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沁也忍不住问道:“那么这个拍卖大会谁都可以参加吗?”
跑堂笑道:“只要客官足够有钱,不分地位高低都可以来参加。”
狄莫芸想了想,问道:“这位小哥,那我们现在能否报名参加?”
跑堂又是一愣,连入场费都没有问就要报名参加,看来是有钱的主,他笑着摇摇头道:“很抱歉,我们名额已经满了。”
狄莫芸也笑道:“你说我们足够有钱就行,既然如此,我们拿钱买名额如何?”
跑堂就等着这句话,眼光一闪,问道:“客官想如何买?”
狄莫芸道:“我们就要张散桌既可,在原有的价位上翻倍付你。”
跑堂说道:“那就得100两了。”
“咳咳……”尽管狄莫芸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仅仅入场费啊,还是最低等的位置,就要这么贵!
跑堂见狄莫芸这个反映,有些失望,但依旧客气有余,可热情就不足了:“各位客官若无何事就劳尊驾移步出店。”
狄莫芸咬了咬牙,当机立断道:“好,100两就100两!”
“三胖!你疯了!”狄英遥瞪大了眼睛,情急之下叫起了狄莫芸的外号。
“狄兄,小弟想见识一下世面。”狄莫芸回道。
“那也不是这么见识法!你这是在烧钱。”狄英遥干咳一声,把狄莫芸拉向一边悄悄道:“那跑堂的一看就是在耍诈,你可千万别上当受骗。”
狄莫芸也悄声回道:“我知道那跑堂的在讹我钱,但二哥,我不会让他白讹我这么多钱的!”说完递给他一副安心的眼神,转过身来对跑堂道:“100两我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事先给我三张单子。一张是拍卖物品名单,一张是拍卖物价底单,还有一张是宾客花名单!”
“这……”跑堂为难道:“这些都是本店机密,老板不准对外泄露。”
“哦!那就算喽!”狄莫芸连犹豫的时间都未给跑堂道:“我们走吧!”说完转过了身。
“唉……等等!”跑堂哪里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忙唤道:“客官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只是其中价值不止100两了!”
狄莫芸侧过身扬扬眉道:“我们倒是不差钱,只是你会提供给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跑堂沉吟一番,说道:“现在还不行,要等一周后才可拿到准确的情报。”
“还要等上一周吗?”狄莫芸问道:“那么你要如何做交易?”
“依小的看,您先把钱付了并留下您的住址,小的先把您的入场名额补上,一周后等小的搜齐了单子再给你送过去如何?”跑堂说道。
狄莫芸回道:“我如何相信你呢?”
跑堂道:“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的怎会做出丢饭碗之事?!”
狄莫芸笑道:“俗话也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吧,我先付你60两银子,等拍卖大会开始后我拿到了我所需要的资料,我再把剩下的银钱付给你,如此,你看可好?”
跑堂低头犹疑着,可狄莫芸却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道:“行还是不行?”
跑堂终于伸出右手道:“成交。”
狄莫芸惊讶,这握手的动作是她教给高敌的,怎么这里的跑堂的也会用?
跑堂以为狄莫芸不明白,就解释道:“这种礼节是小的跟一位做手工坊的朋友学的,说这表示双方合作意见达成了一致。”
“哈哈!”狄莫芸忍不住大笑,她也伸出了右手握住跑堂的右手道:“好,成交!”
第二天,狄莫芸和狄英遥几乎同时起了个大早,按着昨晚约好的时间走出缘来客栈。
当狄莫芸坐到马车上时,狄英遥还不放弃道:“小妹,二哥求你好不好,你就在客栈里好好呆着,我带着相沁去好不好!”
狄莫芸摇头道:“二哥,我都说过了,这是我亲三姨母,我若是不来也就罢了,可我已经来了,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
狄英遥道:“不是不让你去,而是现在我们连他们具体的住宿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带你去?更何况他们还不一定在家,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二哥再带你去如何?!”
狄莫芸又摇头道:“那不行啊,我怎好清闲着什么都不做,光看你为此奔波着!”
狄英遥打算再要劝,就被狄莫芸打断道:“二哥,我都坐到马车上了,你这么劝有意思吗?!”
狄英遥只好闭上了嘴,放下了马车的门帘,在车辕上坐正身子对车夫说道:“走吧!”
“驾……”车夫一甩牵马的引绳,使拉着马车驱动起来……
好在狄英遥熟悉路数,很快找到了信里说的地址,到目的地后狄莫芸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景物时愣住了。
眼前的宅院很普通,既不豪华也不算寒酸,但令人惊奇的是满墙满门都贴满了黄符,不仅如此,屋檐上也挂满了一排排黄符!有些是陈旧的已蒙上了很多灰尘,有些是崭新的黄符,那上面的赤色画符笔墨还未干。风一吹来,黄符的末端都齐刷刷地飘起,再齐刷刷地落下,像是无数双眼睛在一起眨!
在来时的路上,狄莫芸想过三姨母此时的处境,虽然夫家家道中落,但门楣依旧光鲜。也有可能家徒四壁,非常寒酸落魄……可无论怎么想,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处境,真是人生境遇处处都有状况之外!
别说狄莫芸,就是狄英遥和相沁都有些傻了,都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道家祭祀场所或者是被诅咒的禁忌场所!狄英遥看了半晌都没敢向前迈步,他转头问狄莫芸道:“你三姨母一家很信道?!”
狄莫芸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她看到狄英遥和相沁眼中的惧意,便说道:“二哥,把信给我,我去敲门。”
狄英遥哪里肯让狄莫芸小瞧了他,他道:“我们一起去!”
相沁也点点头。
狄莫芸“噗嗤”一笑道:“瞧你们俩,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