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把捉起了纪凯,将他扔回了轮椅上,回头看向二爷:“二爷,要弄醒他吗?”
“不必了,他现在大脑已经不清醒了,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回头再慢慢来。”薄靳煜突然间觉得有些沉累,他摆了摆手:“带下去吧!”
“是。”暗应道,与查利一起走了出去。
沈齐靠在墙那儿,半晌唏嘘:“你说纪凯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上官静就会蠢成那样呢?
薄靳煜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说明他蠢!”
沈齐:……
摸了摸鼻子。
叶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透,有时候,一叶障目便是如此。不过纪凯付出得越多,此刻他就会越痛苦吧!”
“哎,他现在是死有余辜!”
“我现在倒是不想弄死他了!他现在跟个死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叶安然轻轻一叹:“赶紧问出真正的幕后人才是重要。”
“放心吧,回头我亲自去审。”
“视频我让查利传给你,找间空房子,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看,录下他二十四小时的反应给我。”薄靳煜抿唇,淡淡地说道。
沈齐:“不审?”
“不必。”薄靳煜道。
“这不审能行吗?”沈齐有些摸不透落二这么做是为什么。
“先去做。”他看了一眼沈齐,淡淡地说道。
沈齐点头,没有再问。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薄二马首是瞻,许多事情,在他看来棘手无比根本没有解决方法的事情,薄二往往能够很简单地就解决掉。
长久以来,就养成了他现在对薄二的无条件信任与服从。
看着沈齐出去后,薄靳煜看向了暗:“上官静现在何处?”
“她昨天也回到S市了。”暗应道。
“让人盯着她。”薄靳煜道。
“是。”暗道,转身出去。
看着众人都走了出去,薄靳煜这才转头,冲着小安然招了招手。
叶安然看着他,有些无语。
他一副招阿猫阿狗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嘛!
薄靳煜见她没过来,浅浅地笑了,微微地动了一下,一副要坐起来的模样,然后就仿佛吃疼一般倒吸了一口气:“咝……”
叶安然一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小跑了过去:“怎么样了?医生交代了不许乱动你还乱动!”
话才落,薄靳煜双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戏谑:“不动,怎么能捉到我的小太太呢!”
“你耍我啊!”叶安然嗔了他一眼,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手。
他将之握得更紧:“小太太,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舍得挣扎吗?”
“我……”叶安然看了他一眼,突然间就没有了动作。
仿佛一只被拔了牙的动物一般,乖乖地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没办法,他是病人,就这一点,她就什么都得依着他了!哪里舍得让他不开心呢!
“为什么不开心呢?”薄靳煜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嘴角。
大概是太爱一个人,她只是一个眼角眉梢间的不快,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
而她不开心,他也跟着不开心了。
“为什么不审呢?”叶安然问道。
原先的计划是要让沈齐去审纪凯,但是刚刚他却突然间说不要了。
“就为这事?”薄靳煜捏着她嘴角的手,微微地用了用力,还轻轻地扯了扯:“瞧你这小脾气,越来越大了呢!”
“那可不,你要不说,就尝尝我沙锅般大的拳头!”叶安然说着,小手握成拳头,冲着他晃了晃。
那娇俏俏的模样,可爱得他恨不得扑倒她在身下好好地爱一爱。
“我很了解纪凯,刚刚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有说出来,那么就是审也不会审得出来。他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很固执。”
“那不审怎么办?”
“另想办法,先看看他这二十四小时的情况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只要能确实与上官静有关,就让人把上官静也关进去,大概,真正见到上官静,他才会被彻底激怒。”
薄靳煜缓缓地对她说道。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可是又无比可恨,为一个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却害了咱们的孩子,还害得你现在只能躺要床上……我真的想想就有杀了他的念头!”
杀人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真正在叶安然的脑子里形成过,可是刚才看到纪凯的那一刹那,她真的是突然间就有了那样的冲动。
薄靳煜看着她眼底的恨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脏了你的手,经过了这件事情,纪凯也不可能活下去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仇恨这种东西是十分可怕,一个不小时有可能会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他不希望他这么可爱的小宝贝被仇恨所控制,他更不想看到她的手沾染鲜血,杀人这种事情,杀的时候也许没有感觉,但一个善良的人往往后半生会在这个恶梦中度过,就算对方是万恶不赦。
他只希望看到她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不要被这些负面的事情所沾。
伸手,轻轻地抚着她光洁的额头:“不要想太多了,我们的仇,都由我来报。”
任何不干净的事情,都由他来。
她应该生活在阳光里。
叶安然反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想要保护我,可是靳煜,我嫁给你,并不是要让你把我养在温室里,我希望我们是并肩的,而不是一人阳光,一人黑暗。”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却不想那么活着。
她总是如此,他有时候觉得她是不懂事的,可是她却偏偏什么都懂。
薄靳煜伸手,轻轻地捧着她的小脸。
她缓缓地低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好,我们并肩而战。”
“嗯。”叶安然应道。
……
病房的门,推开,艾子手里提着鸡汤,表情有些发愣。
“哈哈,我好像又来得不是时候哦……那啥,我先退出去,你们继续继续,好了再叫我!”艾子搞怪一笑,十分利落地就往后一退,大有要关门退出去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