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静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不凡,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毕竟是女性,心思比大男人细腻一点,不凡在她眼里就像个小弟弟一样,她她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穿上衣服,翟静便往外走去,大家商量着准备连夜出发去找胡教授。
那边张峰让郑虎上了驾驶室,他坐在副驾,其余人等都进了后边休息区,张峰把驾驶室连同休息区的间隔门打开,这样他们就能交流了,郑虎摸索了一下,当下便对汽车的性能了然于心,准备点火发动汽车,却发现没有钥匙。
大家这才注意到,车钥匙没有插在钥匙孔里,这可怎么办,没有钥匙,得到这辆车也没用,根本开不走。“都找找,看看钥匙有没有放在什么地方,这种应该会有备用钥匙的。”
都怕车主把钥匙随身携带走了,那就没辙了,大家赶紧起来就近坐的地方翻找起来,车厢里面,储物柜里面,枕头下面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车钥匙,车厢内不禁陷入了一片找钥匙慌乱中。
这时张峰在座位上方的箱子中摸出一个包,是真皮手工缝制的,针脚很精致,上面有一个樱花的压花,张峰打开一看,是一个钥匙包,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剃着平头,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的应该是他妻子,小女孩很可爱,对着镜头笑容很灿烂,男人望向女孩的眼神全是宠溺。
旁边的女人穿着日式和服,也淡淡的笑着,看来这是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车钥匙就挂在这里面,这应该是一把备用车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随身带着,怎么被扔在这里了呢,他是不是车主,如果他是车主,难道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来?
眼下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些,张峰说了一句,钥匙找到了,便把包递给郑虎,一听到钥匙找到了,大伙赶忙凑了过来,一看这包,再一看照片,等郑虎把钥匙取下来,王宇一把拿了过去,“这一看就是小日本。他奶奶的,又跑到我们的地方来偷鸡摸狗了,怎么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呢。这车看来是小日本留下的,兄弟们,开走。”
张峰本来还想着会是哪个探险队,想着就这样霸占了人家的交通工具有点不仁不义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落忍,这么一来,这车还真不能留下还给他们,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这让他们撞上了,也该他们倒霉。
没有车辆代步,这帮鬼子是出不去这片无人区的,不管他们得到了什么东西,都别想带出去。想到这里,张峰之前因为霸占无人车多多少少还有点愧疚的心情一扫而光,反而有点兴奋起来,最好让他们碰到这帮小日本,一个不留的给他们全部收拾掉,也算为祖国山河奉献出他们的赤子之心。
竟然他们不仁在先也就别怪他不义了,招呼郑虎发车,一行人准备出发去找胡教授。郑虎真不钥匙一拧,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听这房车就经过大改,马力十足,车头的灯光蹭亮,照明度很高,拉手刹,踩油门,这时只听“哐叽”一声,车后方腾的一下,怎么好像矮了一截,只听见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
他赶紧踩油门,没顾得上熄火,忙下去查看,原来后面的轮胎爆了,这一动静,不凡也醒了过来,在车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备用轮胎,这可急坏了他们,总不能拖着一个跛了的后轱辘上路吧,这样也走不远,到时候车圈钢筋变形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按理说小日本把车改装的这么好,东西和装备都齐全,连补给都准备的这么充分,不应该没有备用轮胎,是不是落下了什么地方了,里里外外连车顶都找了,就是没有发现有可以换下的备用轮胎,连换轮胎的工具都在储物柜里面找到了。
“我想起来了。”王宇一拍脑门,“还记得咱们在那头发现的一小截车厢吗,我记得上去抬棺椁的时候,那个车厢里面有备用轮胎。”当时大家都只顾着去研究那个棺椁,谁也没有在意别的东西,还好王宇看见了。
拿上手电筒,蒋雄、王宇他们便准备往遗弃车厢那去拿备用轮胎过来换,张峰和翟静留在车上等候,不凡看着也想跟着去,被张峰制止了,“不凡你留下来陪翟静姐姐,让他们速去速回,他们不是去玩的。”说罢,蒋雄他们便动身。
“你说咱们等下要不要把那截车厢想办法给他回归主体啊,不然以后缺零少件的,这荒郊野岭上哪找去。”王宇问着蒋雄,“肯定要的,刚才找钥匙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主车后面有和车厢衔接的拉力挂钩。但现在我们先得去找胡教授,等找到胡教授,再来把车厢弄回去,放这里它跑不了。”蒋雄说道。
这时大约凌晨四点钟,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黎明前的黑暗是夜晚最黑最冷的时候,王宇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两人拿着电筒一路往车厢的方向赶过去。
走着王宇脚下好像膈到什么东西,用手电筒一照,“你看,是胡教授的眼镜。”说着便捡起来递给蒋雄,蒋雄拿过来一看,的确是胡教授的眼镜,怎么会掉在这里,难道胡教授出来以后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对于胡教授的失踪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愧疚的,因为当时他正在值守,但只顾着防备外面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袭击,却没想到里面的人会主动出去,如果当时他能多注意点,说不定就能发现胡教授出来。
现在看到胡教授的眼镜掉落在这里,他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胡教授遇到什么凶险,怎么会把眼镜掉在这个地方。
两人连忙往前追去,想看看胡教授是不是还没走远,希望能在前方找到胡教授,要是遇到什么凶险,凭胡教授一个人,恐怕也是难以应付,想到这些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车厢一路小跑过去。
一直跑到车厢的地方都没有再看到胡教授,从车里被抬出来的那具棺椁仍然在地上好好的放着,黑夜里,棺椁看起来透着一股寒意,不敢多做停留,想拿了备用轮胎马上就走。
王宇把手电筒抛给蒋雄,“你帮我照着,我上去拿轮胎,顺便把这个信息告诉张峰他们。”蒋雄拿着手电筒站在车门口替王宇往里面照亮着,准备等他把轮胎滚到门口再搭手接住。
正当王宇满头大汗的在准备着把轮胎往下移动的时候,站在下面的蒋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王宇,王宇擦了把汗“还不赶紧搭把手,你还看着,累死我了,这大轮胎可真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轮胎都放车里面,真费劲。”王宇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喘着粗气。
只见蒋雄盯着他看着一直眼神示意他,王宇半天没摸清头脑,突然感觉到后脖子一阵暖风吹过,暖风?在这车上?王宇一细想脑门上马上冒出冷汗,难道是棺椁里面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不会啊,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如果有东西出来,起码棺材盖子是要打开的吧,可是一点移动过或者撬开过的痕迹都没有,一想到这些,王宇大气都不敢出,不会是诈尸了什么的吧,他这手无寸铁的,动起手来可要吃大亏。
早知道拿个轮胎也会这么危险就叫张峰一起来了,有他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好解决的多,只见蒋雄示意王宇放下轮胎往车下走,王宇也不敢回头,屏住呼吸,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掉。
他慢慢的把手从轮胎上移开来,准备从车上直接跳出来,这时只见后面的东西突然伸出一双手死死的掐住王宇的脖子,王宇瞬间脸就被憋的通红,手上什么都没有,他想咬开他的手都低不下头去。
只见这双手慢慢的把王宇从地面提起来,双脚快要悬空了,王宇双脚乱踢着,对着蒋雄吼道:“你还在看什么,还不来救我。”蒋雄这才缓过神来,连忙上去想要掰开那双手。
“弄死他!你还掰什么,我都没气儿了。”王宇急赤白脸的说着,“不行!”蒋雄说道,他不想伤害后面的人,可是他发现,他根本掰不动这双手,放佛如铁柱钉住一般,死死的扼住王宇的脖子。
这时蒋雄拿着手中的电筒切换到强光,往后一照,只见后面那人被强光一晃眼睛,当下手一松,王宇马上掉落下来,蒋雄连忙拉着他跑到一旁,王宇猛的吸入一口空气,咳了起来,顺了几口气,他才直起身体。
往车内一看,不禁也傻眼了,“胡教授!?”万万没想到,车内居然是胡教授,可是胡教授为什么要对他下死手,他俩无冤无仇的,胡教授难道想只置他于死地,“胡教授,咱俩无仇无怨,就算平时有什么说话不周到的地方,您老人家也不用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吧。”王宇愤愤的嚷道。
“别说了,没有用,他根本听不到你说什么,你看他还是胡教授吗。”蒋雄拦着他,只见胡教授一身泥泞,双手好像有干了的血迹,头发也便的凌乱,裤子也被划破了,额头上更是有一道长长的流过血的伤口。
胡教授呆站在那里,眼神发直的看着他们,但是眼神中却没有焦点,看过去像一个失明了的人,没有任何神色。
王宇刚才也没认真瞧,听蒋雄这么一说,还真是,胡教授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一身是怎么弄的啊,才几个小时的功夫,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呢。这一变,力气还不小,差点要了他这条小命。
王宇看着蒋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胡教授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我们怎么把他弄回去,还是打晕了扛回去?”他可不敢再靠近了,谁知道胡教授什么时候又癫狂起来,他脖子现在还疼着呢,一想到这里都感觉空气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