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穆老爷子谈的差不多了,孟碟仙也就拿着玉佩和九龙戏珠的图纸离开了书房,临走的时候,穆老爷子一再交代,此事不要让她外婆知道。
孟碟仙会意,外婆个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虽然这事情外婆也是知情人,但是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九龙戏珠的图纸也出现了。
离开后,孟碟仙就一拐,拐进了穆淙白的院子,穆淙白还没有睡,房中亮了一盏灯,显然还在等着她。
可是孟碟仙却不想去了,毕竟这么晚,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这样的亲戚关系,也不易深夜相见。
他们要谈的事情,肯定也不好让人听,两个人单独在深夜相处,终究是不妥当。
她隔着门窗在外面说了一句,“表哥,太晚了,明天不如你到碧落园来喝茶吧?”
穆淙白听见她的声音,一下子唰的推开了门窗,看到孟碟仙清明的眼神,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失去了跟他交谈的勇气,他讷讷的回道,“的确太晚了,明日再说吧。”
孟碟仙皱了皱眉头,擦觉到穆淙白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不好此刻说什么,她点了点头,“也好,那表哥早点歇息吧。”
从穆府出来,已经是月亮当空,繁星点点了。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孟碟仙闭目养神坐在马车里,脑子里疏离着今晚所接受的所有信息。
远处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火光冲天。
她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看向发出响声的地方。
那个方向是……左相府!
她惊愕的看了眼礼赞生,“怎么回事?”
礼赞生也是神情一变,立刻警觉起来,“不知小姐,我们先回府。”
二话不说,礼赞生抽起马鞭,猛甩了几下。
马匹吃痛,立刻狂奔起来。
然而才走到正阳大街,还没有到孟府的那道街道上,突然斜刺里冲出来一批人,二话不说,就杀了起来。
马车被袭击,一下颠簸的马儿嘶吼,马车当即掀翻在地,礼赞生眼看孟碟仙就要被摔在地上,而自己又抽不出身,神色大变,不管不顾的就要把背脊扔给敌人,不顾受伤的要去接孟碟仙。
孟碟仙大吼一声,“不要管我,专心杀敌。”
礼赞生是最强的战斗力,若是受了伤,他们很难脱险,她摔一下不打紧,大不了就是在床上躺几天罢了。
摔伤跟丢掉小命,孰轻孰重,她分的清楚。
礼赞生一咬牙收回抢救孟碟仙的手,一人战三四个人,激烈的缠斗在一起,随行的护卫也战的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人举着剑刺向孟碟仙。
礼赞生余光看到,再想出手救援已经来不及,四五个人把他团团围住,他大吼一声,“小姐,快跑。”
孟碟仙随着翻掉的马车跌在地上,脚有点扭到,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看到来人那凶猛的剑,她咬牙就地一滚,闪身躲过一击。
可是来人的剑却根本不停歇,一招落空,再次袭击。
孟碟仙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该死,自己不会武功。
眼看那剑已经刺向她的胸口,完了,她就要死掉了。
今生的重活一世,竟然这么被刺的死在一群突然的袭击中,连杀她的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心里有些绝望的时候,
一道身影忽然从天外而降,屈指一弹,一道气流击偏了剑身,剑脱手而出,而她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一拉,连人被他抱在怀里。
一股熟悉的冷酷气息袭来。
顾爵西!
他怎么来了?
他来的真是太好了!
孟碟仙一下子有了满满的安全感,萌生一种有顾爵西在他身边,她就不会有事情的踏实感。
这种感觉让她温暖,手不由自主下意识的就环抱住了他强壮的腰,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闭上眼睛听着他激烈的心跳。
听着他胸口那咚咚的心跳声,孟碟仙不由的心中甚是感动。
多少次了,遇到危机的紧要关头,都是这个男人出现,改变了她的命运。
老宅里面,因为他,万壑陈鸿菲不敢造次找她的麻烦,成功把她带出老宅,回到京城的孟府。
因为他的维护,让她的仇敌们根本不敢动她,让她在孟府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因为他,把她从被千仞设计的醉桃花春药中挽救出来,保住了她的名节,也保住了她的命。
现在又是因为他,把她从夺人的剑下救了出来。
孟碟仙不由的紧紧抱住了顾爵西,被一种因他而产生的激烈的温暖和感动所包围。
顾爵西抱紧孟碟仙,一挥手,虎丘等一众护卫蜂拥而上,突然出现的这一群杀手,没一会儿就被杀死。
顾爵西低头看孟碟仙紧闭着眼,半天不睁开,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顿时心里一慌,连忙伸出一只手,抚上孟碟仙的脸庞,“碟仙,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柔情却担忧的急切语调,让孟碟仙心里不由的再次暖上几分,她淡淡的睁开眼,轻轻柔柔的说,“我没事。”
顾爵西似乎不放心,不避嫌的在她身上摩挲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口,才缓下口气,“没事就好。”
可是孟碟仙却被他的动作弄的脸红心跳,大街上,这么多手下,他却一点也不注意就在她身上乱摸,真是……羞人。
孟碟仙连忙推开她,从他怀里跳下来,跟他保持距离。
一旁结束战斗的礼赞生,不由的翻了白眼,在心里腹谤,我说顾爵爷,孟碟仙好歹是他的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礼他的主子,他是出手还是不出手,这不是为难他么?
顾爵西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做了什么,一看孟碟仙没事情,立刻命人把马车赶过来,带着孟碟仙上了他的马车,往孟府的方向而去。
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直接命令虎丘,“快,离开这里。”
孟碟仙看着被顾爵西抓在手里的手,还没有从羞怯中走出来,可是她不知怎么搞的,忘记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任由他就那么拉着她,即使他们已经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