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将军回头对身后的将士使了个眼色。那将士心领神会,点了头,从将军身后走出,拦住一位年长的老者,手中拿出一幅卷好的纸,在老人面前展开来。
待老人盯着上面的人像看了一会后,才问道:大爷,你见过这人没有?
老人摇摇头,道:我们这村子已经很久没有来外人了!
将士点点头,转身回到将军身边,回道:没见过。
将军道:一人不算,你再带些弟兄四处去问问,也许就知道些什么了。
将士身体笔挺着正色道:是!将军!
得了令,十几个将士跟着那人往远处去了。将军对成里道:他们不知实情,我看我们也要四处走走才好。
成里听了话,觉得在理,点了点头。二人又分别携了十几人往它处问去。
说来也巧,那大妈一张大嘴,吵得四邻皆知,以讹传讹,卿晴在那话中竟成了仙佛一般的存在。于是,更是惹得众人借此奚落谈笑了,正是言语一片。倒怪不得成里听得了!
成里听闻了那些话,心内狐疑,便扯来一人想问清楚。不是本人说的话,总不可信的。遂,成里问了话的出处,知晓了有四儿这人,寻到了他家去。
叩开门板,成里走入屋内,见一人横躺着,想来便是他人口中的四儿了。
四儿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卿晴的音容相貌,不禁浮想联翩。谁想这时,有人来叩了门,想着总不过是村子里几个要好的邻里,便没多想,便喊着话,让人自个进了来。
可一见来人不认识,便怪叫着问道:你谁啊?
成里只走入门两步,站在原地,道:我听村子的人说,你被狼追时,是一仙女救得你。不知是否真实?
四儿听了,怒道:我们村子的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再说,有必要骗你吗?
成里不动声色,问道:好罢,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能跟我说说,那仙女长什么样吗?
四儿听了这话,想着定是他不信自己的话,才问那话的。想毕,心内便憋着一口气,倒管不着自个的腿痛,一个激灵爬起身,口若悬河地将自个刚才细细想过的样子,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出去。
等四儿说完后,成里方才确信了心中所想,便赶紧问道:那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四儿道:离这一山开外,那里鲜少有人走过,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那?
成里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那附近可有村落?
四儿想了会,道:那里渺无人烟,附近没有什么村落。可要说上个一二的话,便是这个村子了,以及离这有两座大山之遥的木稞村了!
成里笑了笑,道:如此,我便信你!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门被关上。
成里不再四处查问,派出一将士去把将军找回来。将军听说成里让他回去,二话不说,便指挥着众人往成里那去了。
才走近了,将军见成里的眼睛晶亮,嘴角放松,心中便猜到了一二。问道:怎么了?
成里道:我知道在哪了!
将军笑着点了点头。
十几个尚在村子各处查问的将士皆被喊了回来。将军不再耽误时辰,即刻命令将士们朝「木稞村」出发。
二个时辰后,大队人马方才到了「木稞村」。将军立即派出人去,四处打探、问询。不多时,便有将士来回报,确有陌生人来过,可那人面容却不是画像上的。
将军听了,道:好,再去问问那人在哪?
成里一到村子,便先去问了人,此时更加确信,楚云同卿晴就在这里。可当他照着人说的住处去找时,进屋却看不到他们,小小院子里,已然空无一人。
将军随后才到,见成里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便上前问道:他们走了?
成里点头,道:他们这两日就住在这里,可现在人已走了。
将军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算了,先回去罢!大伙都累了。
成里点了点头,随着将军出了院子。
众将士站在院外等候差遣。将军出来见此,喊道:众将士听令!本将军命令列队齐整,前后依次跟上,原路回去!
将士们一听,便知一二了。
来时,路线不清,以将士们的脚程而言,慢了许多。可去时,却不同了,路径明了,不过一时半刻,将士们便回了自个营帐歇下了。
且看楚云卿晴身处何地。
楚云抱着卿晴,隐在山水之间,离得村子并不远,四周只有野兽虫鸣,二人皆未发出一点声响。卿晴见到了成里,想过要喊叫,却被楚云点了穴位,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成里同那些将士们走远。
待他们走干净了,过了半刻,楚云方才点开卿晴的穴位,从怀中放开来。
卿晴冷着一张脸,不愿再看楚云,一人走回了院子。
成里的出现,在楚云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为何成里要帮朝廷做事,竟然还是来捉拿他的?由此,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那两头狼还在屋内的床上躺着,似乎好了许多,它们睁开着眼看着走进来的卿晴。卿晴见此,微笑着走近了,坐在一旁。那雄狼见她走近,倒不再张牙舞爪了,只静静地盯着她看。
卿晴看着它们,道:等你们养好了,就能回去。这几日就暂且待在这,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那狼听了话,紧盯着卿晴的眼放松下来,慢慢地趴了下来,安稳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卿晴笑了笑,便出去了,门被关上。
楚云回来了。他走到卿晴对面坐下,道:这里不能待了,我们立即就走。
卿晴问道:为何?
楚云道: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必须走。
卿晴道:我不走。
楚云盯着她,问道:为何?
卿晴道:因为它们的伤还没好,需要人照顾,要是我们走了,它们就会死。
楚云像是听了笑话般,道:那你说,它们的伤是谁铸成?因谁而起?
此话一出,卿晴面色一僵,冷眼看向楚云,笑道:你说的对!它们受的伤皆是因我而起,也正因此,我留下来照看它们,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