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反应过来,脸色也凝重下来,他立刻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欧阳沉醉,“是宁侍卫带着这个来的,说是君侧妃自杀命危,我就……”
欧阳沉醉看到令牌,猛地一抹腰间,他甚至忘记什么时候不见的。
恨水看着欧阳沉醉的动作,心猛地一跳,“糟了!醉,我把如侧妃……留给宁侍卫了。”
宁侍卫拿着令牌,而且宁侍卫的的确确是欧阳沉醉的近身侍卫,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可谁知道,就是因为没有多想,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早知道,早知道……
欧阳沉醉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下来。
他勉强才稳定下心绪,猛地一拉马缰,翻身上马,“恨水,你跟我一起走!李毅,带着一队人跟在后面,还有,立刻去查宁侍卫还有什么亲人,给本王速度控制起来,逼问出宁侍卫可能去的地方!”
“是!”
李毅脸色也是不好,立刻转身就要去办,可是敢转了一遍,突然神情慌张了起来。
“王爷!”
“什么事?”
欧阳沉醉猛地回头,眼神像是饿狼一般。
李毅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王爷,宁侍卫和宁霜是孤儿,他只有一个妹妹叫做宁霜……”
“那就把宁霜抓起来!”
“可王爷,那宁霜当初被如侧妃用鞭子抽的……后来,她死了。”
欧阳沉醉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李毅,经过他的话也立刻想起来那宁霜是谁,呼吸紧了紧,猛地一拉马缰,飞快地跑了出去:“都跟本王来!”
一行人奔走在山道上,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为首的一匹马上,却是驮着两个人。
一人坐在前方,疾风行驶,身后的女子却是被放在马背上,山路颠地那女子的身体起起伏伏,像是破败的木偶一般。
黑暗中,原本被砍晕的宫秋如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奔跑的马腿。
目光突然狠戾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从头上拿下了一根簪子,手指一捏,突然就狠戾地刺在了马腿上,马吃痛,突然仰头嘶鸣一声,喷着鼻响跃起了前蹄,后面的马车突然被这发生的一切惊了一跳,马纷纷暴乱,在崎岖的山道上,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有两匹马甚至不稳,带着马上的人一跳跃进了深渊里。
而在马车发声暴乱的同时,宫秋如快速地用手撑着马背坐起,手里的簪子狠戾地刺在了宁侍卫脖颈上,在翻身跳下了马车,在石子路上滚了几滚才慢慢停了下来,手上身上都擦伤了不少。身后的人很快平稳下马匹,只是宁侍卫却并不怎么好,他被宫秋如刺到了后脖颈,头顿时晕了起来,被马一甩,瞬间就摔了下来,晕了过去。
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土匪眼神凶狠了起来,他们恶狠狠地盯着宫秋如,又看了看那暴躁的马,其中一人突然抬起腿,狠戾的一脚踹过去,那暴躁的马被直直揣进了深渊里。
宫秋如看到这一幕,眼神暗了下来。
她倒是没想到,土匪里还有厉害的人。
刚才从宁侍卫和这些人的对话里她能够听出这些人应该是土匪,而梅子应该也听出来了,这京中周围的土匪应该很好找,只是不知道梅子能多快找来。而这些人绝不是善茬,加上宁侍卫,恐怕等不到梅子来,她就死于非命了。与其等着别人来救,倒不如自救!
可她却忽略了这些人既然能在皇城下当上土匪,定然有能力不俗的人。
她撑着身体慢慢站起身,只是最初那一脚让腿受了伤,此刻像是针扎一般入骨的疼。
她看着那些人慢慢靠近,脸上的阴狠参杂着猥琐的目光格外狰狞。那个一脚把马踹下去的人,足足有两米高,眼角有一块刀疤,长得格外的壮实,他边走边拍了一下胸口,震得胸口鼓鼓震动,刀疤男恶狠狠逼近:“你这婆娘还真够泼辣的!不过老子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们都给老子后退,老子就在这里办了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逃得出去!”
其他十几个人原本还一脸凝重,听了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说了几句下流的话,都环在四周双手抱胸看好戏。
宫秋如随着刀疤男的走近,慢慢打量着他,刀疤男的下盘极稳,从他的脚力就能够看出来,而随着他的走动,极为有劲儿。如果想要击败他,并不容易,尤其是她现在还受着伤。
她捏紧了手里的簪子,目光却是越来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盯着刀疤男的眼睛,黑暗里,他从走过来到现在,眨了至少六次眼睛,应该是畏风的,而他每次闭上眼,都是她的一次机会。
刀疤男再次走过来。
她在心里推算着时间。
在刀疤男又闭上眼的的时候,她突然发力,身体突然格外的灵敏,像是一道风,不经意间猛地袭向了刀疤男,一瞬间的功夫,手里的簪子狠戾的刺入了他的眼珠里,再猛地一拔,血瞬间溅了一脸,那刀疤男瞬间就嘶吼了一来,捂着眼睛开始朝着宫秋如乱踹,宫秋如避开他的动作,走到他的身后,再次用簪子刺入了他的一只脚,男子另一只脚正在向前踹,一个不稳,就直直朝着前方摔了过去。
宫秋如动作在迅速的一推,借着巧力直接把人给推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黑渊下传来,其他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色。
“老大!”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凝重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女子,“你这贱人!”
长吼一声,立刻都像是饿狼一般朝着宫秋如扑了过来,只是到了宫秋如的面前,却并没有人敢上前来,刚刚那一幕都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怕自己也会步了刀疤男的后尘。
宫秋如喘着气,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右腿已经麻木了,此刻完全没有感觉,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倒,否则,真的像是梅子说的那样,任人宰割。她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和血融合在一起,让她脸上看起来格外的血腥和狰狞,她用手攥紧了簪子,深吸一口气,这才渐渐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招式虽然不够快,可好在当年她练习的都是近身搏杀。
把那个最难缠的刀疤男制服住,这些人即使打不败,她却也不会吃什么亏。
“这婆娘没力气了!我们一起冲过去给老大报仇!”
“就是!”
“而且,你们不想尝尝紫南国第一美人的滋味吗?都给老子上!把这女人衣服扒了,看她还怎么嚣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