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苏雪颖一直不说话,也只当她是愿意嫁给江余的,心下对她更加鄙夷,我呸!刚刚还哭着喊着说不要嫁给人家,现在怎么不说了?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还装什么假清高?
见苏雪颖“默认”,三姨娘只觉得眼前一抹黑,直接气昏了过去,江海的脸色越发难看,但又不敢继续多说些什么,以免引起苏澈的怀疑。
“咦?三姨娘怎么晕过去了?莫不是因为太高兴了?”苏挽月眨了眨眼,开口道。
众人嘴角一抽,纷纷无语的看向苏挽月,这三姨娘明明是气昏过去的好不好?
“来人,将三姨娘抬回去……”苏澈眉头微皱,看向三姨娘的眼神尽是厌恶。
待下人们将三姨娘抬走之后,苏挽月声音无辜地说道:“二姐姐不说话,那就是愿意喽?即然二姐姐也同意了,爹爹你就成全他们吧?”
“求老爷成全。”江余适时地伏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眼含期待地等着苏澈松口。
苏澈冷冷的扫向苏雪颖和江余二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冷漠,“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三日之后,你们立刻成亲。”
“奴才谢老爷成全。”江余满面激动的叩谢道,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中更是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苏雪颖惨白着一张脸,眼中尽是绝望和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澈,将她许给了这个污了她清白的狗奴才。
此时皇宫禁地。
一阵微风乍起,掠起一片片雪白无瑕的梨花,飘飘撒撒,那些梨花如白云轻飘,又如雪花漫洒,整片禁地的地上好似敷上一层白雪。
盛开的梨花树下,镜天音负手而立,一头银发在夕阳的余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依旧一袭银衣,微风吹过,整个人稍显单薄,竟无端地多了一丝悲凉。
待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之后,清冷的声音缓缓道:“你来了……”
莫修染嘴角轻挑,看向镜天音淡漠的背影,似笑非笑道:“天音一走就是五年,莫不是有了美人儿相伴,一时乐不思蜀,便不愿意再回宫了?”
“你真的决定了?”镜天音不答反问,声音依旧清冷无波。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莫修染还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微微抬眸,望向镜天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她很特别,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朕初始只觉得她不过只是一个,让朕心生兴趣的小鬼罢了,后来,朕去苏府之时……”
说到此处,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镜天音,然后接着道:“朕再一次对她心生兴趣,只可惜……”
低笑一声,接着道:“还是慢了天音一步,朕当时虽然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但还是选择忽略掉心中的异样,更是不断地告诫自己:朕是紫耀国的皇帝,自古帝王皆无情,朕也不例外,有了情便有了弱点,朕又岂会允许自己有了弱点?”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五年之后,朕对她再一次生了兴趣,并且还认出了她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小鬼,而这一次的见面,朕再也无法忽略心中的渴望,帝王本无情,而朕却还是对她动了情,失了心……”
说到此处,莫修染的眼神带着一丝迷惑:“不知为何,朕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朕一步步地走向沉沦……”
这也是令莫修染最不解的地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小丫头……
听到莫修染的话,镜天音微微一震,眼中快速地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眼眸微闭,心下一声轻叹,生死轮回,终抵不过因果循环,师傅他,到底是棋差一招。
“她不会进宫的。”镜天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
依她的性子,又岂是这红墙瓦能锁得住的,不要说只是一个妃位,就算是这后位,她又岂会看在眼里?
莫修染挑眉道:“她会的……”声音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随即,似笑非笑道:“天音莫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徒儿?”
古代本就礼法森严,所谓天地君亲师,莫修染这句话看似普通,实则却是在提醒镜天音,莫要逾越了那所谓的师徒底线。
果然,“徒儿”两个字一出,镜天音的身体不由一僵,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色。
只是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然,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天音告退。”说完便朝着梨花深处走去。
一袭银白色的锦袍和那满头的银发,在万千梨花的晕染下,那背影显得越发绝尘不染,仿佛月下仙人,空灵而又绝世。
看着镜天音离去的背影,莫修染眸色深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便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
苏挽月坐在北苑亭中的石凳上,一只手悠闲地支着头,另一只手中提着一根红线,而红线的另一头自然是某小蝶了。
将某小蝶提到眼前,挑眉道:“你倒是跳还是不跳?”
某小蝶虽然吓得小心脏一颤一颤的,但还是鼓足了勇气,挂上一脸誓死不从的表情,不停的晃着小脑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本圣使身为天下第一美圣兽,怎么能做如此有辱身份的事情?
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你让本圣使以后还娶不娶“媳妇儿”了?
“扑哧”伺立在一旁的小桃忍不住笑出声。
随后,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半吊在空中的某小蝶,劝道:“小姐即然喜欢看那个什么小天鹅的芭蕾舞,毛毛你就自我牺牲一下嘛,不要那么小气嘛!”
哎!可怜的毛毛,虫子就是虫子,每次都不长记性,不就是跳个舞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摆出一幅誓死不从的表情?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小姐是在逼良为猖呢!
某小蝶闻言,晃荡着小小的身子,气狠狠地瞪向小桃,什么叫自我牺牲一下?即然如此,你怎么不去牺牲一下?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本圣使堂堂幽冥宫的美圣兽,一代“堂堂男子汗”,士可杀不可辱,怎么能去学那些女人一般扭扭捏捏,搔首弄姿的?这成何体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