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如:宫秋如没有说话,只是瞳孔缩了缩,“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就离开吧。”
“你!”
梅子气结,她这语气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她还不待见她呢!
“别忘了主子的任务!”
梅子也不愿多呆,吩咐完,快步离开了,哼,等寿宴那天再没有得到任何可靠的消息,看你还怎么得意!
梅子怨毒的想。
等她离开了,宫秋如才抬起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欧阳沉醉做事滴水不漏,想要从他嘴里得到联络地点比登天还难,可如果没有,她难道就不能编造一个?
到时候找不找得到,那就要看欧阳东觉自己的本事了。
就算他发现是假的,她并不会直接面对他,传达的消息,直接视而不见就行了。
在这个节骨眼里,他至少现在还不会动她。
深吸一口气,宫秋如眉头强压下以为想到欧阳东觉心里头蹿起的一股不舒服的凄凉,又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留下的痴念。
真想不懂,那欧阳东觉到底有什么好的,竟是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宫秋如很快就从浴桶走了出来,等一切收拾妥当,没有留人,很快就睡下了。
只是她睡到半夜,在感觉到有人靠近时,警惕心让她立刻睁开眼,黑暗中,眸光一寒,反手就朝着眼前的人打去。
对方像是早预料到一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攻势。
随之,低冷的气息拂在了宫秋如的脸上:“怎么,几日不见本王,这么热情?”
听到他的声音,宫秋如动作一滞,怔了怔发现完全挣脱不开,眯着眼向后一仰,也不再挣扎,黑暗中,声音散漫而又无理:“几日不见,王爷还是这么自恋又无耻。”
欧阳沉醉脸色一冷,却随之竟是松开了宫秋如。
“你这女人,真是没趣。”
连一句讨好的话都不会说,怪不得欧阳东觉会把他送过来当细作。
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没有哪个男的会喜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宫秋如却干脆翻了个身直接背对着他,懒得理会。
她自己心里有计较,她现在做的事情马虎不得,与其反击得不到任何好处,不如韬光养晦一举掀了欧阳沉醉的底牌,让他彻底垮台,这样才是她最后想要看到的模样。
而现在,静观其变,顺其自然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对于她的态度,不知欧阳沉醉是习惯了还是连日来的奔波太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脱了外袍,直接从后面抱着宫秋如的腰闭上了眼,不过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均匀起来。宫秋如听着身后传来绵长的呼吸,黑暗中的双眸慢慢睁开,灼灼发亮,她可不信欧阳沉醉会这么轻易的就在自己身边睡着,恐怕他此刻正保持着最敏锐的警惕心。
放在枕头下的匕首被她默默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攒动着嗜血的光,却又被她慢慢压了下来。
伺机而动,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
翌日宫秋如在欧阳沉醉下床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她没有回身,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
欧阳沉醉唤了侍婢进来,侍婢看到他明显一愣,却并未多说什么。
替他穿衣打水梳洗,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下去准备膳食。
内室里只剩下宫秋如两人,身后一片沉寂,宫秋如不知道欧阳沉醉想做什么,只感觉一道让后背极不舒服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不多久,欧阳沉醉终于动作,他朝着她走过来,步伐不疾不徐,身侧的位置下沉了一些,宫秋如闭上了眼。
阴影压下来,耳边传来温热,“醒着?”
宫秋如装睡:欧阳沉醉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玉琢一般精致的小脸上,绵长的呼吸,平静的脸,一切似乎都在说着,她睡着了。
可他不信。
自己这么大的动作,以这女人的精明程度,怎么可能睡着?
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慢慢俯下身,“既然如儿睡着了,不如做些坏事好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近,直到薄唇印在她的侧脸上,身下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眼底有复杂的光一闪而过,尤其是唇下柔软,让他心口莫名有异样的情绪震动了一下。这种感觉极为陌生,却又带着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心软,让他默许了她的无声反抗,半晌,抬起身,视线灼灼盯了半晌,直起身,径自转身离开了。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宫秋如才慢慢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身,眼底攒动着冰冷。
幽幽深邃,冷酷厌恶。
宫秋如半个时辰后出现在大厅时,欧阳沉醉正坐在那里品茶,神情威严而又恣意,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不过是掀了下眼皮,目光又重新落在指下的棋盘上。
看到欧阳沉醉,宫秋如明显一愣。
她拖了这么久才起身,本就是想着他这会儿要么在书房,要么就是出府了。
垂着眼走到一旁用早膳,仿佛没看到人一般。
欧阳沉醉没有说什么,只是他身后站立着的李毅眉头拧了下,这如侧妃越来越放肆了。可偏偏他们摸不准王爷的心思,他对这如侧妃时好时坏,分不清这如侧妃在王爷心目中到底摆放着一个什么位置。主子没有说话,他这做下人的,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宫秋如用完了早膳,也是直接抬脚要走,这次,欧阳沉醉终于落下一子,掀开眼皮,唤住她:“过来。”
宫秋如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动。
想着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手指在身侧握紧了,慢慢松开,这才转身,脸上淡漠的像是陌生人,“王爷唤我何事?”
宫秋如没有呛声,这倒是让欧阳沉醉惊讶,挑眉,目光在棋盘和她身上转了转:“过来陪本王下盘棋。”
宫秋如:他闲疯了?
不过,在羽翼未丰时,这个时候反抗就像是前面多少次一样,以卵击石。
她大大方方走过去,坐在欧阳沉醉对面,扫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冷笑一声:“既然下盘棋,怎么能没有彩头?”
欧阳沉醉起了兴致:“哦?如儿想要什么彩头?”
“你的命呢?”
欧阳沉醉:李毅:“你紧张什么,开个玩笑罢了。”
宫秋如似笑非笑,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感觉刚刚她那句话是开玩笑,可她又改了口:“既然是彩头,那就各答应对方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