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抓,两个人被抓,到时候他说藏宝图在自己手里,至少能让她免于一场灾难。
宫秋如听了他的话,眉头深锁,却也极为固执,“你先离开。”只有他出去,找到人帮忙,她才有机会。
这些人如果和那些江湖人士是一伙的,那些人的身手她是见过的,如果一旦打起来,他们没有丁点的胜算,与其两个人都被抓起来,不如先走一个。
“不行!”燕宗平摇头,“你先走。”
他来拦住他们。
宫秋如突然有些恼他的固执,“你若是不走,我们今晚谁也活不成!”
“可……”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
“想走?你们一个都走不掉!给我统统抓回去!听说你是欧阳沉醉最宠爱的妃子,有你在这里,还怕欧阳沉醉不拱手交出藏宝图?哈哈哈哈!”
宫秋如脸色发冷,倒是没想到这些人打探的倒是清楚。
没有给她多余考虑的机会,那十几个人就扑了上来,燕宗平强撑着身体,想把寻找机会把宫秋如送出去,只可惜这些人都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他没有受伤之前还能一拼,如今这种状况,根本就是强弩之末,很快,他就体力不支,后背上的血再次撕裂,衣服贴在后背,没动一下都扯得伤口发疼。
他勉强躲过一个黑衣人的攻击,转身,就看到宫秋如被几个黑衣人困在一个圈内。
他心一紧,就要赶过去帮忙,却被重新围住。
不多时,两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宫秋如身上被划破几处,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来。
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难以抵众,齐齐数把刀落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为首的黑衣人这才走过来,露出的一双眼狠狠瞧着宫秋如两人,“你们倒是够硬气,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撑这么久!都绑起来!”
话落,就有人开始动手。
宫秋如脸色沉了沉,她身上受了不少的刀伤,却不足以致命,可也足够她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燕宗平的情况更差,整张脸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遥遥相望,一脸痛色,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为什么不多久一些人在身边,而不会把自己和她陷入这般境地!
望着她脖颈上横埂的刀,终究没有再抵抗,顺从的看着这些人,把两人绑了起来。
“抱歉……”
是他连累了她。
宫秋如摇摇头,就算没有燕宗平,以这些人的身手,她也逃不出去。
“终于抓到了!”
为首的黑衣人得意的笑了一声,只是转过头刚想把两人带走,却在瞧清楚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人时赫然愣住了。
那些人一身白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可每个人周身的杀气,让黑衣人感觉到了危险。
“是敌是友?”
“把人,留下。”
一人缓缓从白衣人中步出,眉眼清俊,却带着澹然,只是在看清楚他的容貌,宫秋如却是愣了一下。
恨水?
怎么会是他?
可随即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时,顿时了然。
是十八重楼的人,紧跟着他的,她以前也见过,四大护法。
他们这会儿出现在这里……
抓她回去?
宫秋如心思百转千回,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瞧着,黑衣人好不容易抓到了猎物,怎么可能轻易放手?顿时,两方人开始缠斗,只是数百招之后,很显然十八重楼的人以压倒性的一面取胜。
恨水在搞定一切之后,才重新站在了宫秋如面前,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到燕宗平身上,眉头轻轻拧了拧,却是替她松了绑。
燕宗平一直硬撑着,身体已经到达一种极限,如果不是怕宫秋如出事,他恐怕早已昏迷。
此刻看到这个人竟是直接替她松了绑,他视线已经朦胧一片,却依然强撑着握住了宫秋如的手,很紧,就像是要确认她一直都在身边。
他的动作让宫秋如一愣,她静默的侧过脸,望入了燕宗平的眼,瞳孔已经散的几乎看不到焦距,可他依然直勾勾地望着她的方向,手下的力道很重,可她却像是察觉不到痛,只是放任他这样抓着,即使没有交流,她依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担心,担心恨水的身份,担心恨水会不会伤害她。
一股暖流从冰冷的心底涌起,她安抚地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是恨水从未听过的轻柔:“放心,已经没事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听到这句话,燕宗平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软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彻底的黑暗沉沦。
宫秋如在燕宗平昏迷的前一刻抱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勉强靠在自己身上,身上的几处伤口被扯动,她像是没有感觉到,只是用力揽着他不让燕宗平摔倒在地。
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恨水的眼底,说不惊讶是假的,毕竟他和宫秋如相处的日子虽然不多,却也不少,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在意,她不会在细枝末节都照顾的如此细心,而且,对于这么一个冷清的人突然对醉以外的人表现出关心,莫名的,让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你……”
恨水出声,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宫秋如平静地看着他,她不知道恨水知不知道自己杀了欧阳沉醉的事,他或者死了,又或者没死,可她至少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握着的刀,刺入了他的心窝,恨或者不恨,早已没有界限,而现在,她面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燕宗平身上的伤很重,即使隔着衣服,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他开始发热。
这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而眼前的人,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
“恨水,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嗯?”
恨水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出和眼前的情景毫不相干的话,可也只是这么一怔,他很快就想起来,手忍不住摸上腰间,那块他从小就戴着的一枚玉佩,而期间,曾经丢过一次,而那次失而复得,是因为眼前的女子。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自然记得。”
“那你一定也记得我们当初的那个约定。”
“是。”
“那么……帮我救他。”
恨水沉默了下来,看向宫秋如,她眼底的神情坚定而又清明,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即使恨水很看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