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荣盛不是被扶桑给拘禁了么?”梁念雨不敢去看眼神直直望着她们的荣盛,只得压低了声音对旁边人说道。
明明知道师傅说阵法众人未曾破阵是听不见看不见外边之人的,可此时看见荣盛阴狠的面容,梁念雨还是心有戚戚。
仿佛看一眼都会觉得心里在发颤,就像每次莫青叶生气毫不掩饰浑身的杀气时。
对了,就是杀气。荣盛此人心狠手辣,扶桑能上位有大半都是他的功劳。几乎算是一步步踏着血路上去的。荣生此人,可以说是满手鲜血,死在他手上之人,不计其数。
“很明显,这是将功补过来了呗。”有个小将士愤恨的说道。
荣盛常驻乌兰城,他们在边疆驻扎的将士,有多数是被荣盛干掉的。大周将士,对于荣盛,那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噬其血肉。
荣盛此时被困在阵中,周围只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叫声和毫无边际的黑黢黢隧道。不管怎么走,就是走不出去。这是幻阵。
莫青叶所布之阵,乃是归一阵。这是国师府中最顶级的阵法,可以说是阵法的精髓。
大国师便是精通阵法的强者,梁念雨虽然没有灵气傍身,但随着大国师每日的灌输,倒是也明白不少东西。此时见得那只被困在角落的阵法,便有些变了脸色。
师傅曾说,阵法一道最是考验天分,有人一辈子也参透不了一个阵法,有人却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曾经国师府的书房最顶上有一本薄薄的无字天书,说是无字天书,但师傅只说有缘人才能看见,梁念雨从小就觉得是扯淡。她曾经有一次见师父翻开,虽然不知道师傅到底能不能看见,但见师傅嘴角一撇的不屑样儿就知他看不见。那会儿她就觉得师傅定是故作神秘。
还说什么此阵能改天换命,习得大成者还能改国运,
此时见眼前荣盛将军和那男子的模样,只怕两人压根就不是身处一个阵中。归一阵一阵套一阵,其中幻化出来场景人物几乎能以假乱真。
梁念雨转头望了望这座山,唇角轻抿。乌兰山可供上万将士隐藏踪迹不被人发现,甚至这郁郁葱葱的林中更有不少野物,布阵一事,只要哪里动了分毫都会影响阵法。但这山中暗卫遍地,却无一人中招。
梁念雨看了眼勾唇却明显带着冷意的莫青叶,微微打了个寒颤。反正她是觉得自己这姐姐,脾气是真不好的。说要揍谁,还没看见有谁躲过去的呢。
荣盛紧紧的锁着前方,即便是前边是深渊,他也定定的看着。“出来!出来!是何人在此捣鬼,给我滚出来受死!”荣盛怒吼一声,声音远远地传出来,吓得常宁揪紧了手中的绣帕。
“你nainai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愧对万千把性命系在裤腰带上的将士们!”那将领气得够呛,若不是那阵法外人也冲不进去,估计早就一刀砍死他了。
白子晋此时面色晦暗,看着莫青叶久久不能言语。
他也算是看着莫青叶一步步走进京的,却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强大起来,如今到了何种地步,估计师傅也摸不清吧?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散了那人尸身而无可奈何。
有时候,她总能让人感到出其不意的惊讶。
“苏夫人,可否把那混蛋弄出来?”将领气红了脸,说着便要上前把那荣盛抓出来。
荣盛骂了几句见没人应声,顿时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在,出来吧!莫姑娘,莫祭司!你家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姐姐味道可不错,就是不知祭司的味道如何了。哈哈,我若是能玩了苏谨言的媳妇,只怕回去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哈哈”荣盛越来越嚣张,甚至还越来越污秽。听得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那在地上吓得吐了好几次的男子,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周围的断体残肢,“荣将军,你就别说了。那样,那样一个悍妇,还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你还是早,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抱窑子里的姑娘吧。”那男人说完忍不住又吐得昏天黑地,他还从未上过战场,自然受不住这漫天的血腥气。
“窑子里的姑娘可比不得苏将军的女人,若是能扒了她的衣裳在咱北国将士跟前狠狠地操弄一翻,那可是咱北国的荣耀。”荣盛故意银笑着,面容虽是带了几分猥琐,但眼神却满是攻击性的看着四周。嘴里的污言秽语几乎听的人面红耳赤。
外边一群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缩着脑袋看着最前面被微风吹得衣衫微动的女子,姣好的面容美好的似天上的明月,让人不忍沾惹一点凡尘。
“果然.....”该死啊。莫青叶低低的说了一句,还嘲讽的笑出了声。
来到乌兰城第一日见梁初文,她便知道,梁初文早已被人破了身子。之前她还一直担忧是不是军中将士所为,直到后来听得那潜上山的荣盛在梁初文营帐所威胁之事,她才明白。她耳力过人,只要有人踏入这山林,只要她想听随时可以听见想听的。
梁初文第一次求上荣盛,便被他夺去了清白之身。才换得苏谨言的行动。结果那却是苏谨言的陷阱,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便被识破了。却因着任务未完成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就这一条叛国,便能被苏谨言当场诛杀。
莫青叶不知该如何去想梁初文,爱的自私也罢,愚蠢也罢,但终究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之路。也许只是因着自己曾经放弃的,如今却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心有不甘罢了。
此时莫青叶看着荣盛那张毫不掩饰的****,即便是知道他故意激怒自己,却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愤怒。连带着对苏谨言的关心,对北国皇帝的厌恶,一同爆发了出来。且引发了一堆后续事件,简直让人咂舌。
事后众人也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挑战女人的底线。待你明白时,早已是悲剧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