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年孟碟仙的娘,还有顾爵西的娘,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一折损在她的手里,如今,孟碟仙也绝对不会例外。
她会狠狠的把孟碟仙踩在脚底下,让她比她娘死的更惨。
皇上皱了皱眉头,对于万壑,现在几乎是有点厌恶,但是碍于巫溪国太子,还是说道:“有什么事,直言无妨。”
万壑嘴角上翘,看向孟燕青:“昨日,突然有一乞丐拦了在下的马车,说是知道某位大人的秘密,被追杀,祈求在下庇佑。”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万壑,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这种场合难道要当众为人申冤不成,再说,所谓的秘密本就是不能在公开场合说的事情,而且站在南诏国的皇宫,说的自然是他南诏国的某位大人,用脚趾头说也不可能是巫溪国。
他是南诏国的皇帝,他的朝臣有什么问题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否则丢的不是还是他的脸面吗?
皇帝面带不耐,不由道:“这种事情自然交给京兆尹去解决,你一个巫溪国的使臣,处理好巫溪国的事情就好了,我南诏国不用你操心。”
皇帝的话说的是很不客气的,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皇上对万壑的厌恶,尤其是在说巫溪国使臣这几个字的时候。
底下的众人看向万壑一边莫名其妙,一边也是跟皇帝同仇敌忾,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什么秘密在这种时候被揭穿,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危机意识还是让这些众人选择抵制万壑。
“是啊,陛下圣明,有什么秘密也好,什么冤屈也好,去相应的司法机制寻求解决就好。再说,万壑是巫溪国使臣,一些不该管的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
孟燕青虽然懵懂,并不知道万壑是针对他的,但是他跟万壑有仇是真的,他下意识的就想要跟万壑唱反调。
众人也纷纷附议,万壑嘴角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勾唇看了眼护国公,目光再度落在孟燕青的身上。
“孟尚书,哦,不对,现在是孟左相了,这样着急反对,可是心虚?”
万壑直接忽略了皇上的态度,就好像没有听见皇上是最先反对的人一样,出言直接跟孟燕青对上。
“心虚?哼,笑话。本人光明磊落,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更不曾追杀过什么人,万使臣慎言。”
孟燕青一顿辩驳,说的斩钉截铁,让人根本不会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心虚的成分。
孟碟仙却是猛地心里一沉,从万壑的这个举动上感觉到,万壑似乎是掌握了什么对孟燕青很不利的事情。
万壑对她和她父亲是什么态度,孟碟仙再清楚不过了,那都是杀之而后快的,同时万壑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跟父亲正面冲撞。
这是南诏国,就算万壑想找父亲的不快,那他也要掂量掂量,这样口头上想要讨到什么好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万壑有什么把握,能够给父亲沉痛一击。
护国公在孟燕青话音落后,说道,“孟左相,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好像你真的有什么一样,倒让我很是好奇那个所谓某位大人的秘密了。”
孟燕青脸色一紧,护国公这是替万壑说话了,他知道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场合,怎么可在别国面前进行内斗。
这也太不像话,太不分轻重了。
众人也都是脸色微微有点不好看,纷纷瞪着护国公,就连皇上也是一脸的不喜,没有遮掩的扫了护国公一眼。
右相深知皇上的意思,于是直接说道,“护国公,大殿之上,陛下已经说了,有什么冤屈和秘密自然可以交给京兆府尹处理,还是安心欣赏歌舞吧。”
右相一句话终结了万壑和护国公对孟燕青的攻击,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深情刚刚放松了一下,就听万壑声音不高不低的巫溪国太子说道,“太子,这秘密虽然是南诏国朝臣的,本不应该我们插手,可是现在太子拿出如此厚礼,跟南诏国建立盟约,我们两国就是亲密的密友,作为亲密的密友,说一说这个秘密,有何不可?难道南诏国并不是真心诚意跟我国建立盟约的吗?并没有把太子当做密友,才如此的排斥?”
万壑的话说的虽然压低了声音,那也不过是姿态而已,声音依旧可以让大殿中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虽然这话是说给巫溪国太子听得,但是实际上是让众人都听的。
尤其是皇帝陛下。
皇上听罢脸色就微微一变,这个万壑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挑拨两国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分明是要让太子跟他的关系产生间隙。
两个人所谈之事,若是产生间隙,那就不好办了,巫溪国太子对他有所保留,他反而达不到目的。
但是万壑的姿态偏偏表明这是在跟太子两个人私下商议,除非他们正面提出,他来解释,若是直接就这么接过话来反驳,反倒落了下乘。
皇上看了眼下面自己的心腹大臣,似乎大臣们都难住了,都跟皇上一个心思,直接问对方让对方再说一遍,就变成了巫溪国在质疑南诏国,无端就给自己找不痛快,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一样。
一时间都静默不言。
就在大殿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眼看南诏国要下不来台,或者要被万壑牵着鼻子走,顾爵西往前一步,站在皇上的面前,仿佛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万壑跟巫溪国太子的言语一样,声音同样不高不低的说道,“皇上,微臣素闻君子之交淡如水,古来圣贤都是以此为荣,即便是盟国,成为了盟友,更会以此为相处的楷模,譬如巫溪国和南诏国现在建立盟约,微臣想,皇上应该也是渴望和太子建立一种君之之交吧?”
顾爵西的话一出口,众人均是眼睛一亮,这话说的真是漂亮。就连皇上都露出了笑容,赞许的笑呵呵说道,“不错,还是爵西明白朕的心思。君之之交是世家大儒极度推崇的,也是朕极度推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