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克白有事瞒我?!
孟越嘉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秋克白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应该一点秘密都没有才对,怎么会有事瞒她?!
孟越嘉觉得很郁闷,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贺煜这才关心道:“嘉嘉,你没事吧?”
孟越嘉摆摆手,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她再次看向阴馥淼道:“你知道大觋师是什么人吗?”
阴馥淼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孟越嘉的脸上,笑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不管你们来自哪里,只要对我有用,我就和你们合作。”
孟越嘉眯了下眼睛,她试探道:“看来你知道点什么?!”
阴馥淼看向她良久,微微一笑道:“我有费钰帮忙,收集到的消息一点不比那狗皇帝少。”她停了停,又道:“你,既是孟越嘉,也是狄莫芸。我不知道大觋师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让你起死回生,总之,你们都有这个本事,像来自地狱的恶灵,可以钻进人皮里充当我们的人!”
孟越嘉道:“那你不怕吗?”
阴馥淼眼睛炙热道:“怕,但我更渴望成就我的大业!只要让我推翻司空王朝,当上千古第一女皇,与魔鬼交易算什么,把我的灵魂献出去也在所不惜。”
孟越嘉看着由于情绪激动而导致面目扭曲的阴馥淼道:“你真是疯了,你的灵魂受人摆布,得到手的荣华富贵又能如何?!你会后悔的。”
阴馥淼哪里听得进去,她道:“至少现在我不后悔。”
孟越嘉叹息一声,说道:“我似乎知道你和秋克白在做什么交易了,我最后问你,你既然视我们为恶魔,就不怕我们言而无信?!”
阴馥淼想也不想地说道:“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啊,她无论如何都要成就所谓的阴家大业,要她选择放弃几乎不可能,因为一旦放弃,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孟越嘉不再看阴馥淼,而是转过身并抬头望向上空,问道:“你的意思是上面那洞口和大觋师有关对吗?”
阴馥淼未置可否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孟越嘉点头道:“那你来干什么?”
阴馥淼看向贺煜,说道:“是这位贺将军邀请我来的。”
孟越嘉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她看向贺煜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不满。
贺煜道:“嘉嘉,我不再是你的搭档,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星际联邦。”
孟越嘉点头道:“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斥责你了。”她说完便收回凌厉的目光,仍旧看向洞口,说道:“我记得这里发生过爆炸,这座地藏被炸毁了,凭当时摧毁的程度来看,想重新打通这里难度不小,至少这颗星球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还达不到,贺煜,你说你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那就说明一件事,这洞口只能是秋克白给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何时开始弄的?”
贺煜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不瞒你,没错,这洞口是早在五年前就开始挖了。”
孟越嘉脸色很难看道:“原来你们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贺煜道:“嘉嘉,你也是我们星际联邦的人,难道你就眼看着同胞们受难?”
孟越嘉道:“当然不会,可我不赞成侵略这种法子。”
贺煜道:“资源就那么些,我们想要活,就得抢。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也是宇宙的生存法则,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孟越嘉小声嘟囔道:“或许还有别的方法的,又不是一下子灭绝了……”
贺煜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孟越嘉道:“我们是离死亡越来越近,但不是马上就面临着死亡。我们走到死神面前还需要至少1000年的时间吧?”
贺煜道:“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
孟越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也许未来我们能找到比侵略更好的办法。”
贺煜不认可道:“嘉嘉,这么多年不见,你活得越发天真了。是受这里的人族感染了吗?”
孟越嘉很生气道:“你不赞同我的观点可以,请不要进行带种族歧视的人身攻击。”
贺煜马上道歉道:“我收回方才的话,但嘉嘉,你的想法真的有些太过于幼稚。”他停顿了下,说道:“我们星际联邦是多党制度,从政者就人类生存的问题上又分出了很多派系,很像z国古代的百家争鸣。有的党派主张和平,认为可以和这里的土著人和平共处,用经济贸易与土著人作利益交换,比如土地,比如资源。在相互了解中谋出求同存异的发展道路。这类的党派属于鸽派。还有的党派主张军事扩张,采取强硬的手段与土著人谈判,如果谈不拢,或者根本就不需要谈,直接制服土著人,用非常手段达到我们占领地盘的目的。这类的党派属于鹰派。而这里又细分什么激进派,保守派,再细分就是什么左倾思想、右倾思想等等。嘉嘉,不管是哪种党派,星际联邦中的人类移民至ds087星球是必须要走的一步!这颗星球,对于我们来说,是绝症患者看到了救命的药丸,是饥饿得快要丧失人性时看到了一块香喷喷的肥肉,是快要沉入水中的溺水者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浮板!”
“嘉嘉,这是我们求生的本能。”贺煜说道。
孟越嘉咬紧了嘴唇,脸色越发苍白,声音都有些发颤,“可是,当年我登入‘新生一号’飞船时,星际联邦中的人类生存情况还不至于如今这般恶劣?!”
贺煜道:“嘉嘉,你在这里活得太过安逸了,根本体会不到我们的恐惧。知道一个物体在运动过程中什么时候是相对最快的吗?是末速度,那速度快到肉眼可见!我们人类的生存情况就好比一辆开在路上的敞篷的车,明明前一刻感受的是微风拂面,突然下一刻感受的却是狂风骤雨,吹得自己连呼吸都不能自己,在反复的窒息中挣扎,还眼睁睁地看着两边的风景飞快地朝自己脑后移动,想闭眼睛又怕自己出了车祸,只能在高度紧张中绷紧着神经,心却在不安中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