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在制药室里手撑着桌面,闭着眼,努力平静着烦躁的心态。
江朵现在的样子已经证明,她之前用药出现了严重问题。
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猜测是敌人给江朵注射的转基因药剂成分复杂,所以导致治疗失败。
刚刚给江朵抽了血,经过化验,江米发现,江朵的狂化状态不但没有得到有效抑制,甚至还有持续恶化的情况。
再恶化下去,江朵要么性命不保,要么变成完全失去人性的怪物。
"江米,怎么了?还没有配好药吗?"聂卫东走进来看到江米这么一副颓废的样子,眼中神色立时凝重起来。
上前刚要将江米扶起来拥到胸前安慰,却猛然想起,这身半袖手术用分体衣之前被何秀芝搂抱过,上面只怕沾染了何秀芝的气息。
聂卫东嫌恶地三两下将上衣脱掉,回身摔进垃圾桶里。
江米听到他的声音,猛然睁开眼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脱掉上衣的一幕,吓得小脸都紧张白了。
"你要干嘛?这里可是实验室!"她以为这混球精虫上脑,要在这个地方把她给办了呢。
聂卫东险些气笑。绷着脸上前把她身上的白大褂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别碰我,我还忙呐,还得得继续做实验!"
江米使劲拽住白大褂的衣领,不想让聂卫东得逞。
聂卫东却把白大褂往两边一分,手伸进去抱住江米的纤腰,把江米往胸前一带,笑骂道:"小丫头骗子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抱抱你给你点安慰鼓励而已。"
见这家伙抱住之后真的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且体温心跳正常,江米不由舒了口气,将脑袋靠在聂卫东的胸前,轻轻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说,"聂卫东,我可能治不好我姐了。"
"怎么个治不好法?"聂卫东低头轻轻吻了吻江米的发顶。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江米因为情绪而紧绷的脊背。
"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我明明之前做药物实验的时候,十分对症的。可现在我姐体内竟然产生了耐药性,我没法用药物抑制她体内细胞的狂化。这么下去,要么我姐变成怪物,要么爆体而亡..."
"医术本身从来就不是万能的。你忘了长眠在纽约东北部的撒拉纳克湖畔的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了?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医生的工作本质只是帮助啊。"
"嗯,我知道...可是..."江米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
道理她都懂,也知道再高的医术也不能包治百病,再有经验的医生也有失误的时候。可就是没法做到所谓平常心。
"好了,尽力而为就可以了。本来这个实验你就已经够成功了。起码你老公我不是已经被你治好了嘛。"
聂卫东亲了亲江米的额头,又抬起江米的下颌,亲吻江米柔软凉滑如果冻一样的唇。
爱人宽慰的话语和温柔的亲吻抚慰了江米低落的情绪。
她本来也不是个自艾自怨的性子。一番亲吻之后,斗志重新昂扬起来。
"好了,你可以重新穿上衣服了。别用美色勾引我。我是个意志坚定的科研工作者。"
江米推开聂卫东,重新穿好白大褂,有些嫌弃地摆摆手,示意聂卫东靠边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