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琅说道:“你派些人出京城看看,外地有没有因这次地震而遭殃。”
陆望之道:“是,臣遵旨。”
司空轩琅又道:“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何在?“
“臣在!“他们也赶忙应道。
“你们也别闲着,回去后做好赈灾的准备,记住,百姓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是,臣等谨记陛下训诫。“大臣们下跪恭敬道。
孟越嘉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册封大典应该继续不了了吧?!
司空轩琅却又道:“百姓的事虽是头等大事,但朕的事情也不能耽误!“
所有人又都慌了,听圣上的意思……
“礼部尚书?“司空轩琅道。
“臣在!“
“典礼继续。“
“啊?啊!臣这就下去组织纪律。“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领命后匆匆往广场赶去。
人多就是好,很快,全场无论是布置还是秩序都恢复如初了,孟越嘉灰心了,只好重新跪下,向司空轩琅俯首称臣,“臣妾谢主隆恩……”
从此以后孟越嘉彻底成了晟朝皇帝的元皇贵妃。
礼毕,会将散。司空轩琅牵着孟越嘉的手望着人群,忽然问道:“钦天监正呢?!”
“臣在。”有位青年人走过去作揖道。
咦?不是柯毕禄了?!这人面相眼熟。孟越嘉想了想,想起来了,哦,是苏仪。
“你留下。”司空轩琅说完转脸温柔地说道:“爱妃,你也累了,回宫歇歇吧,朕晚些时候回去陪你。“
孟越嘉点了点头,朝司空轩琅福了礼,在相帼的陪同下离开了。
典礼缺了主角便彻底散了,人们都走出了宫,只有苏仪被圣上留在了宫里。
司空轩琅站在观星台上,背着手,抬头望着夜空。苏仪就在他身后站着,和当年柯毕禄站在司空击擎身后一样。
司空轩琅道:“月亮出来了。“
苏仪也抬头望见了“月亮“,有些感慨,月亮显世的第一晚,师父就焦虑不安,连连说天变了,随后就向圣上递了辞呈,钦天监正的官职改由他接任。
“你师父可算出此次地震?“司空轩琅问道。
苏仪摇头道:“回禀陛下,微臣已好久没见过师父了。“
司空轩琅有些讶异道:“你师父不再京城?“
苏仪点头道:“是,去了锦都。“
“锦都?!“司空轩琅重复一遍,他脑里立刻想到了孟越嘉,他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她。
难道、难道灾难真和她有关?!
司空轩琅暗自握紧了拳头,但面色冷然道:“你对今日之事怎么看?“
苏仪道:“微臣才学比不上师父,今日之事微臣实在看不出门道。“
司空轩琅道:“很多大臣都在抨击朕纳孟氏为妃之事,朕见你没有说话,你是怎么想的?“
苏仪道:“不瞒陛下,微臣心里也觉得孟氏是个异数,不过微臣不敢没有根据就妄加断言。“
司空轩琅脸色一变,低沉道:“原来如此。”
苏仪知道圣上怒了,慌忙下跪道:“陛下,微臣以前听师父观星占卦时说过,紫微星旁有天外飞星环伺,明明融不进去紫微星系,却意外地飞入了夫妻宫。”
司空轩琅问道:“你师父什么时候算的?”
苏仪说道:“就在您娶敬德皇后时。”
“敬德皇后已经死了。”司空轩琅声音凉凉地说道。
“奇就奇在这里,尽管敬德皇后已经薨世了,但那颗天外飞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亮了!”苏仪说道。
“你说的是哪颗星?”司空轩琅要苏仪指出来。
苏仪指着月亮道:“就是它。”
司空轩琅愣住了,望着月亮更加若有所思,过了好久,才幽幽说道:“你起来退下吧。”
苏仪如释重负,他终于体会到了师父说的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等苏仪离开后,司空轩琅就转过身,一边走下台阶一边对张小黄门说道:“你去影夜卫那跑一趟,叫他们的头儿速回京见朕!”
……
第二天一早,燕青逸就进了宫。他急匆匆地上殿面见司空轩琅,不是因为他敬畏当今圣上,而是他想从司空轩琅口中证实他听到的非常震惊的消息。
“陛下,听闻您纳了一位眼中带有银环的女子为妃?此事可真?“燕青逸开门见山道。
司空轩琅皱眉头道:“你是来质问朕的?“
燕青逸低下头,压抑着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心情,说道:“陛下,臣没有此意,只是诧异陛下您怎会短短时日就纳了一位女子为皇贵妃?“
司空轩琅冷哼一声道:“怎么,朕纳妃还要过问你一声才可?!“
燕青逸不说话,而司空轩琅反倒诧异道:“你身为影夜卫的头领,虽人不在京城,但消息应该比别人更为通达才对,怎么现在才有反应?!“
燕青逸抿紧了嘴唇,他心里也很懊悔,闷声说道:“臣跟踪旱奴族大觋师进了死神之痣,所以消息有些滞后。“
“哦……“司空轩琅又问道:”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又如何得知这事的?“
燕青逸道:“臣也是跟踪大觋师走出死神之痣,在旱奴族边境徘徊了很久,又暗中跟着大觋师穿过死神之痣回来了,这才从下属那里得知此事。”
司空轩琅道:“你跟着大觋师回来的?!也就是说大觋师又跑进朕的领土里了?!”
燕青逸点点头道:“他们行踪难觅,但臣瞧着迹象像往京城这儿来的。”
司空轩琅思索了一阵后,问道:“现在可寻到他们了?“
燕青逸单膝下跪道:“臣没有寻到。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司空轩琅没有生气,摆手道:“你起来吧,朕不怪你,罗殿的那些人向来神秘且强横,朕与他们交手过,当初要不是爱妃护着朕,怕朕早就遇到不测了。“
燕青逸没有起身,他咬了咬牙关,说道:“陛下,臣有不情之请,可否请元皇贵妃娘娘过来与臣见上一面?”
司空轩琅把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问道:“你要做什么?“
燕青逸道:“陛下可还记得人口失踪案,有一位眼里有银环的女子与此案有些关联,臣怀疑皇贵妃娘娘……“
“不必瞧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司空轩琅斩钉截铁道。
燕青逸不甘心道:“陛下,此事影响身为恶劣,应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