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赐笑着道:“那是因为,我相中你了!”
“咳!”
淳于彧之险些摔倒,被芸娘眼疾手快掺住了,“你他娘胡说什么!”
天呐,他莫不是幻听了?!
活阎王洛天赐居然说相中自己了?简直是夜国第一大灵异奇事!
只见洛天赐笑盈盈的望着淳于彧之,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胡说什么,我就是相中你了。”
“......”淳于彧之很想就从这二楼跳下去死了算了。
只是他还没跳,一楼那些早就暗搓搓听墙角的人已经跳了起来,个个笑逐颜开,把淳于彧之当作笑话来看,笑声不断。
外人只知红拂楼是帝都第一大风月场所,淳于侯府的小侯爷是这儿的常客。他的花名早就传遍了花坊**,此时大家听见他被夜国第一女阎王当众求爱,纷纷捧腹大笑。有人已经先跑出去了。
淳于彧之的脸色已经铁青。
到时一传十十传百......
“洛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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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刚沐浴完,从水房出来,听见的第一件事就淳于侯府的小侯爷被洛将军当众求爱。
“什么?秀秀你没听错吧?”苏浅浅吸了吸鼻子,手中揪着一头湿嗒嗒的头发。
这具身子哪里都好,就是头发太多太长,每回洗完澡料理头发都要花上半个时辰。
秀秀拿了干毛巾上前,替她放下头发,“当然没听错,一盏茶的功夫,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她扶着苏浅浅躺在榻上,“王妃躺好。”
苏浅浅躺下,“怎么可能呢,洛天赐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最看不起流连花丛的淳于小侯爷了。”
秀秀一边替她绞干头发,一边道:“外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妃您还不知道嘛。”
上次太后娘娘逼迫洛天赐嫁人,洛天赐就借机向太后娘娘求了三月的期限,意图扭转乾坤。
但终是要找个男子来背下这口巨锅,毫无疑问,洛天赐相中了淳于彧之。
苏浅浅眉头紧锁,这事她知道归知道,但是不能理解啊!
夜夙从屋外走进来,已经换了一身黑色常服,袍角绣了几株暗纹竹子,眉眼不似之前冰冷。
见他来了,秀秀下意识拘着手站起来。
苏浅浅爬起来,咽了咽唾沫,不着痕迹的往榻里缩了缩。
“你来干什么?”苏浅浅问道。
夜夙朝秀秀摊开手。
他五指修长,骨节匀称,虎口略带薄茧,如此完美的手,看得秀秀连连摇头,又想起一个时辰前成南差点被他打死的场景。
空气凝结了片刻。
苏浅浅道:“秀秀。”
秀秀望向苏浅浅。
苏浅浅点头,“把毛巾给他。”
嗯?秀秀还是心有余悸,连夜夙的眼睛都不敢看。
“给他。”苏浅浅爬过去,把秀秀手里的毛巾扔在夜夙手中,“你先出去吧,没事的。”
秀秀摇头。
“听话,真没事。”
苏浅浅再三劝告,夜夙忽然抬眼盯着秀秀的眼睛。
秀秀哪儿被这样冰寒透骨的眼神瞧过,顿时低下头,忙不迭跑出去了。
苏浅浅往榻上躺下去。
夜夙拿着毛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抬手捋起苏浅浅的几缕头发,裹在毛巾里绞。
“轻点!”
夜夙第一次绞头发,下手没个轻重,“好,我轻点。”
苏浅浅闭着眼睛,旁边的熏笼氲着热气,暖融融的,夜夙的手指穿插在头皮间,丝丝麻麻痒痒。
夜夙声音轻轻的,“还生气呢?”
苏浅浅睁眼,“没有。”
她哪儿敢生夜夙的气啊。
想着,她又补了句,“我哪儿敢生摄政王大人的气,您可是夜国的摄政王,说一不二的人,万一哪天腻烦了,一句话就能要了我的命去。”
夜夙捂住她的嘴,“别说这些丧气话......还有,休妻什么的,你也别提了,我怕我哪天当真就起了那个心思,把你休了去……到那时,你爹肯定会提着五环大砍刀来砍死我的。”
“噗嗤。”苏浅浅破涕为笑,笑出声来,“肯定要砍死你,天底下就你最坏,一日不欺负我就不甘心。”
苏浅浅又吸了吸鼻子,用手揉了揉。
“着凉了?”夜夙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烫手。
苏浅浅往榻里缩了缩,“没事......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夜夙摇头,放下毛巾,坐上榻去。
“诶,诶,你做什么,下去!”苏浅浅眉头一跳,预感大神不妙。
夜夙上了榻。
这张软榻比太傅府那张大了许多,饶是容纳了两个成年人,也还显得略宽敞。
夜夙轻声唤着,手搭在苏浅浅的腰间微动,“浅浅。”
“有事说事!”苏浅浅面若红霞,有意退避,下榻趿拉好鞋就想逃。
夜夙从她背后抱住她,侧脸靠近后背里心脏最近的地方。
苏浅浅张口结舌,整个身子在他贴上来的那一瞬间猛然打了个冷颤,“夜夙你......你......”
奇怪,真奇怪。
夜夙简直就是个神经分裂体,早上发了个小神经,中午刚发了大神经,没想到现在又开始了。
“你快松开,我要去找秀秀。”苏浅浅用力想掰开夜夙的手,奈何那厮力气大的离谱,愣是连一根手指上都没掰动,她垂头看着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有些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夜夙低低的唤,轻轻的唤,一声又一声,“浅浅......”
那声音磁性嘶哑,让苏浅浅想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时,她就是被这道嘶哑魅惑的磁性声音勾引了的。
“浅浅......”
夜夙不知何时把她抱回了榻上,俯身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微肿的眼角,吻去泪痕。
“我......”苏浅浅正欲开口说什么,皆淹没在夜夙的细细亲吻中。
“夜夙……”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屋外冬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夜夙替她褪去衣衫,搂住她微微颤栗的身子,埋头一路深吻。
“浅浅……”
浅浅……浅浅……
仄仄的读音,从他的唇齿间似乎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苏浅浅抬头,望着夜夙充满情欲的漆黑眸子,漆黑漆黑的,眸底是不易叫人察觉的暗涌。她感知着夜夙的动作十分温软,轻轻浅浅,半是试探半是纵意。
他说,“叫我的名字。”
苏浅浅眼前涌起潮意,涩涩的唤了声,“夜夙……”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