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女儿上幼儿园的事情,预热了几天之上,趋于稳定,海燕会尽快恢复正常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无颜求票,大家随意吧,看海燕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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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碧绿冲天而起,铺天盖地,生机盎然,枝条随意生长,顷刻间便将整个冰玄棺充满。
绿色总是代表着生命,新绿也总是能破开坚强的大地迎接新生,此刻,强大的生命力冲击着冰玄棺的内壁,所向披靡,“咯吱”之声不绝于耳,细碎的裂纹像蜘蛛网般盘满冰壁,“啪啦啦......”。
有风吹进来,玄棺崩碎,冰晶随风而散,凄厉的暴雨仍然在不停地宣泄着,雨水击打在身上、脸上,竟凉凉的,一个靓丽神秘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知为何,那股凉意轻易便袭上心间。
大脑一阵嗡鸣,黑风打了一个冷颤,不情愿地清醒过来。
“小姐?”,眼球中映入一个白色的身影,黑风眼中的血红之色瞬间消散。
“莫少爷?”有血不停从苏辰身上滴落,击打在绿色的藤蔓上,黑风心中连连叫苦,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只在瞬间,他的脸上便涌上一股苍白。
苏辰,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会写满冰冷,此刻,他面容苍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师弟,身体还给你,眼前这个女子应该就是这家伙的主人,你可要自己看清楚了哦,嘿嘿。”手中断情一阵微微抖动,心中响起寒妃的冷笑。
闻言,苏辰用力握紧手中的断情,只是在看到那个身影的一刻,不经意间又松了一松。
是她?
是他!
一把油纸花伞下,她一身白衣,眉目若画,虽白纱遮面依然遮不住那道清丽与绝俗,她是高贵圣洁的化身吗?要不怎么会如此清灵如雪,那一双灼灼含情的俏目,为什么如此熟悉?只是这强大的气息,确实又是那般陌生。
藤蔓收起,苏辰和黑风重获自由之身,黑风在她面前恭敬行礼,她未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盯住苏辰。
这一种静,像一把利剑插进黑风的心房,雨水冰凉透骨,山风凛冽如霜,他到底还是让九娘失望了吗?
那一种静,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千头万绪,风雨飘摇,雷声凌乱,终于也乱了苏辰的心。
“竟然不是菲姨?”苏辰心中一紧,之前所有的猜测似乎瞬间便崩溃了。
“是她吗?”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那个在心底出现过无数次,即便在奈何桥上,依然能记清脸庞的人儿啊,再相见时,只能彼此保持沉默吗?
那把滚烫的滚炎刀,贯穿我身躯的那一刻,我的眼中出现的就是你吗?
静,很静,真的很静......
你不曾承认些什么,但是我似乎已深深懂得。
风吼雨啸依然凄厉,苏辰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任雨水将自己的全身浸没,鲜血被雨水冲走,连周围的血腥之气都随风飘散了。
她没有任何言语,于是,他也只是默默地站着,面容依然苍白,清冷。
雷鸣阵阵,在山岭间久久回荡,只是心中的那股激荡,轰鸣,却早已让人对世间万物充耳不闻。
她轻轻转身,还是打着那把油纸花伞,潇洒淡漠,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身体转过的那一刻,有泪便自眼眶轻轻滑落了,
“为什么他的脸还是那么冷,果然,一切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山路蜿蜒,雨雾迷离,风吹得她衣袂翻飞,宛若九天仙子,她步履柔美华贵,片刻间,竟走得远了。
黑影闪没,夹带着些许的黄芒,黑风也无声去了,一切都在静默中生生完结,只是那心间的滚滚浪涛,竟不知何时才会平歇。
滚滚雷鸣渐渐去的远了,雾蒙蒙的细雨飘荡山间,微风拂面,好似一股渴望已久的温柔。
“咦?小师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谁吗?”寒妃似明知故问般的抗议道
苏辰缓缓地摇着头,一言未发,只是轻轻转过身,沿着山路向北去了。
“喂,刚才那个古怪的家伙,可是将黄远劫走了哦。”
“没关系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
“报仇。”
※ ※ ※
山路泥泞,溪流漫山,天光乍泄,厚厚的乌云开始像滚滚灰烟般被风吹远,碧蓝的天空终于缓缓露出它的真容,缕缕耀眼的阳光脱离束缚,夏日雨后,骄阳初现,水汽蒸腾之际,这世界突然就燥热起来。
风回东岭,或许是因为暴雨的缘故,群山峻岭之间,除了鸣鸟吼兽,鲜有人迹。
于是,苏辰便是那形单影只的一个,他还是穿着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黑色衣衫,背后被利剑斩碎,有几条长长的黑色布片随风摇曳,脊背外露,其上几处剑伤触目惊心。
他的面色还是有些许的苍白,额前几缕凌乱的垂发,更是添了几分狼狈,只是他面容冷峻,身材挺直,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更因为双目的森森杀意,让人不敢直视。
他没有施展身法,也没有使用任何的修真精气,仅仅在凭着凡人之躯前行,但是行程依然不慢。
这条数十里的岭间歧路转眼只剩下数里,再穿过一片密林,就是风回城的地界了。
前方,一望无际的林海,风起浪涌,东西绵长不休,南北也是深不可测,一条很不明显的林间小路连接着北方的风回城,密林深邃,似乎在诉说着某种神秘。
松林紧密,偶尔才有几缕寸光透射林间,有风吹过时,便有明晃晃地日斑叠影在林间招摇。
鸟鸣山更幽,只有脚下踏着厚厚的枯黄森针时,才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一处恬静清新的世间。
路越走越远,林也是越踏越深了。
苏辰无故轻叹一声,步子也迈得急了,前方有一处难得的空旷所在,按照行程,应该处在密林的中段。
一个不大不小的天然湖泊映入眼帘,湖边山花烂漫,五颜六色,暗香阵阵,美不胜收。
一湖苍翠深不见底,日光照耀下,竟有微微白气弥漫湖间。
苏辰由远及近,踏步的数声微响,依然惊起数只不知是喝水还是玩水的白鹭。
“出来吧,无论什么事,你我便在此间了结了。”
凭湖而立,苏辰的语气甚为平淡,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白鹭们激起的水波依然在湖边微微荡漾,湖面上,苏辰的一张脸也在随波扭曲,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继而是一阵略带粗豪的喘息声,有人已经扑通跪了下来。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金大志一拜。”声音浑厚粗犷,没错,确实是金大志的声音。
苏辰淡淡道:“哦?竟然是北冥宗金道友,不知找莫某所为何事?”
金大志道:“大哥,你忘了你我在四峰城擂台之上的赌约了吗?大志既然输了,就要履行诺言,叫你大哥要是觉得不过瘾,小弟就按照赌约叫你爷爷。”
“金道友,如此赌约,莫某并没有放在心上,道友也莫须认真,而且道友是北冥宗的人,认我做大哥,只怕道友也没法向宗门交待吧,说句最靠近眼前的,令狐谱春也不会答应吧?”
闻言,金大志急道:“大哥放心,大志已经跟北冥宗撇清关系了,当初若不是令狐那厮骗我,我也不会加入北冥宗,哼,四峰选拔以后,老子......不,是小子已经跟令狐狗春撕破脸皮了。”
苏辰冷笑道:“恩?他就放任你走吗?令狐谱春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哈哈,大哥有所不知,令狐狗春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上,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否则小子必叫他身败名裂。”金大志双眼放光,嘴角挂着猥琐的坏笑,似乎不像在说假话,只是以苏辰对此事的看法,假如金大志说得是真的,令狐谱春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善罢干休。
苏辰道:“金道友,你可看到莫某身后的剑伤了吗?”
金大志郑重道:“大哥放心,以后小弟会跟大哥共患难,同生死。”
苏辰摇头叹道:“金道友误会了,莫某是想说,在下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道友跟着莫某,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金道友豪爽善良,智虑单纯,天大地大,一个人岂不快活?道友还是速速离去吧。”
金大志见苏辰不愿认他,连忙大声喊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志没有大哥便永远不会快活了。”
“咦?道友此话怎讲?莫某怎么不知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这......”金大志双腮一热,脸盘微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辰见状,左臂微扬,淡淡道:“道友还是走吧,莫某还有大事要做,不奉陪了。”
举步轻摇,苏辰一只脚已经迈出,这时,湖心处突然有一尾硕大鲤鱼跃水而落,一只红艳艳的绝美蜻蜓微微受惊,瞬间便逃的远了。
“他爷爷的,老子豁出去了。”金大志心中一凛,脱口吼道:“大哥,大志这辈子只对那东西有兴趣,却总也得不到满足,今生只在大哥的冰玄棺中做过一回神仙,自那以后,大志只想追随大哥,只要还能再做神仙,大志就算为大哥而死也是心甘情愿,大哥,大志若有半句虚言,愿天大雷劈,永世不得超生。求大哥就成全大志吧,为奴为仆就凭大哥一句话。”
大脸涨红,大口吸气,双目却是充满坚定,金大志一口气吼出这许多话,端得是拼了老命,没想到天下竟然此等淫虫,为了能在男女之事上获得满足,什么都可以放弃。
苏辰没有经过男女之事,自然不能体会金大志的苦楚,相反,金大志嗜欲如命的“坚毅”品格,实在让苏辰接受不了,甚至有些鄙视。
“道友,恕莫辰爱莫能助。”
“不,大哥,这些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大哥只需赐大志一片薄冰,大志便能......”
“还不闭嘴,金大志,你嫌你自己丢脸丢的还不够吗?你这个叛徒,还不乖乖跟我回去受死。”
声音轻柔似女声,白衣飘飘类鸿儒,面如凝脂,狐眼惑人,来人不是令狐谱春又是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