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爽快答应让夏沫微微一怔,还没有回神,身子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经被抛出了一道抛物线,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直觉想要起身离开,厚实的手掌猛地扣住了她的纤腰,冷峻的脸庞缓缓凑近……
“别再任性!”低沉的警告声,让夏沫一怔。
眨巴着眼睛,好几秒她才回神,他……居然吼他!
“再闹,回去有你好看!”在她开口之前,年逸琛的声音再次响起,微眯着的鹰眸闪动着点点的火光,似乎是在暗指什么。
明明火到不行,心里也在告诫自己,一定要为女人争一口气,别让男人看不起。可是,视线一接触到那双深邃的黑眸,所有的坚持都化作了泡影。最后,还是很没有出息的噤了声。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却是越想越恼火,心气越是不顺。那一堆的烂桃花,明明都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居然还敢跟她摆脸色,真是气死她了!
车子才在车库停稳,她就已经自己推门下车了,一跳一跳地朝大门走去。
看着她倔强却又透着几分滑稽的背景,年逸琛眉头深锁,大步朝前,弯腰将她整个人直接扛在了肩上。
“啊!”
突然的位置变化,惊得夏沫尖叫不已,盘起的发髻也因为这样的行动散落了下来,“年逸琛,你这个混蛋,你放我下来!”
“闭嘴!”
“你叫我闭嘴就闭嘴吗?那你敢不敢把我放下来!”拍打着他的后背,夏沫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霸道!
知道没有办法和闹脾气的女人沟通,年逸琛索性也就不再说话,任由她又吵又闹又掐又拍,扛着人在徐婶震惊的目光下大步走进卧室。
人再一次被摔在了床上,动作看起来虽然似乎粗鲁,但是力道却是掐算的正好,没有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疼吗?”在她还没回神之际,大掌已经钳住了红肿的脚踝,指尖微微轻触了一下。
“你瞎啊,都肿那么大的包了,你说疼不疼?!”
怒气冲冲地回话,夏沫气鼓鼓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小青蛙一样。
“我去拿药。”对她的怒气置若罔闻,年逸琛很快取来了医药箱。
他回来的时候,夏沫整个人已经钻进了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明显是做起了鸵鸟。
“出来,擦药!”简单的祈使命令透着怒气。
“不擦,我的事情,不要你不管!”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
对她的怒气,年逸琛也是恼火的很,他都还没有跟她算和苏晨跳舞的账呢,她倒先生上气了!
眉纹聚得越来越拢,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长臂一伸,直接将被子整个拽了下来。
好似在玩躲避游戏一样,夏沫直觉性地蜷缩起了身子,正要从另一侧下床,脚踝准准地就被人扣住了。挣脱不已,夏沫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在了疼痛的位置上,然后有更加使劲的力道狠狠地按揉了下去。
“啊!年逸琛,你谋杀啊!”疼得咬牙切齿地,夏沫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人拽得紧紧的,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
“你要是不想自己的脚废掉,最好给我乖点!”冷峻的脸庞多了一丝恼意和暗沉。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摆脸色,这让愤怒的夏沫觉得气恼之外,还多了一抹委屈。
“年逸琛,我和你上辈子一定是有仇……自从和你结婚,我的日子就没有平静过……上次是那只脚扭伤了,这次又是这只脚……”扁了扁嘴,夏沫很是委屈的抱怨着。
嘟嘟囔囔的,让年逸琛手下的力道的也是不自觉地加重。
“……就连家里的事情也是一团糟……”
好似开启了唐僧的碎碎念模式,在他收了最后一点力道的时候,夏沫还没有止住,直到他凑近的与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你还忘记说了,和我在一起后。你的初吻没有了……”微眯着的眸子若隐若现的闪动着点点光亮,似有熟悉的火苗在窜动。
夏沫还没有看得真切,“第一次也没有了……”
第,第一次!
三个字轻易攫住她的心神,思绪轻咳回巢,脸蛋在瞬间爆红。
“谁跟你说这个了……”
“你不是要算和我在一起之后少了什么吗?”唇角勾着邪肆的弧度,俊脸在说话的时候更加凑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已经快要贴上了。
“……”夏沫语塞。
眨巴着眼睛,这一次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眸底闪动着的促狭,“没错,那也算是我少了的!”
“女人的第一次确实珍贵,不过,如今的社会似乎男人的第一次更加值钱吧。老婆,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被你占了,你说……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
这一次,夏沫是彻底地僵住了。
初初初,初吻?第一次?
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接收消息的方式不对!
像他这种不论走到到哪里都被女人围堵的男人,居然会将初吻和第一次留到结婚日?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老婆,你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夏沫再次沉默。
心底却还暗自思忖道,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相信这话,堂堂年氏总裁,怎么可能会这么‘单纯’!再说了,他和她接吻的时候,明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啊……‘嘿咻’的时候,也明显懂得很多啊……
“男人天生就有霸占欲!有些事情凭借的是天赋,而不是经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年逸琛淡淡出声。
那嚣张狂傲的模样,让夏沫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不对!等等!
他们的话题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个上面,她明明还在生气呢!
“那是……年总是谁,身边美女如云,多得是主动勾上来的……”
“老婆,你这是在惹我生气!”
“呵……我哪敢惹您!您可是堂堂年氏总裁……唔!”挖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喉口处。
这是年逸琛在舞会现场就想做的事情了,只是当时担心着她的脚伤,才没有行动。
想着她和苏晨在一起太哦呜,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力道也不自觉地加深,那霸道的架势,好似一道强劲的电流窜过,让夏沫的身子忽地一软。
若不是背后还有柔软的大床撑着,只怕整个人直接就这么瘫软了下去。
好半晌,年逸琛才终于松开她。
水汪汪的眼蒙上一层水汽,透着氤氲的光彩,红唇越因为他是肆虐有细微的红肿,微微启开的弧度好似在邀请他再次采撷。
“我说的没错吧,有些事情是真的不需要经验的!”视线瞟向她不自觉勾住自己脖颈的藕臂,语带戏谑。
脸蛋倏地一阵俏红,夏沫恨恨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年逸琛,你这个流氓!”
“我从没说过我是绅士!”
“睚眦必报,年逸琛,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风度是什么?在我的词典里只有‘尺度’和……‘深度’!”说到最后一个词语的时候,宽厚的手掌忽地掐住了她的柳腰,让她身子一阵颤抖。
刻意忽视了他所说的后面一个词语,“话真是说的好听,你要是知道尺度,怎么还和苏羽然眉来眼去!”
眉角忽地一阵抽动,年逸琛总算是知道了古人为什么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整个晚上看都没有看过苏羽然一眼,居然也被扣上了‘眉来眼去’的帽子!
“要说这个……老婆,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苏晨在一起?”
原本被他暂时搁浅在一旁的问题,终于端正的摆放着在两人面前。
“你都可以和苏羽然眉来眼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和苏总跳舞了?再说了,我当时就一个人,人家邀请我,难道还要我拒绝吗?”
“当然!”
“那你怎么就不拒绝苏羽然呢?她整个人都要挂在你身上了,你都没有推开她!年逸琛,我看你根本就是享受这种感觉!”
一声声的指控,越说到后面就越是激动。盈盈的水眸里也再次蒙上了水汽,微微嘟起的红唇彰显着她的不满和抱怨。
“这不是理由!”
“凭什么我说的就不是理由,年逸琛,你根本就是存心找茬!我才不要听你的,什么和苏晨保持距离,都是你沙文主义的不平等要求,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我不仅要和苏总来往,还要密切来往!”
委屈、醋意夹杂着怒气一起汹涌而上,狠狠地冲击着夏沫的理智,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凭什么他就可以被美女簇拥着,而她甚至连和异性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太不公平了!
“你说什么?!”剑眉紧蹙,环在腰际的手掌猛地收力,鹰隼的眸底闪动着浓重的怒气。
“夏沫!你真是欠教训!”
暗沉如地下冒出的声音,长臂猛地一个用力,夏沫整个人就这么轻松地被他拎了起来。
“年逸琛,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低吼出声,夏沫的手掌在他的手臂上使劲拍打着。
只是,她的那点力道,在年逸琛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相反,眸底的怒气因为她的行为变得越来越浓厚。
他还真是把这个小女人宠上天了,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