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男子至于如此吗?”白狐很是不能理解冥玥的所作所为,那可是几万人命啊!全部因一人丧命。
雅君淡笑:“冥皇这人做事一向偏执疯狂,就说一年前她借兵五十万给我们,就已然是狂妄自负到一定境界了,反正就是一个疯子。”
没错,在雅君的心中,冥皇这种做事乖张,离经叛道,就是疯子,是她们这些常人无法理解的。
“那丹泞又和贺兰王族什么关系?”白狐问。
雅君啜了小口茶水,道:“贺兰王族公主甚多,但王子只有三个,贺兰舒华是王夫所出的大王子,贺兰叶舞是不受宠的二王子,而丹泞应该就是三王子,和贺兰舒华一父同胎的弟弟。”
白狐听的惊奇,嗤笑一声:“没想到甘蟾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会是王族出身,想当初大家伙可都认为丹泞配不上甘蟾呢。”
“我看是丹泞看不上甘蟾吧。”雅君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当初大家都是一方主将,像丹泞这种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人,自然和大家的身份格格不入,所以当时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丹泞的,没想到这丹泞竟然是王族出身,啧,真是世事无常。
白狐被说的面色一红,讪讪一笑:“主子,当初你随陛下回国,丹泞与我们留在大漠的时候,甘蟾对丹泞是挺不错的,至于大伙们可没给什么好脸色···万一他记仇不愿意和咱们合作也就罢了,可如果他把咱们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冥皇怎么办?”
雅君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放心吧,他是聪明人,不敢告诉冥皇的,上位者猜疑心重,他若是告诉冥皇我们在此,冥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白狐点点头:“这倒也是。”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按照时间来算,十五年前丹泞才五六岁左右吧,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雅君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肯定是有人救了他,至于是谁,这只有丹泞自己知道。”
“反正这都不重要了,丹泞当年肯定目睹了那悲惨的一幕,说不定恨冥皇入骨呢,属下这就让染熏找个理由把丹泞从皇宫带出来。”白狐对以往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只想快点解决冥皇这个麻烦,助主子一统天下。
“此次任务虽重,但咱们身处位置十分危险,所以低调行事,安全第一。”雅君语重心长的交代完毕后,便站起了身,这段日子连夜赶路,腰酸背痛的,她需得好好去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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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国皇宫
染熏得知夜雅君来冥国后,心里一阵发凉,这女人好端端来冥国作甚!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见这个女人!看完纸鸢上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化为灰烬,而且还说什么让他找借口把丹泞弄出宫去,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湘竹,你在做什么?”背后传来一道略微冰凉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染熏一个激灵的转过身,看着丹泞在众星捧月之下款款走来,他现在也一丁点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上次割他的手不说,平日里还总是挑他的刺,真是烦极了。
可只要一想到夜雅君交给他的任务,只得咽下所有的怒气,平心静气的行礼唤一声:“锦贵君。”
眨眼间,丹泞已经站在染熏面前,神色幽幽的盯着他半晌,道:“湘竹,你最近越发没规矩了,这玫瑰花园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是宫中人人都知晓的规矩,若是出现在这的是陛下,估计你脑袋都得掉地了。”
染熏惊愕的瞪大眼,不就是一个破花园吗!居然还有这么个规矩,真是莫名其妙,故作惶恐的跪下:“求贵君恕罪,奴才不是有心的,只是无意间走到这里,求贵君恕罪。”
丹泞冷嗤一声,绕过染熏走到一旁的凉亭坐下:“起来吧,看在你之前做的膏药很有效果的份上,本宫就饶了你这一次。”
染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垂着头站在一侧,他的膏药自然是顶尖的!哼,便宜你了。
湘岚和湘竹的感情一向很好,看到他被骂,连忙插话转移话题:“最近天气尚好,贵君近日心情一直闷闷不乐的,不如到宫外散散心吧。”
“宫外?”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字眼,丹泞一怔,自他被冥皇带入宫中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宫外,听起来甚是陌生。
染熏闻言,暗喜湘岚这个提议很及时,立马接话道:“湘岚言之有理,奴才也觉得贵君可到宫外走走,成天待在宫里,自然是有些闷的。”说到此又怕有些过头,语调一转,皱了皱眉,“就是陛下那里不知肯不肯···”
丹泞媚若无骨的倚靠在石桌边,若有所思着,明显是把这个提议放在心上了,他从小在外颠肺流离,早已经习惯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身处皇宫,宛若被囚禁在此一般,心里自然还是向往宫外的,眸光微微瞥了眼站在一侧的湘竹,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心中尚不清楚,贸然出宫,恐有危险,若是直接除掉,幕后人肯定还会另派一个人在他身边,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染熏见丹泞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斜睨着眼看他,心也跟着被提的七上八下,这妖君心里头又在瞎捉摸着什么?
“贵君,陛下来了。”湘岚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小声提醒。
丹泞闻声望去,只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漫步走来,她一袭凤袍缠身,头戴凤冠,双眸如星寒璀璨,薄唇微抿着,从万千火红的玫瑰花海中一步步靠近,其实冥皇长的挺俊美的,只是周身总是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的气息,再加上那张板着的脸,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所以很少有人敢看着冥皇犯花痴,都下意识的弯腰低头行礼。
目光越过冥皇,最后落在她身后紧跟着的玄色身影上,不知她们为何会来一起出现在这,站起身优雅的俯身行礼,娇声道:“臣侍见过陛下。”至于疏影,直接选择忽略,他尚未行册封之典,就还不是皇夫,自然就不必行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