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澈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紧,随后缓缓松开,苦笑道:“月儿果真聪慧,罢了,爹爹告诉你便是。”
顿了顿,苏澈开口道:“爹爹以苏府七成的财富,求得皇上保你一生平安无忧,而皇上也答应了,至于那位莫公子,身份尊贵,至高无上。”
身份尊贵?至高无上?那不就是……苏挽月揉了揉额头,没想到那姓莫的竟是紫耀国的皇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瞪了一眼正对着自己傻笑的莫修衍一眼,心下暗叹:这下麻烦大了,千苍羽这家伙好死不死的竟惹上了那姓莫的。
被瞪的某人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了苏挽月的不快。
不想让苏澈为难,也不想让苏家因抗旨而满门抄斩,苏挽月只能先应了下来。
“月儿明白爹爹的苦衷,谢谢爹爹之前为月儿所做的一切。”
看来只能另想它法,明亮若繁星的眼晴微微一闪,心下暗道:大不了以后去皇宫多顺点银子,然后诈死跑路。
见苏挽月已经明白自己说的话,苏澈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一旁终于不再对着苏挽月发呆傻笑的莫修衍,听到苏挽月的话后,盯着苏澈左看右看。
直到将人家看得不自在了,这才一脸认真地说:“人渣替姐姐,谢谢爹爹……”
苏澈闻言顿时石化……
袖中刚睡醒的某小蝶眼睛喷火,刚要出来与莫修衍拼命,便被苏挽月一巴掌拍了回去。
苏挽月狠狠地瞪了莫修衍一眼,你丫的找抽是不是?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月儿?这位公子的名字……咳,为何如此的……如此的不雅?”
苏澈一脸尴尬,脸色微红,看这位公子人虽傻,脸上也被涂得乱七八糟的,但身上所穿的衣服,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穿的起的。
此人倒像是世家公子,身份想必不凡,只是取得名字怎会如此低俗不堪?
苏挽月脸色一红,最后正了正神色,一脸无奈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名字是爹娘取的,这位公子也无从选择呀!即然这位公子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想必这个名字对于这位公子意义重大,感情颇深……要不这位公子怎么会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呢?”
苏挽月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煞是可爱,“爹爹,你说月儿说的可对?”
望着苏挽月无辜的眼神,苏澈干咳一声,嘴角抽了抽,“呃?咳,嗯,月儿所言有理。”
还会有人对如此低俗不堪的名字有感情吗?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是佩服这位傻公子的“勇气”了……
苏挽月与苏澈相谈甚欢,十五年的未见,也并未让两人觉得生疏一分,浓浓的亲情让两人心下一暖,直到两人一起在清玉阁用了晚膳,苏澈这才离去。
而苏澈刚离开北苑,还未走到书房,便遇到了大夫人、三姨娘一行人。
“老爷,妾身有事禀报。”终于等到了苏澈,大夫人眼神一亮,赶紧走上前来。
苏澈眉头一皱,“什么事?”
“是关于四小姐的……”大夫人仔细的观察着苏澈的神情,当听到下人禀告苏挽月不仅重新回到了苏府,并且与苏澈见了面,甚至就连今日呈给贵客的菜都是她一个人做的,这让大夫人又恨又怒,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危机感。
恰巧下人们来禀告说,苏挽月让人把大门的牌匾给摘了,还让人送去了她的清玉阁,甚至还指使送牌匾的下人,将牌匾上的金子拿锤子,给硬生生的一块块地敲了下来,大夫人闻言,气得把茶杯都摔了。
正在这时,闻风而来的三姨娘也来了,本来就怒气填胸的大夫人,在三姨娘的挑唆下,直接派人去书房请苏澈,谁知却被告知,苏澈并没有在书房,而是去了北苑。
大夫人气得连屋里的花瓶也砸稀巴烂,于是,直接带着一群人,候在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苏澈的到来。
听到大夫人说是关于苏挽月的,苏澈看向大夫人的眸光骤然一冷,心中知道大夫人定是来找茬的。
见苏澈神情变冷,大夫人的神情带着一丝委屈,用手帕抺了抹眼角的泪水,“四小姐这才刚回府,就让人把门上的牌匾给砸了,甚至连上面的金子也一块块的扣了下来,让人全部送去了清玉阁,这牌匾可是我们苏府的门面,岂能说砸就砸?四小姐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澈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大夫人一行人见状,简止不敢相信她们的眼睛。
三姨娘扭着腰走上前来,眼中更是频频朝着苏澈放电,声音娇柔地说:“姐姐说的对,四小姐这次实在做的有些过了,这不是故意折了老爷您的脸面吗?”
苏澈对三姨娘的美人计视若无睹,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大夫人,“月儿是苏府的嫡女,就有权力支配府中的一切,即然月儿喜欢砸牌匾玩,那就多送几块过去,一块哪能够?”
什么?众人一呆,甚至怀疑连自己的耳朵都出了问题,至到苏澈走远,众人都还末完全回过神来……
送走苏澈后,苏挽月缓缓地走到自己的卧室准备入睡。
而眼前的一幕却让苏挽月又惊又怒,手指颤抖地指着床上活色生香,正对着她一脸媚笑的美人儿,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本小姐的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