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西不放心的守着她,孟燕青也已经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看到这场景,立刻扶住毛欣欣,霖国公脸色大变的狂吼找大夫。
一时间,这一片地方变的鸡飞狗跳。
“都不要乱,保持原状,查找线索。”
孟碟仙冷光一闪,立刻出声跟身边的顾爵西说,这里是男人们的天下,她说话不会有什么震慑力,只有顾爵西的身份才能镇得住。
顾爵西一听,立刻明白这个重要性,本来他也是太担心他,没有第一时间处理着突发状况。
“霖国公,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动,避免破坏现场,才能查找害世子的线索。”
顾爵西很精明,这里是霖国公的府邸,用这个理由,最能调动霖国公和景和公主的积极性。
果然,景和公主比霖国公更早反应,她大吼着,“全部给我站在原地不要动,谁动我杀了谁。”
这一句话有点太过嚣张了,可是谁让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人家有事公主,众人心里有气,本就担惊受怕,再被景和公主这么恐吓一顿,心里直接对景和公主厌烦到了极点。
但是都还有最后的那一点理智,知道景和公主把万壑看的犹如生命一样,保不齐愤怒失去理智之下,真的会杀了谁,那简直就是死的太冤太不值了。
因此一个个忍住没有动,脸上虽然有怒容,却一个也没有表现出来。
景和公主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些人的怒容,她狂怒又心疼交加的站在万壑的身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要扶起他,还是先要帮他把断手拿起来。
孟碟仙看现场瞬间被控制住,立刻让顾爵西别管自己,快查看现场。
这一幕的出现很突兀,而且就只是在女宾席出现,男宾那里并没有任何的情况,也就是说这烟雾的出现,就是为了救走陈鸿菲,而在救走陈鸿菲的同时,还伤了礼赞生、毛欣欣、万壑。
应该说要伤的人是她孟碟仙、毛欣欣、万壑。
不过她被礼赞生护着,没被伤到,而实际上伤了礼赞生。
顾爵西看孟碟仙除了一开始那一瞬间的慌乱之外,立刻就镇定非常,没有一丝异样,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在现场排查查看。
孟碟仙则没有动,她一寸寸的在她视线范围内看着一切的人事物,这里人没有缺少,因为她坐在这里的时候,已经看过,每一桌都是满满的人,没有空余的桌椅,现在也是如此。
而地上却还是一片狼藉,因为大风大雨刮的一地的瓷器碎了一地。
眼睛一扫,孟碟仙发现陈贵人还在席位上,陈颖颖竟然也在,那些人只是带走了陈鸿菲而已。
身边一声痛苦的呻~吟,拉回了孟碟仙些微的注意力,她回首看过去,看到毛欣欣被自己的父亲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肚子上的血还在往外冒,不过速递却是慢了很多,父亲正在全力按住,让血液流失的速度慢一些。
毛欣欣已经昏了过去,全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她叹息了一声,说了要毛欣欣紧跟她,没想到突发状况,竟然让毛欣欣还是受了伤。
突然,她的眼角闪过一个亮光,她看到一个物件。
孟碟仙弯腰去捡,发现那是一个耳环坠子,像是慌乱中掉落的东西,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端详,感觉到有些熟悉。
这个时候,孟燕青眼睛一厉,瞳孔急剧的收缩,然后伸出手拿住那耳环,放在空中死死的盯住,然后一字字的道,“陈荷香。是陈荷香出手。”
孟碟仙眉梢一挑,这才想起来,这耳环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是父亲送给陈荷香的,陈荷香最喜欢带的一副耳环。
而这一副耳环,还是她第一次回到孟府见到陈荷香时就戴着的,平日里她最爱拿这一副耳环出来显摆,据说还是从孟老夫人压箱底的珠宝里讨来的。
因为讨要这一副耳环,孟燕青还被孟老夫人暗地里说教了很长时间,嫌弃他有了宠妾就忘了娘。
孟燕青脸色铁青一片,他把耳环死死捏在手里,就像是亲眼看到陈荷香出现,刺了毛欣欣一刀一样。
他实在不敢相信,他曾经宠了那么久的女人,除了虚伪狡诈,除了虚情假意外,竟然还如此的心狠手辣,能出手杀人,还是杀他的新婚妻子。
孟碟仙也一瞬间就明白了,陈荷香是亲自出现,趁着一团烟雾,要杀她和毛欣欣,结果被礼赞生挡了一下,她没事,毛欣欣却狠狠的中了一刀,而万壑恐怕也是陈荷香伤的。
不对,万壑的手腕齐根削断,就算万壑再不济,也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容易让陈荷香得手,而且陈荷香的力道也伤不了他才对,那是另外还有人出现,武功也不低。
“看看谁来了?”
顾爵西这时手里拿了一张布条,那张布条上面还有血滴。
孟碟仙接了过来,只见那上面写着四个字,欺人太甚。
那字迹眉飞色舞,像是仓促之中挥就而下,而且还是用血写的。
“谁?”
孟碟仙扬眉问道,她没有看出来,顾爵西指了指万壑的方向,“纸张是在万壑的怀里拿出来的,万壑知道,也有感觉,反抗的时候被削掉了手腕,太过仓促,又看不见,所以万壑等于是被动挨打,那人削掉他手腕的同时,用他的血在他的衣服上撕下这一条布条,然后写了下来,又塞进他的怀抱里。”
如此凶残,又从容不迫?
孟碟仙眸子急速闪过一抹微光。
“左相!”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了这两个字。
“对,就是左相,这个字迹就是左相的字迹。这一次针对左相的抓捕计划,没想到我们惨败了。”
顾爵西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这一片狼藉的院子,真是没想到,左相会用烟雾弹,这烟雾弹本国还从来出现过,更没有人会用。
真是棋差一招,让左相又跑了。
“那个假冒青玉的怎么样?死了吗?”
孟碟仙其实最是忌讳的是这个人,他的武功太高了,总是给人一种极度威胁的感觉,似乎面对他随时就会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