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众人才了解了几日前那场灾难,但是都大失所望,因为他们想听的不是这个,也不知道苏莞这丫头怎么回事,说的都不着边,还是有人耍着他们玩儿。
“阿莞丫头,你讲了这么多,还没有说你们怎么出去的?”其中一个叫汪琨的老头急慌慌地问道。
“汪爷爷,我没说我出去了啊,你看我们那天受那么重的伤,根本就没有走出这座石头山啊。”苏莞无辜地说道。
“是谁说可以走出这里的,我们听到这个才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汪琨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没说我可以走出去啊,能出去的肯定是你们这些修为高的前辈啊!”苏莞回道。
“那你苏家祖传的功法呢?你刚才不是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吗?有什么不一样的说一说,我们这些老前辈帮你参详参详。”汪琨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问道。
“我们祖传的功法啊,我就觉得身上像有一层罩子似的,不怕风不怕雨的。”苏莞说道。
“那有什么不同,不就是灵力罩吗?能修炼的人都能聚起灵力罩,没什么特别的。”汪琨嘴上轻蔑地说道,眼中却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光芒来,看着就像一个深潭,引人心神动荡。
“不对,才不是灵力罩呢,我试了试,还能穿墙呢!”苏莞听了汪琨的话像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倔强地道。
“穿墙?当真?”汪琨追问。
“当然是真的,不仅能穿墙,还能......”话还没说完,韩烈忽然间咳嗽了起来,又莫名地看了苏莞一眼,其他人都没觉察到什么,苏莞看到了,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糟了,中了那汪老头的诡计了,苏莞心中后悔不已,怪自己又争强好胜。
可是丫丫还在一旁催个不停:“阿莞,快说呀,快说呀,你怎么穿墙而过的?”听到丫丫的问话韩烈咳嗽得更加厉害。
这时苏莞眼珠一转,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丫丫,我说着玩的,你也信呀,你又被我骗了。连祖爷爷他们这么厉害都不可能穿墙而过,我怎么可能会,我那时就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被我骗,说不定你还会去试试,我正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说到这里,苏莞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笑了起来,好似骗到丫丫能让觉得很是开心。
“呀,坏阿莞,怎么老骗我,我才不会去试呢,要试也让阿爹试!”丫丫听到这话便气得上前要揪她,被韩钊给拦了下来:“丫丫,安心听阿莞说。阿爹回去就试给丫丫看好不好。”
韩钊也被亲闺女坑自己的话打击得有些无语,可是宠女无度的他对这匪夷所思的事并没有制止,反而赞成起来。
众人本来听到激动处,正心动不已,静等苏莞讲下去,谁知道竟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话,一下子就松了劲,心里都失望不已,也不用人请,一个个就垂头丧气默默地走了出去。可那汪琨仍是不死心:“阿莞,给我说说你是怎样穿墙的?”
苏莞不高兴了:“汪爷爷,我又不是傻子硬往墙上撞,那不过是我骗傻丫玩的,她傻你也傻吗,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当真?!”汪琨听了,摇了摇头,无奈地跟着众人一起走了。
苏莞看着汪老头走得看不见人影才长出了一口气,正想再开口,却被韩烈阻止:“阿莞,今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你阿奶担心,以后可不能再调皮,随便骗人玩儿了知道吗。”苏莞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丫丫看到苏莞要走,急忙喊道:“阿莞,等等我,我也走,咱们一块儿去潭边玩好不好?”韩钊一听,不答应了:“丫丫,你答应阿爹的事可没做完,完事了再找阿莞玩好不好?”
丫丫一听傻了眼,人家啥时候答应阿爹做事了,咋就没一点印像呢?丫丫挠了挠头,苦思冥想到底答应阿爹什么事了,怎么忘了呢。
苏莞听到韩钊的话,心里有些明白:“好的韩大伯,等忙完就麻烦你带丫丫去我们家一趟吧,阿奶和我在家里恭侯。”
韩钊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蹊跷,阿莞不是不懂礼的孩子,让自己去肯定是有必要的,想到这儿他郑重地回应了:“好的,大伯会带丫丫去的。”
听到韩钊的话,苏莞就冲他们行了礼,又给丫丫摆了摆手,不顾她那撅起的小嘴径自家去了。
丫丫看到苏莞不理会她自己走了,当时就恼了:“阿爹骗人,阿爹骗人!”韩钊无奈地道:“昨日丫丫不是答应了要帮祖爷爷的忙吗,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
丫丫这下可蒙了圈,小杏眼硬是瞪成了小牛铃:“不是帮完祖爷爷的忙了吗,祖爷爷那么有本事,别的我又帮不了他。”
韩烈实在听不下去这父女两个的嘴皮官司:“丫丫,你还没有告诉祖爷爷,你是怎么上山的?”
“啊?!我没有告诉祖爷爷和阿爹吗?我以为我说了的。”丫丫懊恼地打了打自己的头道,原来自己忘了讲。
“可是我现在不能同祖爷爷讲啊,我得进了地室才能讲,不然我想说都说不出来的。”丫丫仿佛想到了什么,赶快同他们说道。
韩烈二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依丫丫的年纪,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可能知道地室的存在,韩烈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看来地室一行势在必得了。
“阿钊,今天是我们轻敌了,没想到过了几百年,那些人仍是没有放松对我们的监视,我这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动这么多人,幸亏阿莞那丫头机灵,没有透露出来关紧的事情,只可恨那姓汪的,用了迷魂术,不然阿莞也不会露出那一丝破绽。”
“依阿莞所讲,肯定是因为她们家传的炼体术,她偶有所成才让她能出得去山。只怕那些人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不,阿钊,我认为这和阿莞的资质有关系,之前苏家修炼炼体术的不知凡几,不是也没有人能幸免吗,苏奶奶还是莫名其妙地生了病。所以,阿钊,入夜后带苏莞来我这里,我决定给她测灵根,最后一次机会就用在她身上,我相信她是我们出去的机缘。”
入夜时分,月隐星现,晴空朗朗,韩钊带着苏奶奶和苏莞以及丫丫隐匿身形来到了韩烈家里,韩烈将他们带到了里屋,移开了角落里的柜子,露出了墙角处的木板,他掀起木板,按下了机关,只听得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地下打开了一扇门。
韩钊抱着丫丫领先而下,苏奶奶和苏莞跟了上去,韩烈燃起了一根火把最后关了地道门才一同下去。
下了数十级台阶,沿着地道走了近半个时辰,方来到一处宽大的场地,周围还有十几扇门,韩烈打开其中一扇,带头走了进去,拿开台面上夜明珠的盖子,房间内登时大亮。
韩烈熄了火把请几人坐下:“好了,在这里可以放心的说话,今天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眼线,看来以后得加倍小心,不能再走先祖的老路了。”
“丫丫,你能告诉祖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韩烈直接就问起了丫丫。
“祖爷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我能出去是有人在帮我,我力气大是因为他给我吃了一丸丹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吃了疼得我几天都没睡成觉,然后就这样了。”
正待韩烈想再问下去时,一个虚影从丫丫身上缓缓浮起。
只见那长发飞扬,衣袂翩然,如玉的容颜似隐似现,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韩烈看到,激动得站了起来,口中语无伦次:“老祖宗,老祖宗,真的是您吗,这是真的吗?这......这是真的吗,真的是您老人家吗?”
那虚影飘至韩烈跟前直言道:“我是韩蔚。”
韩烈听了纳头便拜:“韩家十五世嫡枝长房韩烈叩见老祖宗!”说着行起了大礼。
韩钊听见了,立马带着丫丫一同行礼:“韩家十六世韩钊,十七世韩小丫叩见老祖宗!”
待三人行了大礼,苏奶奶也带苏莞上前见礼:“苏家后人苏柳氏、苏莞拜见韩老祖。”
韩蔚摆了摆手:“都起来吧,坐下慢慢说。”说完走到韩烈的位置坐下,其他人也依次落座。
韩蔚道:“当年我们一房被逐于此山,我始终不敢相信是二弟三弟他们算计于我,可后来种种迹象,我终是遭了他们的算计,应该说不止他们二人,甚至于我的父亲,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只是等我明白时已是病入膏肓,无奈之下只能舍了肉身保得元神,以元神之力护佑后人,以待来日。”
“这些年为了防止族人损失过众,我元神受损,一度都觉得没了希望,直到丫丫出世。”
“丫丫刚出世我便看出她是混沌五行灵根,正是破解那大阵的希望所在,因此这些年就一直在她身边,帮她梳洗灵根,五岁那年我给她用了塑体丹,改造她的肌肉筋膜,不妨这丫头竟然变得力大无穷,真是邀天之幸!”说到此处,韩蔚都觉得庆幸不已。(未完待续)