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挽月的话后,二姨娘摇了摇头,继续为苏澈辩解道:“月儿,你还小,你不懂,有些事情可能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被苏挽月道破身份后,继续唤她四小姐的话,难免会显得生疏,于是,二姨娘便改口唤她月儿,更何况,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丫头的。
“表姑可是知道些什么?”苏挽月凝视着二姨娘低声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我……”二姨娘张了张口,神情似是有些紧张,于是她快速地捻着手里的佛珠,想要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苏挽月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神情带着一丝郑重:“还请表姑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月儿,不瞒表姑,我娘的死因疑点重重,我和爹爹一直在暗中调查,所以不会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因为苏挽月还摸不准苏澈和四姨娘之间的关系,如果贸然去问苏澈,只怕他也不一定会说,所以苏挽月只好从二姨娘这里下手。
苏挽月眸光微一暗,低垂着眸,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最主要的是,她担心万一娘亲的死真的跟四姨娘有关,苏澈能不能忍心对四姨娘出手?
“你说什么?”二姨娘手里的佛珠应声而断,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地看向苏挽月,“表嫂不是死于难产吗?”
难道表嫂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是谁?究竟是谁害死表嫂的?
想到那风华绝代的女子竟是被人害死的,二姨娘心中又惊又怒,再看向苏挽月后,眸中只剩下心疼。
“难产?”苏挽月冷笑一声,眸中划过一丝戾气,“我娘身体一向很好,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难产,她也不会难产,若不是我命大,又有娘亲舍命护我,只怕……”
只怕当时便是一尸两命。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二姨娘轻轻揽她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心疼地望着她,声音哽咽道。
二姨娘虽然长年居住在小佛堂,但外面的事也多少听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说过。
当时她也质问过苏澈,质问他为什么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做对得起表嫂吗?
苏澈当时的表情很是痛苦,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辨解,背影很是凄凉地离开了。
有时候,二姨娘也会想,会不会是他有什么苦衷,否则怎会忍心不管自己的女儿?
想到苏挽月从小吃了这么多苦,二姨娘的眼睛越发湿润了。
也许是苏挽月从小就没有娘,所以被二姨娘心疼地揽进怀里时,心中不由微微一酸。
也许是二姨娘的怀抱太过温暖,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竟让她有些舍不得离开。
良久,二姨娘放开她,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指着一旁的风雨兰道:“月儿觉得这花如何?”
苏挽月转头看去,风雨兰的花朵酷似百合,粉色的花很是漂亮,二姨娘屋里的这一盆风雨兰,目前只开了两朵,两朵花相依相偎,像极了一对情侣。
“花很好看,两朵花相依相偎像极了……姐妹。”
苏挽月本想说像情侣,但想到她如今还未出阁,于是就临时改口说成了姐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