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天鹰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林轩不由得抿嘴一笑,转头看了刘天一眼,“刘哥,这手无影刀,确实厉害,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刘天也跟着仰头大笑起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任天鹰一眼,“任社长,我还是那句话,无影团与黑鹰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的事情,与你们毫无关系,如果你们非要管王天南之事的话,那么我随时奉陪,告辞!”
刘天扔下话,拍了拍林轩的肩膀,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身后,一片死寂!
死寂的可怕!
除了任天鹰那火焰一般的眼神,还喷着咄咄逼人的杀气!
胡大洋看着林轩和刘天离去的身影,嘴巴动了动,想要再次提醒任天鹰,可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任天鹰站在原地盯着林轩一行人越去越远的背影,就像是目送他们一样,显得滑稽而无助。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再也看不到林轩他们的身影,任天鹰眼中的那团火焰才渐渐的熄灭了,他慢慢的低下了头。
“回去!”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任天鹰话毕,就向最近的一辆别克走去。
直到此时,胡大洋和那些黑衣人才敢动弹,他们知道,今晚想要报仇,已然是不可能了,老大受伤了,而且是两处,不回去修养一些日子,看来元气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
胡大洋他们跟在任天鹰的身后,也朝着那些别克走去,气氛相当的安静,安静的可怕,谁也不敢说话。
因为,他们知道,任天鹰虽然现在不说话,但是比说话更可怕,他现在说话,那就要死人的。
“嘶——”
正走着的任天鹰突然之间停住了,眉头皱在了一起,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哼,显然,他的脸上痛苦不堪。
“老大?”
胡大洋就是再傻再胆小,此时看到任天鹰的异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上前轻声询问道。
“奶奶的,无影刀?咋这么厉害的?”
任天鹰嘟囔了一句,朝着自己的小腿看去。
刘天的那把弯刀,正好是在任天鹰的小腿上划了一刀,直接就割破了皮肉,差一点就要割到骨头了。
胡大洋急忙顺着任天鹰的眼神看去,蹲下身子查看任天鹰腿上的伤口。
“老大,不碍事的,只是划了一道口子而已!”
任天鹰点点头,眉头却舒展不开,他在疑惑,只是一把寻常的弯刀划过的口子,怎么这会儿越发疼了?
不过这或许是正常的反应而已,任天鹰也就不当回事了,摆摆手,一行人迅速坐上别克,转眼间,十几辆别克车发动,很快就驶离这片郊外。
西郊的一座五星大酒店。
二楼大厅。
几桌大饭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菜肴,刘天的十几个杀手分坐在桌子上,正兴致勃勃的喝酒吃菜,不时传来划拳猜令声。
私下,刘天一直将这些招募来的杀手当做兄弟看待。
而在紧邻大厅的一个包间里,坐着三个人,林轩,刘天和小零零。
刘天做事一向说一不二,即使今晚让那些黑鹰社半路打扰了一下,但是刘天最后还是说到做到,硬是将林轩拉了过来,特意感谢林轩。
“林老弟,这杯酒,我要感谢你将爱女亲自带到了我的身边,小零零要不是遇见了你,或许,她这一辈子都完了,而我们父女这辈子恐怕都无缘相见了!”
刘天举起酒杯,声音哽咽。
林轩微微一笑,但还是难却盛情,和刘天碰了一下。
“现在我们是结拜兄弟,多余的话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
两个人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再互相看向对方,两个人的眼里都闪出惺惺相惜的感觉,相视一笑,一种久违的默契的感觉从林轩的心底油然而生。
这辈子,林轩有过这种感觉,那就是和自己的神罚组织里的那些兄弟们!在之前,血龙也算一个,可是他,想到血龙,林轩的心头一沉。
其实,如果他不是走火入魔,背叛林轩的话,他们之间的兄弟情,那是最好的!
林轩回国后,很少再碰到这种兄弟义气了,可是今晚,他似乎又找回来了,刘天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尽管比自己大,但是,他心底的那份豪气,却让林轩敬佩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瓶白酒已经见底,两个人虽然没有喝醉,但是也有点大了,小零零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也不许两个人再喝一口酒了。
“你们要是再喝,我可就不理你们了,老师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小零零撅着小嘴,盯着两人,满脸的不高兴。
“哈哈哈哈。”
刘天和林轩两个人都不由得大笑起来。
“好,听零零的话,爸爸和你的大哥哥都不喝了好不好?咱们回家吧。”
刘天站起来,在小零零的头上爱抚的摸了摸,然后和林轩离席向外走去。
那些杀手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待到林轩他们坐上车后,车子就向茫茫黑夜里驶去。
刘天的住所是在郊外的一所大别墅里,守卫相当严密,当林轩和刘天下车,带着小零零站在别墅外时,小零零的眼睛扑闪扑闪,一愣一愣的。
“爸爸,这是咱们的家吗?”
刘天微微点点头,“是的,孩子,这里是咱永远的家,小时候,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从你离开这十年,咱们的家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变过,爸爸就怕有朝一日你万一回来了,却找不到咱们的家了。”
刘天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没错,林轩抬起头仔细打量去,这座别墅样式老旧,显然是几十年前修建的。
“孩子,你还记得咱们的这个家吗?还有印象吗?”
刘天指着别墅,轻声问道。
小零零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她还是茫然的摇摇头,显然,她已经记不清了。
刘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这丝失望又被一丝猛然点燃起来的火焰所代替,“是啊,你丢了的那年,才四五岁啊,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过,我要带你见一个人,相信你绝对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