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宫秋如生性暴躁,以前每次他和宫晶雪多亲近她就会大发雷霆,闹得几人都很尴尬,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那张脸,他还能忍耐几分,更何况,每次来道歉的却又都是她,久而久之,他也容忍了她的存在,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干涉他娶宫晶雪。
即使,宫晶雪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拥有胎记的宫家嫡女,到底……不是宫晶雪,还是那传言,只是一句玩笑?
宫秋如走出御花园的时候,原先领头的嬷嬷还没有离开,看到她走出来,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领着她继续向着坤宁宫走去。脖颈上传来不适,宫秋如摸了摸脖颈,眼底闪过狠戾,该死的,早晚有一天这些总账,她会找他们兄弟二人好好算上一算。
宫秋如在御花园被皇上“偶遇”的消息一炷香之前就传到了宫晶雪的耳中,她恨得几乎把坤宁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摔掉了。
可等看到宫秋如时,依然是那副端庄尊贵的模样。
宫晶雪挥退了四周的人,等整个大殿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宫晶雪踩着宫靴慢慢走下了台阶,她一直走到宫秋如面前,扬手就扇了下去,却被宫秋如直接拦截了下来,在一甩,宫晶雪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大胆,你敢惊扰本宫凤体?”
宫晶雪没想到自己会打偏还差点被她反击,凤眸一厉,周身气势危险。
宫秋如只扫了一眼就看出她只是在强装罢了,心思微微一转,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原因,“与其迁怒于我,你还不如多把心思花在皇帝的身上,还更加容易。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对付不了欧阳东觉,她还降不住一个皇后娘娘?更何况,她最大的把柄偏偏就是欧阳东觉。
“你!”
她会这么好心?
宫晶雪显然不信,以前她就跟她争,后来自己踩在了她的头上爬到了这皇后的位置上,她岂能不嫉妒?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会信?你刚刚不还死皮赖脸地缠着皇上?一副狐媚子模样,果然跟你那下贱的娘一样!”
听了她的话,宫秋如眼底一寒,“若是这句话传到欧阳东觉的耳中,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形象会是怎样吗?”
“大胆,你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讳?”
“切,有胆子你就去说,只要……他会信你。”
宫秋如上前,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或者,皇后娘娘你又在怕什么呢?你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而宫秋如也嫁了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啧啧,来让我猜猜,不受宠?或者,你这皇后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摆设?所以你担心,我会再把你的位置给抢了?”
宫晶雪的脸因为她的话惨白一片。
宫秋如知道自己猜对了,嘴角不屑的笑也更加炽烈,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弄得姐妹相残,也只有这个脑残的女人才会这么做。
不再理会她,看来她叫自己也不过是前来炫耀罢了,转身,不等宫晶雪反应过来,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她有这个把握宫晶雪不会把自己说的话传出去,毕竟,她是皇后,她还要在欧阳东觉面前维持一个良善的形象。
而任何不好的话从她口中传出都会失了皇后的身份。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到宫晶雪还傻愣地站在那里,神情茫然,她环顾四周,看着那奢华的宫殿,漂亮却也冷寂,把自己的一生都锁在这空寂的金丝笼中,真的值吗?
宫秋如一直到出宫都未再遇到欧阳东觉,这倒是省了麻烦。
否则再见到他,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把拳头直接挥出去,打乱了她以后的计划。只是让她意外的是,等她回到醉天阁,踏进内室看到正侧卧在她平日里看书的地方的男子时,眉头拧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她不善的语气,欧阳沉醉也不恼,放下她平日里看的书,不答反问:“你想修习医术?”
“关你什么事?”
宫秋如绕过他,走到离他最远的一侧,坐在椅子上,觉得空气里只要有欧阳沉醉的气息她都觉得厌恶,可偏偏在自己有能力反抗的那一天之前,她还不得不留在这里。这里有宁霜,相府里,有宫秋如在乎的家人。
也许正是因为死之前念念不忘,所以,宫秋如死之前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执念让她也对京都有那么片许的留念。
“怎么,还在生本王的气?”
她离得远,欧阳沉醉也不恼,站起身,径直朝着她走去,俯身看着她,一向冷冽的声音带着轻柔安抚,“是不是还在怪本王最初对你不好?”
岂止是不好?
宫秋如面上不动声色,她还不会蠢到他给个甜枣她就忘了那些伤疤。
更何况,她还没笨到真的以为自己魅力无边,欧阳沉醉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他爱上了自己,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
除非,上天让她再穿一次,重新回到千年之后。
“欧阳沉醉,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有一天成为虐待热衷者。”否则,没有一个人乐意迁就一个变态!
“虐待热衷者?那是什么?”
难得听到一个不懂的字眼,欧阳沉醉把自己的温柔发挥的淋漓尽致,双手从身后撑在她的椅子上,两人的动作暧昧而又意味不明。
“夸人的话。比如说……”
宫秋如抬眼,眼底掠过一道光芒,“王爷你就是一个虐待热衷者。”
“而且,还是抖M。”她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鲜血淋漓地剜出他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一想到这种结果,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不含任何情绪的笑纯粹到极致,却偏偏带着致命的诱惑,欧阳沉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侧脸,眼底立刻暗沉了下来。忍不住欺身上前从背后拥住了她。
宫秋如嘴角的笑冷凝下来,这兄弟两个还真是一对变态,连亲近的方式都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动声色,只是拨了一下胸前的青丝,嘴角的嘲弄讥讽而又不屑,“欧阳沉醉,你除了像是公狗一样发情之外,还会什么?”
从未有人把欧阳沉醉比作一条狗,即使有,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在他面前说出来,宫秋如这话一落,饶是他真的打算改变方式俊脸也阴沉下来,黑眸里攒动着狂风暴雨的前奏,可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脸上的情绪收敛了起来,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只是眸色依然沉沉,“本王是狗,那雌伏在本王身下的你,又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