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上,传来了游轮靠岸的喧哗声。
傅庭渊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眯着眼睛往外看去。
巨大的豪华游轮,停靠在了码头边上。
原本显得人迹罕至的小岛,此刻异常热闹。
整个码头被围绕的水泄不通,政府政要开着车也停靠在了码头边上,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人群被隔离开来,露出了码头的空隙。
他看到医护人员匆忙的跑了过来,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带走了。
随后,便是宫衡从游轮里面走了出来。
傅庭渊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窗台。
这个人看起来还是跟他记忆中一样。
端着一张纯洁无辜的脸,做着邪门歪道的勾当。
跟一个国家勾结,逃避国际刑警的追捕和调查,不知道该说是他能力太过卓越,还是不把智商用在正道上。
傅庭渊看着宫衡被那些政要低头哈腰的请走了。
他在这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救护车和政要的车是反方向,傅庭渊目送着救护车的方向消失在了视线里,然后缓缓收回了目光。
这条路上只有一家医院。
他偏过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洛南初一眼。
对方已经睡得很熟,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像是一只喝了奶睡得格外乖巧的小猫咪。
他眼神温柔下来,走过去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又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会给她一个最好的新婚礼物。
傅庭渊换了衣服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要过来打扫的女服务生。
对方见到他,脸上浮出了一丝粉红。
“傅,傅先生,”对方结结巴巴的用英语喊他,“您要出门吗?”
傅庭渊看着她手上拉过来的推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淡淡问道:“不是刚打扫过吗?”
“我……我怕您嫌弃不干净。”女服务生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目光有些痴迷。
傅庭渊也早就习惯了他呆在酒店里各色女服务生换着理由进来整理送吃的这件事,虽然看洛南初吃醋很有趣,但是现在既然洛南初已经有意见了,他自然也不能放任下去。
“以后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们服务台,谁也不要过来敲门,”他眸色转冷,语调微寒,“我妻子感冒了,最近都在休养,你们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的,打扰我妻子休息,下一次我会投诉给你们经理。”
他长得温柔俊美,一双眼睛更是多情,然而一旦收敛了笑意,就流露出了肃杀的寒意。
女服务生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脸一下子就白了,后退了一步,苍白着脸微微恐惧的看着他。
面前这个男人,哪里有一点在酒店房间里温柔的模样。
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滚。”
凉薄的音色,吐出了略有些粗鄙的字眼,女服务生低着头,战战兢兢的道歉:“我……我立刻就走。请别投诉。”
她脸色苍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慌里慌张的推着推车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