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朵掂了掂,入手倒是沉甸甸的,甩了个鉴定术一看,居然是个木簪,笑道:“看你说得那么厉害,原来就是木头刷了漆,不就镶了几个水钻嘛,我看十块钱差不多了。”
老板也是哭笑不得,这簪子进价其实是没有十块,但她总要赚一点吧:“小姑娘不识货,你看清楚这可是手工簪子,十块钱,抢也抢不来!外头手工制品店一个木簪都要小一百,我就卖5,还是看在你们是学生份上。”
“这比人家手工木制品店的差太多了,根本就不能比好不好,太贵了,便宜点。”
“0最低了!”
“一人让一步,1块吧!”
“哪有你这样让的,这个小姑娘开价才15!”
“那就16块吧,不能再高了……”
陆璐目瞪口呆地看着严朵气定闲神地把价格最终敲定为16元,顺便还给她要买的头绳发夹还了个优惠的价格,恨不得挖了自己眼睛出来擦擦再看看清楚。
这个真的是那个性格阴沉内向从来不说话的严朵?
直到老板松口的一刹那,陆璐才反应过来,赶紧掏钱买下来。
原本还在挑选的焦阳和郝云舒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叽叽喳喳地拿着挑好的商品也来还价。老板看她们买的东西多,也就没狠宰,价格差不多就松口了,大家皆大欢喜。
郝云舒买了一串镯子,戴起来叮叮当当响的那种,还有一个洗脸用的裹发巾,焦阳则是一个可以当镯子带的手表一个包包挂件。
付完钱,几个女生喜滋滋地对着镜子把能带的都带上了,陆璐则展现出她熟练的绾发技巧。严朵还没看懂她的手怎么在头上左一扭右一扭,一个漂亮的发髻就盘出来了,没有借助任何头绳夹子,简直太神奇了。
严朵一向不擅长打理头发,再漂亮的发簪她也不会用,所以她一直很羡慕会梳各种漂亮发型的人。
仔细一瞧陆璐的头发就打理得极为精致,同样是梳马尾,她的头上很少看到碎发,即便漏出少许的碎发也给她平添几分自然俏皮。
她忍不住赞叹道:“你真厉害,我连平常的马尾都梳不好,别说盘头发了。”
听了这话,陆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脸颊微红,说道:“我妈总说我没事捯饬头发不务正业,还说我年纪这么小还盘头发跟老太太一样,一点都不好看。”
严朵对陆璐妈妈的眼光表示无语,虽然是盘头发,但是陆璐手巧,发髻盘得很高很巧妙,发簪只露出一点点簪头,不但显得青春活泼,还十分有韵味,跟那些老气的发髻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陆璐,陆璐忍不住高兴起来。
陆璐喜欢研究各种发型,也擅长穿衣打扮,但是被某些保守的校园文化荼毒了的同学们经常都看不惯她,私底下觉得她总是花枝招展的不正经,经常对她指指点点,她的父母更是不支持。
这是她头一次得到别人的认可,尤其严朵的话与她想的不谋而合。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陆璐在女生中还是比较抢眼的,也因此跟比她更抢眼的郝云舒成了朋友。
焦阳是陆璐同桌,她是少数知道陆璐并非那种华而不实的女生,两人交情还不错。
离开饰品店的时候,陆璐故意慢了几步,小声跟严朵说:“谢谢刚才帮我还价。”
严朵扬了扬手里的小塑料袋说:“两人的一起还价比较容易一点。”
陆璐点点头,看了看严朵今天买的东西,惊讶道:“都是运动装啊?你这是要减肥呀?咦?你好像瘦了?”
已经不止一个人看出严朵瘦了一点,她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这时郝云舒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有吗,还不是跟原来一样。”
严朵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郝云舒今天一直阴阳怪气的确实是在针对自己。
陆璐跟郝云舒的关系还是要好一些的,听了这话也没吭声,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快到中午的时候,严朵又到内衣店买了两套内衣,还在力佳专门店买了一双慢跑鞋,花了10大洋,是今天她买的最贵的一样东西了。
逛完小商品市场,四个人凑到小吃店吃鸡汁米线,一份米线才一块五,挺实惠的。
严朵为了她的100卡路里,愁云惨淡地告诉老板不要放糖少放酱汁,内心无比凄凉。
快吃完的时候,陆璐买了四杯鲜橙汁请大家喝。
严朵很惊喜。
吃完米线大家都安静了很多,一来斗嘴的已经没话题可斗了,二来是天实在太热。
四个女生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吹着空调,商量着下一步是回家还是继续逛。
“反正我是不逛了,下午的太阳更毒,皮肤都晒伤了。”郝云舒拿手当扇子扇着脸上的汗,脸颊被晒得通红,的确是被晒伤了。
“娇气。”焦阳撇撇嘴,问另外两人,“你们呢?”
严朵捧着杯子说:“我没什么要买了,看你们了。”
陆璐坚决地摇摇头:“热死了不行了。”
两票反对一票弃权,焦阳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同意回家。
回家的公交车上,焦阳突然惊叫道:“5号是不是要返校拿通知单啊?”
严朵心里微微一惊,她真的不记得拿通知单的日子,却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不少事。
四班有个男生被人围堵打得只能翻墙跑了,还有几个同学聚餐结果集体腹泻,疑似食物中毒,幸好症状都很轻,似乎还有女生告白被拒绝之类的,总之是个热闹的一天。
郝云舒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焦阳:“这种事你也能忘记,脑子里装的该不会都是稻草吧。”
焦阳瞪着眼睛:“关你什么事?总比你胸大无脑要强。”
严朵差点被口水呛到了,这都什么形容词啊,还胸大无脑。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郝云舒的胸。
嗯……尺寸还可以,可以傲视同龄人了。
陆璐显然也被雷到了,赶紧拉住又要开战的两人,说道:“以后到了高中说不定就不在一个班了,少说几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