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纯,休要狡辩。我只问你,你是否注射了延寿药剂?”钱宏远双眼通红,厉声喝问范思纯。
坐在钱宏远身边的蓝天,见势不对,及时伸手抱住钱宏远,阻止他冲向范思纯。
“这......我确实注射了延寿药剂。可是那是我自己花了大代价找门路买到的,和你们家的事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范思纯本不想承认延寿药剂的事,可是转念一想,延寿药剂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就算他使用了延寿剂,也无法证明钱家货船的失踪与他有什么关系。
“老东西,延寿药剂是绝密药剂,就凭你们范家也有本事买到延寿药剂?你们范家是什么东西?你也太看得起你们范家了。”钱宏远怒极,厉声咆哮,“肯定是因为你出卖了我们钱家,得来的好处!你是踩在我们钱家子弟的尸体上拿到的延寿药剂吧!”
“胡说八道,钱宏远,你别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明明是你们钱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一锅端了,还想嫁祸我们范家?我呸,我范思纯也不是好惹的。为了你们钱家的那次交易,我范家也损失了两个八阶的强者,我找谁去诉苦?”
范思纯见钱宏远被蓝天拉住,根本冲不过来,顿时胆气也壮了。他从任盈盈的身后探出头来,呛声道。
“你损失了两个八阶?你那是什么八阶?两个本就只剩几年寿命的老家伙,能和我们钱家那些风华正茂的后辈相比?现在想想,我才终于明白,你们范家为什么要派那两个老不死的过去,想来早就算好了,用两个本就寿元不多的老家伙换我们钱家新生代的支柱,这买卖做的多划算呀!十个华一区的荣誉公民再加你范思纯的一支延寿药剂。好,真好,这买卖太划算了!我要杀了你!”
一道尖锐的冰刺向着范思纯急射而去,直奔范思纯的脑袋。
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蓝天的钱宏远,此时终于想起,自己是一个异能者,根本不必上前和人肉搏。
范思纯大惊,立即一缩头,再次躲在了任盈盈的后面,竟然将任盈盈当成了他的挡箭牌。
“小心!”
“快躲开!”
在座的其他人立即惊呼,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
任盈盈的脸色也变了。虽然这道冰刺不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范思纯本就躲在她的身后,离她的距离很近。她不可能看着冰刺飞来,却无动于衷。任盈盈双手连挥,甩出了两条巨大的藤条试图缠住冰刺。
可是她毕竟只有六阶,钱宏远却是九阶,虽然钱宏远是仓猝中发出的异能,那也不是她一个六阶能接下来的。
“胡闹!”
冯金刚脸色一沉,手上金色光芒一闪,一道真气护盾瞬间出现在任盈盈的面前,挡住了射向她头顶的冰刺。
“谢谢金刚殿下!”
任盈盈面色稍显苍白,站起身来对着冯金刚行了个捶胸礼。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范思纯,直接站起身来,坐到了冯金刚的身旁。
范思纯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嘴唇蠕动,却还是没脸说出什么请求任盈盈原谅的话来。
“宏远殿下,你先坐下,稍安勿躁,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纪如水冷静地坐在原地并没有动,似乎对刚刚钱宏远和范思纯之间的冲突视而不见。
纪如水既如此说了,钱宏远只能恨恨地收起异能,只是眼光却狠狠地盯在范思纯的身上,里面的恨意让范思纯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范思纯的脸颊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心里很是后悔来到这里。早知道纪如水会揭出他的老底,他绝对不会来。也许他应该和秦天柱一样,早早地移民华一区。
“纪如水殿下,我范思纯一直敬重你是九阶强者,但是你不能如此陷害我范家。今天,如果你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我范家和两年前钱家货船失联的事有关系,我代表我们范家,绝对不会与你罢休!哪怕把官司打上华一区去,我也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范思纯抹了抹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定了定心神,随即脸色一沉,义正词严地对纪如水叫道。
“证据?哼,放心,当然会有!”纪如水稳稳地坐在原位,不动如山。
范思纯心里一惊,忍不住再次回想自己究竟落下了什么有效的证据,能让纪如水如此地老神在在,把握十足。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次的事情后,他有留下什么尾巴。那次的事件,是他自从接任家主以来,做的最大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买卖。可是对方的根底深厚,防范严密,按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珠丝马迹留下呀?
范思纯面上故作镇定,可是脸上的汗水却刷刷地往下直流,证明他的心里事实上波动得厉害。
心中慌乱的范思纯丝毫没有留意,他的双腿上已经缠满了薄薄的烟雾。
范思纯的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汗水也停住,不再向下流。他的双眼眯起,看向会议桌前的每个人,眼中带着满满的得意。
“嘿嘿,各位长老,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放在我们范家的面前,如果我们抓住了,我们范家就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华九区的四大家族之一。”
“咦?怎么回事?范思纯中邪了?”
正等着纪如水拿出证据出来的各位家主,没等到纪如水的证据,可是却等到了范思纯的太度突变。其中杜家的家主忍不住诧异地道。
“太上长老,太好了,你愿意牺牲自己作那个饵吗?”可是范思纯仿佛没有听见杜家主的话,满脸惊喜地看向他。
“你放心,此次押船虽说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对方已经答应我,到时你就跟他们走,他们承诺会帮您晋升九阶。只是从此以后,您就不能以咱们范家人的名义活动了。不过,能够突破现在等阶,获得更高的寿命,就算是改名换姓,也是划得来的。”范思纯紧紧盯着杜家主看,似乎此时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杜家的家主,而是他口中的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