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刀道:“你们别只顾看着小师弟这么强大,刚刚我看到有着一人施展的和小师弟一样步伐之人闯入进去。别是小师弟外面的亲戚,马上二打一的话,齐云峰恐怕又会不依不饶。”
而在平台之上的空中,一只凶猛的异兽发出嘶吼,转身,也一头钻入到了平台之中。
“这是血翅雕,虽然并未成年,可这成年的血翅雕根据记载,可以进化成为异种,并且极度的护犊子,这幼年的血池的哦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有的峰主眼界不一般,说道。可就算是他们,想要看清楚台内的景象,也十分吃力。
直到幽幽的声音发出叹息,四周昏暗的景象消失,唐朝盘膝坐在血翅雕的头顶,般若虚弱没有丝毫力气的踉跄后退。
而刚刚闯入的那个人此时眼睛泛白,倒在平台中央。
唐朝看了一眼,手指掐诀,把血亦的身体甩到了铭刻峰的位置,道:“来日方长,回头在说这些事情。”
一把接过血亦的身体,如同提小鸡般的把血亦抓住领子提起,李白蝉笑着道:“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般若看着坐在小血翅雕身体之上的唐朝,眼光迷离道:“你为什么会手下留情?”
下方一阵哗然,怎么可能,已经解开了两层封印的般若竟然会败在唐朝的手中,而唐朝还是手下留情的情况。
别人不清楚唐朝体内的血脉之力,李白蝉可是一清二楚,他体内的血脉是由自己种在唐朝体内,在那日,唐朝燃烧了修为,燃烧了生命换来的力量。这燃烧之后的副作用便是生命的流逝,可李白蝉把长河的生命之血点在了唐朝的体内,一切看着他的造化。
难以想象的是,唐朝就这样活了下来,并且在开尘中期的时候体内的那一点血脉居然觉醒了。
这是李白蝉始料未及的,当然,也是乐意看到的。毕竟这是他的徒儿。
但是眼前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是地地道道的血族子弟。血族不是在遥远的虚祖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东荒?
一旦要让虚祖的那些老怪知晓他把血族的一个皇脉子弟强行抽血,融入自己的徒弟体内,让徒弟燃烧生命换来新生,恐怕虚祖的那些老家伙肯定会暴走。
不过好在,东荒距离虚祖的距离相当相当遥远。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在看向台中,般若的脸色苍白,唐朝的一双臂膀垂下,他的双手并未掐诀,而是沉声道:“我在百年之前已经被人抽魂取魄,你这众生无相虽然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术法,可与那抽魂取魄相差不了多少。”
“森罗之门,魂归。”唐朝淡淡的说着。
在天际之上漂浮的大门,从中有着小鬼走出,这数万小鬼推开其中一道森罗之门,在其中有着黝黑之光,这光线与般若那银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而那些小鬼步入森罗之门中,不大一会,从中抬出两条臂膀之魂。这两条臂膀之魂转眼便没入唐朝的体内,不出两息时间,唐朝的手臂便又可以动弹。
“在放逐之地我就暗自发过誓,我这一辈子,肯定会把我丢失之魂全部找回,不管他们在谁的体内,有如何的造化,属于我的,终归是属于我的。现在是无迹可寻,但是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全部受到和我一般的痛苦。”
般若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分,她取走唐朝的一双臂膀,没想到的是,唐朝居然可以使用术法将一双被取走臂膀之魂找回,这术她根本无法理解。可是她突然想到,唐朝的体内有着一颗血翅之眼,这是一枚不朽境异种之眼,这眼代替了唐朝的神海之眼,沉溺在唐朝的体内。
这眼可以看到魂的存在,自己取走他的一双臂膀,恐怕难逃他一双破妄之瞳。因为有迹可循,便可以找回。
唐朝还是手下留情了。因为直到现在,地面上插着的那一把漆黑色的石剑都没有被他握在手中。就算自己开了三重封印,以目前修为尽失的情况换取唐朝拿起石剑?
般若咬着牙。目光盯着唐朝。不如往常那般有着仇恨,却不知晓在想着什么。
唐朝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五年的时间里,我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所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我不想与你为敌。你走吧。但是这次冠军我拿定了。”
般若的嘴角有着笑容,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也新生一次。”
“开,第三层封印。”般若缓缓的道。
在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般若体内的变化,更是在主峰,有着一道身影飞出,这身影的速度极快,转眼便来到了平台之上,正是苗之,她看着般若,一掌拍去,道:“不可以,你施展第三层封印之后,全身的修为尽毁。血脉寸断,你可知晓后果?你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般若道心,你以后有着超越我们所有人的成果。你为何这么傻?”
可在她一掌拍下之时,在般若的身前,有着一只金色的手掌幻化,这手掌轻轻一拦,就阻挡了苗之试图想拦截般若施法的意图。
苗之倒退而回,嘴角噙着鲜血。声音撕裂,道:“掌教,你为何拦我。”
“规矩便是规矩,对于有能耐破坏规矩之人,我可以不做出惩罚,可你却没有那个能耐做出破坏规矩的事。”掌教的声音低沉,坐在台下一动不动。却万众瞩目。
天际有着数条黑色铁链显化而出,这些锁链形成的突然,有的人却发现,这数条锁链居然是从主峰后山蔓延而来。
看着那数条黑色锁链,苗之的眼中出奇的愤怒,道:“掌教,你为何要阻我,难道你不知晓,这样般若就毁了吗?”
可迎接她的是无尽的冷漠,那数条黑色锁链仿佛穿过苗之的身体,在她难言的痛苦中将她带起,一飞冲天,直接没入后山。
所有人都沉默,掌教的术法通天,全场鸦雀无声。
只有台中的般若看着苗之出现,在被黑色的锁链捆走,她的声音才幽幽传来,道:“我这五年出去经历了许多,我就是我,我不愿做所谓的般若道心,为了这一颗般若道心我背负了太多。我想在以后,别人提起我的时候,不会说我的体内有着般若道心,而是我应该得到的。我的一切都属于我,而不是这颗道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