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王爷歇在那个女人那里她心里都像是被刀捅了一般,一滴滴地向外冒着血,以前她能用手段把那些美人给处理了,可只有这个女人,王爷出手阻止了。
她看不清王爷的态度,正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更加的不安,她觉得,王爷快要被抢走了。
“奶娘,我要怎么办……”
她好不甘心,废了这么多的心思,甚至不惜离开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人嫁给他,如果她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这让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呢?
李嬷嬷是看着燕竹君长得的,如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疼,“公主放心,还有奶娘呢,奶娘会帮你!”
“可那女人一次不除,王爷的心就一日还在那个女人身上,更何况,王爷整日歇在她那里,如果……如果……她怀了王爷的孩子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燕竹君更慌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燕竹君猛地站起身,慌张的就要往外走,她决不允许这种可能性发生,决不允许!
“公主!”
李嬷嬷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模样,立刻把她拉了回来,“公主不要慌,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定王爷的态度,再说了,就算真的怀上了,奶娘也有办法让那孩子活不下来,所以公主完全不用担心,现在公主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抓住王爷的心,等先怀上王爷的子嗣,母凭子贵,正妃的位置就稳稳是公主的了,到时候,王爷的心自然也会在公主身上了。”
“真的吗?”燕竹君不确定,她真的能梦想成真吗?
“公主要有这么信心,你看,我们不是让那个女人低头了吗?只要再等等,等老奴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人会跟公主争王爷了。”
“除……掉?”
“嗯!”李嬷嬷浑浊的眼珠迸射出一股寒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冷笑一声,“公主放心吧,老奴听说宫家出了事,她自然要出府的,等出了府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可上一次那些人不是……”还没有处理吗?
李嬷嬷摇摇头,“前一段时间是怕王爷怀疑到我们头上没敢把人送出去,可看王爷的意思应该是没有怀疑,等过几日老奴把那些人给送出去,到了半路死无对证,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燕竹君看她说的信心满满也忍不住放下心来,想了想,才慢慢冷静下来,攥着李嬷嬷的手,眼圈发红。
上前主动抱住了李嬷嬷粗壮的腰肢,“奶娘,就知道你最好了。”
“公主……”
李嬷嬷听到这,眼底终于散了些狠意流露出一抹温情,“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燕竹君没有说话,眯着眼盯着一侧,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
眼底也渐渐流露出一抹疯狂的执拗。
宫秋如,等着吧!
王爷只会是她一个人的,只会是!
谁也不能来抢,谁都不可以……
入夜,京中东街末尾的一处废弃的深宅里,陈旧的房门呈现一种锈红色,一个矮胖的身影从巷口慢慢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身材粗壮的大汉,提着灯笼朝着门口走近,到了门前,领头的妇人四处看了一眼,才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几人走了进去。
跟外面的破旧完全不同的是,院子里的几间厢房倒是修葺的很整齐,四周都钉上了十字架,密不透风的,看不出什么。
妇人走到中间的房间外,朝后招了招手,其中一个大汉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立刻从里面传出暴怒声,“李嬷嬷,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们关在这里算什么?当初可是说好的,我们替你碎了那如夫人的腿骨,你会给我们一人一笔银子离开这里的,可现在呢?我们手筋脚筋全被那个女人弄断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想……”喊话的男子正躺在一间床榻上,可当看到李嬷嬷打开带来的包裹里的一包金子时,顿时噤了声,眼睛也直了。
李嬷嬷吩咐身后的人把门关好,这才走到他们几人面前,混沌的眼珠里迸射出的却是精光,“喏,答应你们的,不都在这里吗?”
几人咽了咽口水,对视一眼,点点头,“那好,你尽快把我们送走。”
这个鬼地方他们再也不想呆了。
虽然手筋脚筋断了,可这些金子他们下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做也够花了。
李嬷嬷也不多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几个大汉点点头,后者一人背起一个,开始向外走,那几个人把金子抱在怀里,也听话的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小巷口驶出两辆马车向着城门口开始向外走,不多时,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李嬷嬷这才走出来,冷笑一声。
就看你们有没有命花了!
说完,挪动着粗胖的身体,慢悠悠地上了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朝着相悖的方向行驶而去。
而在李嬷嬷所在的马车离开时候,几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原本停留的位置,视线转向先前两辆马车离开的方向,速度转身,用轻功飞掠赶去。
他们一路沿着前行的路赶了数里,两辆马车才驶进了一条小路,入了茂密的丛林,趁着漆黑的夜色,停在了一处,马车里的几人原本还在想着要以后怎么花完这些金子,听到马车停下来,忍不住喊了声:“怎么了?”
只是下一刻,马车“唰”的一下被打开了,黑漆漆的夜色里,他们看到那几个大汉佞笑着看着他们,每个人手里明晃晃的大刀泛着冰冷的寒光。
一个时辰后,九王府外突然出现了几个手筋脚筋都断了的人,他们哭天抢地,在寂静的夜色里凄厉惊悚。
“王爷……小的有罪!”
“王爷!”
一声接着一声,极为刺耳,侍卫快速跑了出来,刚想控制住几人赶走,可这时,一辆精致的马车幽幽行驶了过来,马车停在门前,一人踩着车夫的脊背下了马车,深紫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容觉得冷峻,在场的侍卫立刻恭敬站好,齐声唤了声,“王爷。”
欧阳沉醉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个人。
他们看到他,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朝着他爬了过去,只是离的有几步远被欧阳沉醉周身强大的气场震住,不敢上前,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小的该死,可小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