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听到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阴毒,凑近小声道:“公主,这可是一个除掉她的好机会。”
燕竹君按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攥紧,许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冷的声音虚无缥缈:“办得利索点,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是。”
门蹙然被打开,宫秋如拿着《京中轶》的手一顿,心绪无端起了波澜。
高大的身影在软榻前站定,抽走了她手里的书,欧阳沉醉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身体刚好一些,怎么不多睡会儿?”
宫秋如面无表情地垂着眼。
欧阳沉醉瞧着她温顺的模样,眼底闪过冷意,从那日伤了她之后,她乖顺至极,只是这种乖顺依然带着反抗……她从那日再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她恨他,即使不表现出来,却从一言一行和他作对,无时不刻不表现出来。
他眸色暗沉,却并未发作。坐在一侧,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很温柔:“心口还疼吗?”
宫秋如头一偏,直接躲开。
欧阳沉醉薄唇抿了抿,不再碰她的脸,却是直接下移,落在了她束腰的璎珞上,扯开。下一刻,就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握住,他敛下的眉眼里闪过笑意,抬眼却是不动声色,表情冷硬:“怎么?”
宫秋如盯着他的表情冷冽,唇动了动,终究懒得搭理他。
手却并未收回。
心口刻上的字,那疼,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消除。
经过这一役,再看到他的脸,只让她想用匕首刺入他的心窝,直到鲜血淋漓。她现在像是困兽,闻到血腥味极度亢奋,尤其是他的。
欧阳沉醉对她警惕的目光视而不见,指尖微蜷,随手一翻,宫秋如的手已然落入他的掌心。
宫秋如挣了挣,却发现自己完全挣脱不开。
脸色微变。
咬紧了牙瞪着他,眼神发狠。
“放心,本王只是检查一下恢复的情况,不会动你。”
欧阳沉醉无视她的表情,目光深锁在她的胸口,一手制服着她,另一只手则是灵巧的解开束带,一层层掀开她的衣服,直到露出素色的亵衣。
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宫秋如身体僵硬,头顶男子的视线则是转为幽深。像是慢动作般,朝上游离,指尖有意地滑过她的身体,宫秋如咬紧了后槽牙,感觉到他的手已经移到她后颈的绳结。
冰冷的手指触到肌肤,激起莫名的战栗。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变态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与其让他来,还不如自己动手,更能掌握分寸。
闪身躲开她的手,抬头,眸光阴阴,冷笑一声,自己抬起唯一自由的手,拉开了绳结,把亵衣向下拉扯,先是光滑的脖颈,再是锁骨,再是……心口烙字的位置极为刁钻,她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的。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加上内服外敷的药皆为上等,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却依然狰狞。
一露出那个让她厌恶的字,她就停了手。
可她却是不知,欲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是惹人狼性大发。欧阳沉醉的视线锁着眼前的美景,雪色的白腻,刻上他专属名字的身体,只一眼就挑动他体内的躁动。
他眸色越发暗沉,沉沉浮浮,蹿动着炙热的浴火。喉结滚动两下,像是身手敏捷的豹子,迅速压在了宫秋如的身上,直接埋头吻在了狰狞的字上。
低凉的薄唇一触到肌肤,宫秋如立刻面色发白,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欧阳沉醉,你他妈的不是说只是看看吗?”
欧阳沉醉向上微移,吮吸着她脖颈稚嫩的肌肤,扬唇,含糊道:“本王又改主意了。”
宫秋如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脱,被欧阳沉醉发觉,立刻抓了她的手背在身后,宫秋如没伤没痛时也不是欧阳沉醉的对手,更不要说几日前刚经历酷刑,身体本就发虚。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过了,她停下了挣扎,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壁画,眸色越来越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