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身边移到了沙发的旁边。
宫衡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她拍红了的手背,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他偏过头看向坐在他不远处的唐倾,对方已经拿起遥控器开始选电视节目了。
他坐过去,声音悠然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太过分了?”
唐倾不理他。
宫衡拿过她手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语气染上了几分泌凉:“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唐倾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宫衡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景年离开以后你就当我不存在了是吧,连话都不说了,嗯?!”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好说的。”唐倾看着他认真的道。
宫衡眸底,一丝阴戾的气息一闪而过,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她的下颚,直到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捏出了红痕。
他看着唐倾平静的脸,缓缓的收回了视线,转过身靠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点上。
“你现在跟阿年是怎么一个状况。”他看着虚空语气平复下来,用一种冷静而平淡的口气问她,“他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你娶回家了一样。你确定你们没在谈恋爱?”
唐倾摇了摇头,“没有。”
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样子。
宫衡唇角翻出一丝丝的冷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现在是在搞什么?我看你们可一点也没有像你说得那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他以前不就是这样子的吗?”她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我从一开始,就是呆在他的房间的。难道不是吗?”
他盯着她,“最好如你所说的,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语气有矜凉的寒意。
唐倾闭着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地握紧了。
宫衡……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亦或者只是,只是单纯的计较她跟夏景年走得太近。
她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距离结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包括她自己。
她只剩下一丝如释重负。
不管成不成功,对她来说,都已经是终结之日。
无声的,她自睡梦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向实验室里挂着的那副时钟。
距离她睡过去,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她低下头,看着手上捏着的玻璃瓶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瓶子外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简单的英文标记。
这瓶药是她从一个贴着【hypnotic】的标签的柜子里找到的。
hypnotic,安眠药的专业术语,那一个柜子里面,都存着夏景年研究出来的各种镇定催眠的药物。
夏景年离开以后,她呆在这里,一瓶一瓶的试验过去,想要找到她要的安眠药。
因为都是半成品,有些甚至都没有什么作用,没有什么办法,她只能以身试药。
这瓶药可能是有点不良反应,唐倾撑着额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感觉有点晕,她坐上轮椅过去打开窗户透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