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调部，当听到晁亚信居然又提交了新的作战方案，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他们很想知道，沈耘的加入，会跟之前的红方参谋人员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当然，所有人都希望这种反应是积极的，是激烈的，是强有力的。如果是能够以非常精彩的过程击溃蓝军，那就更好了。
韩尚清迫不及待地结果作战方案，翻开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愣住了。本来以为，这方案的第一页应当是一张军事布防或者是兵力调动的示意图，没想到居然只是在一张金陵卫星地图上标注了几个点。
一旁一直关注着韩尚清的几人，看到他这幅形象，都有些好奇地凑过来。
“老韩，你这是怎么了？红方到底搞了什么名堂，能把你一个堂堂的军区司令员弄得呆若木鸡。”
韩尚清顾不得跟身边的将军们解释，匆匆将方案翻到第二页。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这一页通篇的文字上，那上边关于这些红点的解释，让他突然开始欣喜的同时，也充满了疑惑。
气象武器，正是沈耘之前提出来的新的作战思路。本来这次新的作战方案里边肯定就是在气象部门的协助下，在特定的时间点进行人工降雨等简单作业，从而阻止蓝军的飞行团参战。
谁知道，这次红军做的更绝。
这是妥妥地要将蓝军的飞机彻底废掉的节奏啊。
只是，这种方案，是不是切实可行，还有待验证。
韩尚清想到的，晁亚信和沈耘当然也想到了。
事实上沈耘之所以请晁亚信去金陵气象学院，就是因为他事先就知道有这些技术的存在。
只是这种研究成果，实际应用的话，必须征得专利权所有方的授权。而且如此多的低频信号发射装置，也只有通过军地联合的手段才能凑齐。
在这份简单的作战方案后边，附着那份论文副本。
这个项目曾经在几次海上试验中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果，大量切实可靠的数据和资料，是经过国家专利局审核通过的。
研究成果只要没有造假，那就说明这种方式确实可以在固定的空域形成空气断流。
至于对飞机的影响，韩尚清还需要找空军的专家过来进行专门的论证。
“参谋长，打电话让南空抽调他们的专家团队，对这份论文以及作战方案进行缜密分析。记住，一定要实事求是，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给出结果。”
看到韩尚清的脸上凝重之中露出一丝信息，谈啸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走到通讯参谋那边，复述了韩尚清的命令。
做完这件事情，谈啸这才重新回到韩尚清身边，与其他将军一起认真阅读着这份神秘的作战方案。
与此同时，接到通知的南空立刻召集他们的专家团队进行开会研讨。
只是，让导调部和南空的军官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研讨的结果仅仅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出来了。
至于原因，也颇有戏剧性。
要知道全国的气象系统，九成多的人都是在金陵气象学院接受过教育的。这份《论啄木鸟计划的可控性》，早在其出世的时候，就受到了整个气象系统的重视。
南空的专家团队里边，特聘的很多专家同样都是金陵气象学院的教授学者。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这个计划在进行验证的时候，我曾经亲自参与过一次。关于气象方面的问题，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它绝对可以在固定的位置产生空气断流。”
效果是肯定有的，但能不能对战斗机造成影响，还是个问题，这倒是需要其他专家们表达意见。
“如果这里边的试验数据没有错的话，这种断流层会对战斗机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战斗机经过这种区域，机体会产生强烈的震颤，绝对会影响火力的精确度。”
这位来自金陵大学主攻流体力学的教授，在国内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反驳。
而金陵气象学院的其中一位教授非常笃定：“空气断流层的强度是可以通过改变低频信号的能量控制的。在不严重影响金陵气候的前提下，强度甚至还能加大四个点。”
至于晁亚信主要利用的电磁冲击，那就简单了。
在确定这个实验可以实现空气断流的情况下，电磁场的异变自然也是可以准确计算的。
负责电磁能量研究的一位专家兴致勃勃，直接拿起马克笔在会议室的小白板上计算起来。
“每一个低频信号的初始能量是这么多，传输到既定的高度，能量衰减的比率不多，如果同时有多个信号在这一点汇集，嗯，能量叠加了，虽然还是有衰减的部分，但是已经非常可怕了。”
“再加上空气断流层的电离状态，啧啧，还真是厉害。”
一场会议的大部分时间就是看这位教授在小白板上验算电磁能量数据，最后得出的结果，让南空的军官们都脸色一变。
他们能够看懂大部分的计算过程中的公式，同样了解他们的飞机能够承受的恶劣环境的极限参数。小白板上最后留下的那个数据，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个参数。
如果飞机真的要飞在这样的地方，只怕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失灵。
在这种情况下，飞机能不能保住，真的不太好说。
对空军来说，这玩意简直就是要你命三千。
坐在最上首的军官嘴唇干涩，有些颤抖地再次向这些专家们确认：
“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飞机是肯定要被废掉的吧？”
“就算是不废，很多系统都是电子设备控制的，电子设备失灵之后，如果此时有其他飞机在这个干扰范围之外进行攻击，同样是躲不掉的。”
确定的答案，让这位军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的，各位教授辛苦了。今天的会议内容，根据规定，我希望大家都能严格保密。这个结果，我会立刻向司令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