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并不知道溧阳公主的嗜好,席间公主的侍女特意安排下人不慎洒了茶水,把黄烟的衣衫弄脏,顺利的把黄烟领到了一间内室换衣服,单独见到了等候着的公主。
公主近看黄烟,越发心动,有点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心思,被黄烟察觉到,黄烟立时感到心惊,不过黄烟也是聪颖的女子,没有直接表露出自己的反感,而是与公主虚与委蛇,全身而退的回到宴会上,佯装不舒服早早的离开宴会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黄烟便心生警惕,并告知自己的母亲若是再有溧阳公主的邀约,一律婉拒。
黄烟的母亲是妇道人家,并不知这中间的凶险,只以为自己的女儿不喜溧阳公主,不愿与其结交亲近,便每次在公主邀约的时候以黄烟身体不适回绝。
溧阳公主性格跋扈,看中的就从没有得不到的,因此对黄烟更是势在必得,虽然被多次拒绝,依旧不死心,反而是愈挫愈勇,以探病为由,亲自上门。
黄烟的母亲招架不住热情的溧阳公主,便将公主让进了黄烟居住的院落,谁知那一日黄烟并不在家中,而是偷偷的溜出去,扮作男装跟一群少年上山踏青去了。
没见到黄烟,溧阳公主本是有点恼怒,看到黄烟的母亲也颇为吃惊的样子,立刻就知道黄烟不在家中并不是明目张胆的躲避她,而是真的不在家中,眼珠子一转,笑着离开。
随即她立刻命心腹去收买黄烟身边的婢女,从婢女的口中得知黄烟的动向。
于是知道了每个月月半的时候都会跟一群少年一起去山上踏青。
溧阳公主便在次月的那一日,早早的扮作男装在山脚下等着,果然没多久就等来了黄烟,黄烟看到女扮男装的溧阳公主很是吃惊,当下就想掉头就走,可是众人并不知道原因,纷纷不愿黄烟离去,黄烟更是不愿意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也不愿失去以后再跟这群伙伴出行的机会,便有些不安的随了众人的意,留了下来。
黄烟想着这么多的男子在这里,溧阳公主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不该不顾身份和名节,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怎么样,只等下山的时候,找个理由,让这群小伙伴送她回去就好了。
因此也就略微心安的上了山。
众人并不知道溧阳公主的身份,而溧阳公主身边的人也早早暗示黄烟不要暴露她的身份,纵使黄烟不愿跟公主有所瓜葛,但是作为公主的身份,黄烟却是不能造次的。
自然是公主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公主的身份不暴露,那她的身份就是普通少年,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不必因为身份的问题,处处忍让,她大可以离她远远的,况且既然是普通身份,若是公主有了逾越的行为,不必她说什么,这些少年也会看不下去,替她说话,这样一来她反而更是安全。
虽说心思各异,可是溧阳公主为人性格也算豪放,这一路上与众人也算是相处愉快,并不惹人讨厌,对黄烟虽然多黏糊,但是也没有过分的举动,看在那些公子的眼中,顶多是公主对黄烟颇为欣赏,想要与其结交心切而已。
黄烟却是心知肚明溧阳公主想要做什么,十分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直到下山也算是相安无事,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她才稍微放了点心,准备跟事先在山上约好的几位少年一起回城里,好避开溧阳公主。
黄烟以为公主会要求一起走,谁知溧阳公主却是没有什么表示,而是赠与几人一点充饥的美味糕点便上了自己的马车独自离开。
踏青一天,实在也是有点累了,虽然各自带的有食物,但是跟溧阳公主悉心准备的美味糕点相比,还是在味道上差了一些。
几个少年闻着那阵阵香味,在公主走后,忍不住吃了几块。黄烟因亲眼看着公主走了,心顿时放了下来,不过她因为排斥公主,所以即使很饿也忍着,没有吃这些美味的糕点。
谁知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随行的几个少年突然腹痛难忍,坐都坐不稳,直接倒在马车上,黄烟虽然女扮男装,但是毕竟是女子,此刻这几个少年这么难受,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随意的躺靠,甚至挤在黄烟的身上。
黄烟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非要身份暴漏,甚至被几个少年无意的占尽便宜,可是黄烟又不忍看着他们如此难受,狠心把其中的谁赶下车,好腾出空间。便自己下了马车,以少一个人少一分重量,马车能行驶的快点,好送他们及时就医为理由,一个人在西郊外下了马车,跟马车夫说好,把他们送去行医后,就立刻赶回来接她。
这片西郊有些荒凉,并没有什么好景致,而黄烟也实在是又累又渴,一步也不想走,干脆到附近的一个小坡处歇息。
这处小坡有一颗大树,刚好可以靠在树上,巧的是这还是一棵枣树,树上的枣有些已经长熟了,对于又饿又渴的黄烟来说,正是好东西。
她正准备找点石头,砸下来点枣吃,这时溧阳公主带着笑容缓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黄烟顿时心里觉得不好,就想走人,谁知就好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她才转身,便看到身后不远处有护卫围着。她心思一动,顿时想到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公主故意以累极了要回去休息的姿态,干脆利落的离开,放松了她的戒心,在送给那几个少年的美味糕点里事先动了手脚,故意让那几个少年腹痛,逼的她下了马车落单,而她本人早早就布置好了人手防止她跑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黄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那么自作聪明的跟那几个少年同行,不对,应该看到溧阳公主的那一刻,就不管什么劝阻都离去。
不过即使再怎么后悔,黄烟也知道,溧阳公主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她当时走与不走,都不会轻易放手。
她苦笑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