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阎礼从未经历过有过这样的感觉,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愣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头,看向颜白,脸上扯起了一抹略微僵硬的笑容,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揉了揉颜白的头,似在安抚。
“白白,爸爸……对不起你。”
“我们先不谈论这个了,好吗?你乖乖的先养好伤,以后我再带你去看墨墨,好不好?”阎礼看着颜白这个模样心疼不已,害怕颜白的情绪会支撑不住,她现在这么虚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真的?”颜白听着阎礼的话,反问道,声音中略微有了起伏。
“嗯,爸爸不会骗你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阎礼点了点头,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慕梵开口了,他之前一直静静的看着颜白,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带着关心与某种决定,似乎是在该不该对颜白说。
“他死了。”声音冰凉,慕梵面无表情,宛若一个精美的冰雕,在对颜白说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你昏迷之后,温又晨带着他回了季家,今天,季家会火化他,你如果想做什么,在这之前还能做。”
慕梵的这个话,似乎是在提醒着颜白什么,垂下眸子,将一个东西放在了颜白的手中,随后转身离开,慕梵没有去看颜白的表情,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想着昨天晚上颜白的举动,纵然遍体鳞伤也拼尽最后的力气去挣扎,大概是想要留住那个人。
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颜白,说这些话,大概是不想看见她那么难过的模样了。
颜白垂眸,在她的掌心是一个眼镜框,金色的边框,上面沾着血迹,有些地方有些折断了。
“噗嗤……”颜白缠满了绷带的手微微颤抖,将眼镜轻轻放在桌上,最后将手上输液的针直接拔下来了,针眼开始流血,将纱布给染红,颜白挪动身子,显然是想要离开。
“白白,你干什么!”阎礼慌忙的给颜白止血,随后将颜白重新抱回床上。
“我不允许别人动他,墨墨是我的。”颜白抬眸看向阎礼,抿着唇瓣,有些倔强。
“他是在睡着了,为什么……不等他醒过来呢。”
看着颜白这个模样,阎礼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心疼的无法呼吸,叹息一声,柔和的开口道。
“白白,你想做什么告诉爸爸,不管是什么事情。”
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颜白抬眸看向阎礼,开口。
……
季家,季家的气氛阴沉压抑的可怕,所有人一夜未眠,温又晨脸色憔悴的站在的大厅里,季如钰则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扶着自己的母亲站在一旁。
季含烟几乎要晕厥过去,经过了一夜,才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看向大厅的中央。
大厅的中央摆着冰棺,里面躺着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