你好么?见过家长了么?”
“见什么家长,我俩又没谈恋爱。”
“啊?!那你俩什么情况啊,互相耍流氓?”
叶潍音,“……”
互相耍流氓……
这句话好像还挺适合她和路楚恒的啊。
“差不多吧。”
“什么意思……?”
白雪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倒是隐隐的猜到了点儿什么。
“就是我不想谈恋爱。”
“我懂了。”
“让本侦探来分析一下,就是人家追你,然后你把人家这样那样了以后,还不想给人家名分?”
“没……”
“停,别狡辩了,原来耍流氓的是你啊!”
叶潍音,“……”
她竟无言以对。
其实白雪也差不多了解了,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叶潍音对人的信任少的可怜,尤其是对男人的。
所以她不想谈恋爱她也是理解的。
但是怎么想她都觉得叶潍音这次怕是要栽在路楚恒手里了。
这么一个有耐心,又放得下身段的男人,换成是谁都会动心吧。
叶潍音这种人收服她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死缠烂打。
恰好,路楚恒掌握了这个精髓。
而且,看叶潍音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对路楚恒不排斥啊,甚至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心可能都已经一点一点的被攻陷了。
恩,她非常看好路楚恒啊!
有理想!有目标!有前途!
诶,你过以后要是叶潍音真的和路楚恒结婚了,她不就得叫叶潍音嫂子了???
靠!江枫眠这个不争气的,就不能早出生点吗?
正躺家里想念白雪的江枫眠,“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白雪快要下车的时候,难得神色认真的开口,“音音,你要试着去打开你心底的那一道枷锁,好好听听你自己内心的声音,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说完这句话白雪就下了车,朝着叶潍音摆了摆手。
出租车继续往前开,叶潍音思考着刚刚白雪说的话。
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吗?
她当然也是有过想要天长地久的念头。
只不过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无数个你和他不可能天长地久的念头打败了。
她害怕,徐曼和叶志平的婚姻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让她抗拒感情,抗拒依赖。
她觉得人的一生实在是太长了,怎么会有一个人就一直永恒不变的喜欢着另一个人呢?
这太难了。
她更愿意相信的是,在这个阶段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后后来不喜欢了,就分开。
总好过花言巧语的说我想和你一辈子,然后中途又出轨变心。
谈恋爱是这样,婚姻就更是。
被无形的关系束缚住,开始的时候有多深情,变心的时候就有多绝情。
很恶心。
倒不如我们就自由自在的,也不要用什么关系捆住彼此。
在一起开心,那就这样过着,等到不开心了,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
说她自私也好,冷漠无情也罢。
她不在乎。
与其之后哭得撕心裂肺,不如从一开始就给这段关系明码标价,各取所需。
这样就算是以后这段关系维持不了,她依然可以安慰自己,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
……
叶潍音刚下电梯家里的门就开了,路楚恒就站在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叶潍音有点诧异的开口,她不记得她告诉过他她到了啊。
“给你打电话之后我就一直在阳台啊。”
路楚恒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但是听在叶潍音耳朵里却是震撼。
将近二十分钟,这个大傻子就一直站在阳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